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
"什么？"
"别哭。"
马嘉祺站在原地，好久才应了一声。他转身时，看见宋亚轩已经闭上眼，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走出病房，张真源正在走廊尽头等他。他手里还攥着那份诊断报告，纸角都被揉皱了。
"情况比预想的糟？"马嘉祺问。
张真源点点头："癌细胞扩散得很快。医生说......"
"别说。"马嘉祺打断他，"我只需要他们同意手术。"
"可你父亲那边......"
"我自己去谈。"
张真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说："亚轩刚才问我，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会怎样。"
马嘉祺的脚步顿住了。
"你怎么回答？"
"我说你可能会疯。"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他说得对。"
雨越下越大。马嘉祺撑起伞走进雨幕时，听见手机震动。是国外医院的号码。
他按下接听键，声音平静得可怕："我需要最快安排手术。"
\[未完待续\]马嘉祺挂断电话时，雨伞边缘正往下淌水。他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水珠在水泥地上砸出一朵朵透明的花。
张真源把车钥匙递给他："需要我陪你去？"
"不用。"马嘉祺握紧伞柄，"你留在医院。"
"亚轩刚才......"
"别说了。"马嘉祺转身走向停车场，"他现在需要安静。"
雨水顺着伞骨流进他的衣领，后背一片冰凉。手机又震动起来，是父亲的来电。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你现在在哪？"父亲的声音带着火气，"说要来公司开会，结果人呢？"
"在医院。"
"又是那个病人？"父亲冷笑一声，"你已经耽误够久了。"
"我想请国外的专家来做手术。"马嘉祺的手指抠进掌心，"费用我来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明知道自己不能......"
"求您了。"马嘉祺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就这一次。"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疯狂摆动也赶不上雨势。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模糊的路面。后视镜里映出他发白的指节。
父亲最后还是答应了。但附加条件像毒刺一样扎进心里——"如果这次还不成功，你就回来上班。"
医院的灯光在后视镜里渐渐缩小成一点光斑。
马嘉祺把暖气开到最大，却还是觉得冷。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又亮起来，是国外医生发来的消息。
他瞥了一眼，继续往前开。雨刮器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尖叫。
突然，手机铃声划破寂静。是张真源。
马嘉祺猛踩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滑。
"怎么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亚轩......"张真源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咳血了......"
马嘉祺猛地掉转车头。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像是无数只手在抓挠。
"坚持住！"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我马上回来！"
路灯在两侧飞速后退，像一排排倒下的士兵。手机还在响，但他不敢接。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青。
一个红灯出现在视野里。马嘉祺松了点油门，却看见路口站着一个人。
浑身湿透的宋亚轩抱着手臂站在雨中，白衬衫贴在身上，脸色比平时更白。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