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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暖光灯洒在茶几上，把一碟砂糖橘照得金灿灿的。王楚钦剥橘子的手顿了顿，抬头朝厨房望了眼——抽油烟机的嗡鸣里混着剁肉的笃笃声。
王楚钦“你们贵州连唱歌都跟吃的似的，酸溜溜的，还带点辣。”
你没忍住拍了他一下，刚要说话，厨房飘来股勾人的香——是猪油炝锅的味，混着辣椒的焦香，直往鼻子里钻。
王楚钦（眼睛一亮）“好了？”
施诗“快了，妈，要帮忙吗？”
妈妈“不用不用，你们坐着，我让你爸把面端出来。”
果然没一会儿，爸爸端着两大碗面出来了，碗沿堆着红彤彤的辣椒油，肥肠在油光里泛着酱色，血旺嫩得像块颤巍巍的玛瑙。
施诗（嗅着鼻子）“真香～”
爸爸“快吃吧，趁热吃，肠旺面就得热辣滚烫，吃得出汗才够味。””
王楚钦拿起筷子挑了挑，面条根根裹着红油，底下还藏着脆生生的豆芽。他吹了吹气咬下去，面条筋道得弹牙，肥肠卤得烂乎，一点腥气都没有，最绝的是那汤，辣得直咂嘴，却又舍不得停，连喝了两口，额头瞬间冒了层薄汗。
施诗“慢点吃，”（给他递纸巾，自己也吃得鼻尖发红）“我爸特意少放了辣椒，怕你受不住。”
王楚钦“这还少放了？比我上次在北京吃的好吃多了，那味儿跟掺了水似的。”
爸爸“那是自然，外面馆子哪有家里实在？光是这辣椒油，就得用菜籽油炼三次，每次都得放紫草和香料，不然出不来这红亮的色。”
两人吃得飞快，连汤都喝得见底，碗底朝天时，王楚钦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汗透了，贴在毛衣上有点痒。
妈妈“看来是合胃口，下午再给你们做酸汤鱼。”
王楚钦“别别，够好了，再吃下去我得胖三斤，回去训练该跟不上了。”
施诗“走，带你出去转转，消化消化。”
王楚钦被你裹得严严实实，帽子拉到眉毛，围巾绕了三圈，只露出双眼睛。他低头看自己圆滚滚的样子，像个刚出炉的包子，忍不住笑。
王楚钦“至于吗？我在北方训练，零下十几度都没穿这么多。”
施诗“我们这儿是湿冷，冷到骨头缝里的那种，快走吧，晚了夜市该收摊了。”
推开门，冷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王楚钦缩了缩脖子，才信了你的话。巷子里的路灯在雨里晕开团暖黄，青石板路被洗得发亮，倒映着两边人家的灯笼，红得像浸在水里的果子。
施诗“这边这边！”
越往前走越热闹，雨幕里飘着各种香味——烤苕皮的焦香，裹卷的米香，还有糖画摊的甜。
王楚钦“好香啊，北京就没这么热闹”
施诗“吉林呢？”
王楚钦“那边更没有这么热闹”
施诗“我们这里早上和晚上是连起来的，晚上吃完夜宵直接吃早餐回家睡觉。”
王楚钦“是吗？？”
王楚钦被你拉到个烤豆腐摊前，摊主正用铁箅子压着小豆腐，滋滋冒油的豆腐鼓成小灯笼，戳开个口，往里面塞满折耳根和辣椒面。
施诗“尝尝，这叫爆浆小豆腐，外面焦脆，里面嫩得能流心。”
王楚钦“嗯好吃！”
施诗“我都许久没有回来了，夜市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吃。”
王楚钦“冷不冷？”（往怀里拉了拉，冲锋衣的拉链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施诗“不冷，跟你出来转，比在火塘边还暖和。走吧，我们回去吧，明天早上还得起早呢～”
王楚钦“行”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客厅的灯亮得堂堂的，门缝里漏出妈妈的笑声，混着叠被子的窸窣声。
施诗“肯定在给你收拾房间呢，”
果然，客卧的门敞着，妈妈正踮着脚往衣柜顶上放箱子，爸爸在旁边铺床单，蓝白格子的被单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听见动静，两人同时回头，妈妈手里还攥着个绣花枕头。
妈妈“回来啦？快看看这房间，还缺啥不？”
这间房不大，却收拾得格外妥帖——墙上贴着张新挂的年画，胖娃娃抱着鲤鱼，旁边还别着两枝银柳，是贵州过年常摆的；窗边的小桌上放着个保温杯，杯壁还温着。
爸爸“睡前喝杯热牛奶，杯子里有蜂蜜”。
妈妈“知道你训练累，这灯是施诗小时候用的，说开着睡觉不刺眼，你试试？”
爸爸（已经把电热毯插上了，摸了摸被角）“贵州湿冷，开一夜，被窝里暖和。”
妈妈“给你买的，跟施诗的是一对，她那只绣的是火箭。”
王楚钦“叔叔阿姨，太麻烦你们了。”
妈妈“麻烦啥，到了家里就别客气。你看这窗户，我特意给你贴了密封条，风刮不进来；衣柜里有厚睡衣，是你叔叔的旧棉袄改的，比买的暖和。”
你靠在门框上笑，看着王楚钦被爸妈围着问东问西，他手忙脚乱地接热水袋，顿时笑死了。
妈妈“快试试被窝热了没，我们贵州的冬天，就得睡热被窝，不然第二天起来手脚都是凉的。”
爸爸“行了，让孩子们歇着吧，钦钦累了一天，早点睡。夜里要是渴了，客厅有饮水机，杯子都给你洗干净了。”
施诗“我也走啦～早点睡明天早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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