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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中的生活过得是很快的。

苏泓言尝试了几个武器，发现他还是最适合用针，一手飞针使得炉火如青。

这天下雨天，苏泓言还是照常在院中练习，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放出了手中的飞针。

苏暮雨来人快速闪身躲过，“怎么不欢迎我吗？”

苏泓言“暮雨你怎么来了。”

苏暮雨“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上次听昌河说你在这里，我刚好要出任务，顺便来看看你。”

苏暮雨“你……还好吗？”

听到这个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只要不是来找他的麻烦就行。

苏泓言“就那个样，没什么好与不好。进来坐坐吧！”

将人请进了屋，倒了两杯茶。

苏泓言伸出请的手势，“喝吧，你以前最爱喝的。”

苏暮雨望着面前飘着茶叶的茶水，回首过往，如今看来，他确实是比曾经过的好。

想着这样便够了。

碰了个杯，他就喝下了那杯茶，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苏泓言指尖转着空茶杯，看着对面的苏暮雨。

他穿的还是那件熟悉的深色劲装，袖口磨出了细微的毛边，显然是刚从奔波的路上来。

比起从前在暗河里时的紧绷，此刻他眉宇间倒舒展了些，喝茶的动作慢条斯理，像在品味什么久违的滋味。

苏泓言“任务棘手吗？”苏泓言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苏暮雨苏暮雨抬眼，眸色沉了沉，又很快化开：“还好，寻常罢了。”

苏暮雨他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昌河说你在这里收了几个徒弟，教他们医术？”

苏泓言“算不上徒弟，”苏泓言笑了笑，窗外的雨刚好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沙沙的响。

苏泓言“不过是些附近的孩子，学点生存的法子，总比在街上混着强。”

苏暮雨没接话，只是望着他。

苏暮雨“这样挺好。”他低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苏泓言。

雨下得大了些，屋檐下的积水顺着瓦当汇成细流，滴滴答答敲着石阶。

苏泓言起身添了些炭火，火光跳跃着映在他脸上，暖得像这屋里的温度。

“哟，来客人了。”

苏暮雨“司空城主。”

“你来是？”

苏暮雨“路过。”

司空长风手里转着个酒葫芦，笑眯眯地跨进门，带进来一身雨气。

他扫了眼屋里的两人，目光在苏暮雨身上打了个转，又落回炭盆里跳动的火苗上。

“路过？”他挑了挑眉，往桌边一坐，自顾自倒了杯凉茶。

“暗河的人路过雪月城，还特意绕到小师叔这小院里，这路怕是绕得有点远啊。”

苏暮雨苏暮雨握着茶杯的手没动，语气平淡：“只是故人相见，城主多虑了。”

“多虑好，多虑好。”司空长风灌了口酒，咂咂嘴，“毕竟这小院清净，可经不起暗河的风浪。”

他话里带了点敲打，眼神却没什么恶意，反倒像在看两个闹别扭的晚辈。

苏泓言苏泓言往炭盆里添了块木炭，火星噼啪跳起来：“长风说笑了，暮雨只是来喝杯茶。”

“喝茶好，喝茶好。”司空长风笑得更欢，“我这刚好有新酿的青梅酒，就着雨天喝最舒坦，要不要尝尝？”

苏暮雨苏暮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苏泓言，见对方微微点头，便应了声：“多谢城主。”

酒葫芦倾下，琥珀色的酒液落入空杯，带着淡淡的梅香。

司空长风举杯：“来，算我替雪月城欢迎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