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木叶的街道比从前热闹许多,新开的甜品店正在播放欢快的音乐。一群忍者学校的孩子追逐着跑过,差点撞到我。
"小心!”
一个银发男孩扶住我,笑容灿烂。
"姐姐没事吧?"
他的眼睛让我想起卡卡西。我摇摇头,突然意识到时光已经流逝了这么多。当年那个在宇智波族地迷路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别人口中的"前辈"了。
转过街角,我习惯性地看向宇智波旧宅的方向。自从佐助离村,那里只剩下定期打扫的暗部。但今晚,二楼的窗口竟然亮着微弱的灯光。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理智告诉我不该靠近,脚步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推开斑驳的大门时,灰尘在月光下像银粉般飞舞。我循着灯光走上二楼,发现来源竟是鼬曾经的卧室。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佐助?"
我推开门,却看到卡卡西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相册。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他尴尬地举起相册。
"整理旧物...想找些能激励学生的素材..."
我的目光落在翻开的页面上——那是鼬七岁的照片,站在忍者学校毕业典礼上,表情严肃得像个小大人。照片一角露出我的半个肩膀,是当年偷溜进镜头的结果。
他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十个卷轴。我随手打开一个,发现全是鼬的任务报告,每份背面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分析笔记——是我的字迹。
"你...一直知道?"
"知道什么?"
卡卡西歪头。
"知道你很早就偷偷收集他的所有资料?还是知道你每个月都会来打扫这个房间?"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书桌的尘埃上。那里有一道清晰的痕迹,显示有人经常抚摸某个相框。桌上摆着我和鼬在暗部时期的合影,玻璃一尘不染。
"我们都爱着得不到的人。"
卡卡西轻声说。
"这没什么可耻的。"
他突然上前一步,摘下面具。月光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比我想象中还要憔悴。
"晴。"
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可我后退了半步,后腰撞上书桌。相框倒下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对不起。"
我捡起相框,鼬年轻的脸在月光下平静地注视着我。
卡卡西重新戴上面罩,眼中的受伤一闪而过。
"因为他,还是因为佐助?"
樱花的香气从窗外飘来。我想秽土转生的那天,鼬消散前最后的话语:"活下去"。不是"等我",不是"原谅我",只是简单直白的"活下去"。
"因为我自己。"
我最终回答。
"我需要...先学会独自绽放。"
////
清晨的阳光照进诊疗室时,我正在整理病例。护士敲门进来,放下一束新鲜的樱花。
"没有署名。"
她好奇地问。
"追求者?"
我笑了笑,把花插进窗台的花瓶。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七彩的光,让我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教我手里剑的少年肩头落满花瓣的模样。
桌角的相框里,鼬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而窗外的木叶村正在晨光中苏醒,新的故事不断上演。佐助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继续他的赎罪之旅,卡卡西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至于我——
我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决定今天下班后去甘栗甘买份三色丸子。
不是用来祭奠,只是单纯地,因为想吃甜食了。
风吹进来,樱花花瓣轻轻落在摊开的病历本上。我拂去花瓣,在新的一页写下今天的日期。
活着,或许就是最好的纪念。
/////
简源Y(作者)“he的结局结束啦。”
简源Y(作者)“我对情感的理解就是热烈、勇敢的。但大家也不要忘了在任何感情里,大家都要更爱自己哦。这就是这篇番外我想要表达的意愿。”
简源Y(作者)“明天要写be了……”
简源Y(作者)“其实在我最开始的设定里,晴是早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