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撞见一个给雏鸟包扎的小女孩。
那时我刚结束一个A级任务归来,手上还沾着敌人的血。女孩棕色短发,跪在阳光下,小心翼翼地用绷带缠绕一只摔断翅膀的麻雀。她的动作笨拙却认真,眼睛里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纯粹悲悯。
"它活不了的。"
我站在阴影里说。
女孩吓了一跳,抬头看我时却不害怕。
"会的。"
她轻声说,手指轻抚过小鸟颤抖的羽毛。
"只要不放弃。"
阳光穿透她耳际的碎发,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一刻,我莫名想起母亲生前养的那盆蒲公英——柔软、明亮,与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格格不入。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千叶晴。"她冲我笑了笑,"大家都叫我小晴。"
我本该转身离开。天才忍者旗木卡卡西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上。但鬼使神差地,我蹲下身,接过她手中的绷带。
"这样缠更好。"
我示范着父亲教过的包扎方法。
晴睁大眼睛看着我。
"你好厉害!是医疗忍者吗?"
"不。"
我别过脸,突然不敢直视她崇拜的目光。
"只是...学过一点。"
那只小鸟最终死了。三天后我发现它僵硬的尸体躺在学校花坛边。但不知为何,我始终记得晴当时说的话——"只要不放弃"。
就像某种愚蠢的诅咒,这句话在我心里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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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晴是在暗部新人选拔现场。
她已长成清秀的少女,站在训练场中央,面对三倍于己的敌人。我靠在远处的树上,假装读《亲热天堂》,实则透过缝隙观察这场考核。
"那个千叶家的女孩,"山岳走到我身旁,"为了追随宇智波鼬才来的。"
我的手指无意识捏紧了书页。宇智波鼬——那个宇智波家族的天才,确实有令人盲目的魅力。
"她撑不过三分钟。"
我冷淡地说。
然而三分钟过去,晴仍在坚持。她浑身是伤,动作却异常灵活,利用查克拉线在树林间穿梭,竟一时让追兵束手无策。当最后一名考官宣布考核结束时,她直接跪倒在地,却还倔强地仰着头,不肯倒下。
那种眼神——与当年抱着小鸟的女孩如出一辙。
"合格。"山岳惊讶地说,"真是出乎意料。"
我合上书离开,心里却记下了她的编号:夜莺。
当晚,我调阅了晴的完整档案。普通家庭出身,中忍,医疗班优秀毕业生,没有任何特殊血继限界。档案照片上的她笑容明亮,与暗部的阴暗格格不入。
"笨蛋。"
我轻声说,却将这份档案看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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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暗部分队长后,我有意无意地关注着晴的任务记录。当发现她被分配与鼬搭档长期监视任务时,我修改了任务书,将她调到了相对安全的边境巡逻。
"为什么换人?"山岳皱眉,"鼬指名要她的。"
"她有更合适的任务。"
我头也不抬地撒谎。
三个月后,我在任务报告里看到晴独自解决了一队雨隐叛忍。报告轻描淡写,但根据伤口描述,她至少断了三根肋骨。那天晚上,我"恰好"路过医疗部,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地给自己缠绷带。
"需要帮忙吗?"
我靠在门框上问。
晴吓了一跳,随即认出了我:"卡卡西前辈!不、不用了,我马上就好。"
我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接过绷带。她的皮肤很凉,肋骨处的淤青触目惊心。
"为什么不找医疗忍者?"
晴低下头:"这点小伤...不想麻烦别人。"
我沉默地帮她包扎好,动作尽可能轻柔。当她因疼痛吸气时,我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谢谢。"
她小声道谢,耳尖微红。
我点点头离开,却在转角处停下,看着她在月光下艰难起身的背影。那晚我做了个荒谬的决定——开始匿名往她的储物柜里放止痛药和营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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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源Y(作者)“算是卡卡西的一个暗恋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