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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背离的决意(二)

火影忍者:飞鸟集

决赛当天,会场座无虚席。当月陪同第七班进入场地时,看台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她的目光扫过贵宾席——风影和他的护卫们已经就座,但她知道那其实是大蛇丸的伪装。

"第一场,宇智波佐助对阵砂隐村的勘九郎!"

裁判不知火玄间宣布道。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佐助的速度完全压制了对手,轻松取胜。月站在医疗区,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咒印暂时没有异动,但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我爱罗的战斗。

果然,佐助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战意。当月为他做赛后检查时,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下一场你对阵我爱罗。"

月低声说。

"他的实力远超刚才的对手。"

佐助冷笑一声。

宇智波佐助(青年)"正好试试卡卡西教的新术。"

就在这时,观众席突然传来骚动。月抬头看去,只见贵宾席被一个巨大的紫色结界笼罩——四紫炎阵已经发动,三代目被困其中,而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正露出狰狞的笑容。

"是袭击!"

有人大喊。

"保护火影大人!"

会场瞬间陷入混乱。音忍和砂忍的联合部队发动攻击,观众四散奔逃。佐助立刻就要冲向贵宾席,被月一把拉住。

"别冲动!"

她厉声道。

"那是四紫炎阵,触碰就会被烧成灰烬!"

佐助挣扎了一下,但月的握力出奇地大。他转头看向结界内——三代目已经脱去火影袍,与大蛇丸对峙。

宇智波佐助(青年)"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佐助咬牙道。

月的目光在结界和佐助之间游移。按照原著,三代目将在此战中牺牲,而这是推动佐助走向黑暗的关键节点。如果她现在出手...

一个念头闪过——她确实有办法破解四紫炎阵。大蛇丸曾经教过她结界术的弱点,再加上现代物理知识,她有七成把握能突破。

但这样会改变剧情。三代目的死是佐助叛逃的重要诱因...

宇智波佐助(青年)"月!"

佐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宇智波佐助(青年)"你不是精通结界术吗?有没有办法?"

月看着三代目苍老却坚定的背影,胃部突然绞紧。这位老人一直对她信任有加,即使知道她曾是大蛇丸的学生...

"我...没办法。"

她最终说道,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四紫炎阵无法从外部破解。"

这是谎言。而佐助相信了。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小时。当月看到大蛇丸的草薙剑刺穿三代目的胸膛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席卷了她。她曾亲手救过无数生命,现在却眼睁睁看着一位可敬的老人死去。

宇智波佐助(青年)"火影...死了?"

佐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结界消散,暗部们冲向倒下的三代目。大蛇丸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月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却无法抵消内心的煎熬。

这是必要的牺牲。她对自己说。为了推动剧情,为了回家。

但为什么,这个理由突然显得如此苍白?

——————

袭击事件后,木叶进入了紧急状态。中忍考试中止,所有可用力量都投入到重建和防御中。月被分配到医疗部队,日夜不停地救治伤员。

第三天深夜,当她精疲力竭地回到宿舍时,发现卡卡西靠在门边等她。

卡卡西"佐助不见了。"

他开门见山地说。

月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时候?"

卡卡西"两小时前。暗部报告说音忍四人众出现在村外,佐助追踪他们去了。"

卡卡西的独眼紧盯着她的反应。

卡卡西"他留下了这个。"

月接过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我去获取力量。不要追我。"

卡卡西"你怎么看?"

卡卡西问。

月将纸条捏在掌心,内心天人交战。按照原著,佐助确实会在这个时间点叛逃投奔大蛇丸。她的计划本应到此为止——等待佐助获得力量,最终开眼。但此刻,一个强烈的冲动驱使她做出不同选择。

"我去追他。"

月听见自己说。

卡卡西似乎并不惊讶。

卡卡西"一个人?"

"人多了会打草惊蛇。"

月已经开始收拾行装。

"我对大蛇丸的据点了如指掌,也有办法应对音忍。"

卡卡西沉默地看着她忙碌,直到她准备出门时才再次开口。

卡卡西"你知道,他这一走...可能就是叛忍了。"

月的手停在门把上。

"我知道。"

卡卡西"而你依然要去。"

"是的。"

卡卡西叹了口气,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本书递给她。

卡卡西"带上这个吧。路上无聊可以看看。"

月愣住了——那是卡卡西从不离手的《亲热天堂》。

"这..."

卡卡西"别弄丢了。"

卡卡西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

卡卡西"记得还给我。"

月的喉咙发紧。卡卡西知道。他或许不是全部了解,但他肯定猜到了什么。这本书不是普通的送别礼物,而是一种无声的祝福。

"谢谢。"

她轻声说,将书小心地收进行囊。

卡卡西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月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奔向未知的未来。

她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计划。跟随佐助能更直接地引导他获得力量,加速轮回眼的开启。

但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问:真的只是这样吗?

当木叶的大门在身后渐渐远去时,月没有回头。她循着佐助的查克拉痕迹,向北方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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