一、狼牙为契，天下为聘

金簪入发，萧逸起身，与我十指相扣。

台下万民山呼未绝，我忽抬手，以狼牙金簪划破指尖，血珠滚落，滴入我俩交握的掌心。

“今日起，我李瑶以血盟誓——”

“山河为重，苍生为先；凤羽所至，皆为我土；狼牙所指，皆为我民！”

萧逸低笑，声音只容我一人听见：“臣以余生为聘，只求殿下榻前多留一盏灯。”

我侧首，吻去他掌心那滴血：“准。”

二、凤阁大朝

八月十八，凤阁第一次“大朝”开于紫宸殿。

座次已变：我与萧逸并座，左设“文鸾席”——沈砚领三省长官；右设“武凤席”——李朔率北庭、南衙诸将。

议题只有一件：

“五年之内，兵不卸甲，马不释鞍，我要一条自玉京至狼居胥的‘凤翔直道’，可行否？”

李朔拍案：“三十万北庭军，愿为殿下开山填海！”

沈砚含笑：“户部已筹银两，不足者，抄江南世家之半。”

殿内轰然应诺。

三、暗网

大朝散后，我密召沈砚。

“世家不会坐以待毙。我要一张暗网——

盐、铁、粮、马、书、戏、妓，七条线，三年之内，我要他们花每一文钱都在我眼皮底下。”

沈砚以指沾茶，在案上写下一个“蛛”字。

“臣已择人：

盐线——江州沈氏旧部；

铁线——原镇北侯死士；

粮线——漕帮十三舵；

马线——西域胡商；

书线——春闱落榜士子；

妓线——秦淮花魁‘玉生烟’；

戏线——京城第一名伶‘杜三郎’。”

我抬眸：“七线归一，代号‘凤网’。沈砚，你为蛛首。”

四、北境传烽

十月，凤翔直道修至雁门关。

李朔飞鸽急报：北狄乌维残部与东胡联姻，合兵五十万，已越阴山！

我披甲上马，只带一万龙武军，星夜兼程。

临行前，萧逸将一枚铜符塞入我腰间：“北境烽火台三十七座，凭此符可一夕传至玉京。”

我俯身吻他眉心：“等我凯旋，再补洞房花烛。”

五、雪夜奇袭

十一月，狼居胥山下雪深三尺。

我以火凤旗为号，率死士雪夜渡河，直捣乌维王帐。

是夜，北狄王帐火光冲天，乌维被我一箭穿喉。

东胡可汗仓皇北遁，遗落金狼头旗。

我站在雪原，以狼牙金簪挑起那面残旗，朗声宣告：

“自今日起，阴山以北，皆为大凤疆土！”

六、归途惊变

凯旋途中，我收到凤网传书：

“江南四大世家暗中屯兵，欲截凤翔直道，断北境粮道。”

我冷笑，将传书递给沈砚：“让他们截。”

沈砚微笑：“臣已备好‘请君入瓮’。”

七、瓮中捉鳖

十二月，江南雪少，却冷得刺骨。

四大世家联军夜袭凤翔直道，却陷入沈砚布下的火油阵。

一夜之间，三万私兵灰飞烟灭。

世家族长跪于雪中求饶，我策马而过，只丢下一句：

“凤网之下，从无漏网之鱼。”

八、凤台试锋

承昭三年正月，凤翔直道全线贯通。

我于直道终点筑“凤台”，高九丈九尺，台上立碑：

“凤啸苍穹，山河同辉。”

碑成之日，北庭、南衙、西域三十六国使者齐至，共尊我为“大凤摄政女皇”。

我抬手，声音传遍四野：

“朕之天下，无分男女，无分胡汉，有功者赏，有罪者诛！”

九、暗涌再起

凤台大朝后第三日，沈砚深夜入宫，面色凝重：

“殿下，凤网截获密信——有人以‘先帝遗孤’之名，在民间散布童谣，欲拥立‘真龙天子’。”

我挑眉：“遗孤？先帝血脉只剩我一人。”

沈砚压低声音：“信上指名道姓——李徵之子，尚在人间。”

我指尖轻敲案几，忽而一笑：“既是遗孤，便迎回宫中好好教养。”

沈砚会意：“臣明白，养虎于笼。”

十、凤临天下

承昭三年冬至，大凤皇宫落成，更名“凤阙”。

我着玄红帝袍，头戴十二旒冕，执狼牙玉玺，登临丹陛。

百官山呼：“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抬手，声音清越：“众卿平身。”

侧首，萧逸着绛紫皇夫袍，与我并肩而立。

我低声问他：“后悔吗？从此只能站在我身后。”

他含笑，指尖与我相扣：“殿下错了，臣在您身侧，而非身后。”

我大笑，执他手，面向万民——

“自今日起，大凤年号‘凤临’，朕与皇夫共治山河，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