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手机还在震动。
他看了眼屏幕，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你现在红得发紫，公司不会放你走。"宋亚轩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虚弱和疲惫，"粉丝也不会答应。"
马嘉祺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宋亚轩："我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宋亚轩抬起手，轻轻擦过马嘉祺的脸颊，"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毁了自己。"
"可我宁愿陪你。"马嘉祺握住他的手，"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声。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宋亚轩忽然开口。
马嘉祺点头："你说我太依赖你，说我该学会自己处理问题。"
"你当时气得三天没理我。"宋亚轩轻声说，"后来还是我先低头，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
"你切蛋糕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奶油抹得到处都是。"马嘉祺嘴角微微扬起。
"因为你瞪着我看，我紧张。"宋亚轩笑了，眼里闪着泪光。
马嘉祺忽然起身，拉开窗帘。雨停了，天边泛起一丝灰白。
"天快亮了。"他说，"等太阳出来，我们就出院。"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挣扎："嘉祺......"
"嗯？"马嘉祺回头。
宋亚轩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笑了笑："没什么。"
马嘉祺走过来，重新握住他的手："你要是觉得累了，就闭眼休息。我在这儿。"
宋亚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慢慢闭上眼。
可就在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马嘉祺说："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然后是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
宋亚轩没有睁眼，只是嘴角轻轻扬起。
他知道马嘉祺在做什么。也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不会放他走了。
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靠决心就能改变的。
比如他的身体。
比如他们的身份。
比如命运早已写好的结局。
他想告诉他别做傻事，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意识一点点模糊，像是被一层雾慢慢吞没。
最后听见的，是马嘉祺在他耳边说："撑住，我们马上就能去冰岛看极光了。"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醒来时，发现马嘉祺已经不在病房里。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旁边是一张字条：
"我去办手续了，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去看极光。——嘉祺"
宋亚轩盯着那张字条看了很久，直到护士进来查房。
"马先生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医院。"护士欲言又止，"他要见你父母签同意书。"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昨夜马嘉祺接到的那个电话，想起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撑起身子，抓住院服的袖口："他在哪？"
"在楼下会议室。"护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你要不要......"
宋亚轩已经按响了呼叫铃。
主治医生赶来时，看到的是已经坐起身的宋亚轩。
"我要出院。"他说。
医生愣住了："病人，你的身体状况......"
"我要出院。"宋亚轩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医生还想说什么，却被推门进来的张真源打断。
"亚轩，你疯了吗？"他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
"帮我。"宋亚轩看着他，眼神亮得吓人。
张真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再也无法回头。
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在旁边默默守护。
马嘉祺回到病房时，看到的是已经收拾好的行李。
"你要去哪儿？"他皱眉。
宋亚轩靠在床头，脸色比昨天好了些："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马嘉祺的眼里闪过惊喜："真的？"
"不过有个条件。"宋亚轩看着他，"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
马嘉祺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好。"
他走过去，把宋亚轩轻轻拥入怀中。
"撑住。"他在他耳边说，"我们还有好多地方要去，好多事要做。"
宋亚轩闭上眼，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他仿佛真的看到了冰岛的极光。
璀璨夺目，照亮了整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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