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松开攥着除颤器的手。金属按钮在他掌心留下深红的压痕,袖口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不是奇迹。"贺峻霖扯下被冷汗浸透的手套,"是他自己撑过来的。"
宋亚轩的手指在床单上轻轻划动。马嘉祺看着那些无意识的轨迹,突然发现那是在勾勒琴键的轮廓。
"渴。"宋亚轩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琴弦,"要...温水。"
马嘉祺端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水波晃动间,他看见杯底沉着半片融化的雪花。当他把吸管递过去时,宋亚轩的嘴唇贴住他的指尖。
"对不起。"宋亚轩望着他西装口袋露出的请柬一角,"打乱你的计划了。"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马嘉祺感觉口袋里的琴键吊坠开始发烫,那个暴雨天的记忆涌上来——伞沿垂落的雨珠串成水晶帘幕,宋亚轩把整边伞面都倾向他,自己右肩洇湿大片。
"现在轮到我了。"他听见自己说。
夜风掀开窗帘一角,月光流淌进来,在地板上画出银色的琴谱。宋亚轩的手指仍在摸索,像在寻找某个失落的音符。
"你工作室里..."马嘉祺的拇指抚过对方手背的留置针,"刻着我的生日。"
宋亚轩的睫毛颤动如受惊的蝶翼。他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锁骨处的凹陷盛着月光,像只盛了一半的酒杯。
"还有..."马嘉祺的指尖沿着谱架刻痕描摹,"那个null是什么意思?"
窗外传来寒鸦振翅的声响。宋亚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病号服下的肌肉绷紧,像拉满的弓弦。
"因为..."他的呼吸喷在马嘉祺耳畔,带着消毒水与铁锈混合的气息,"那天本该是你来按第一个音符。"
监护仪曲线剧烈震荡。贺峻霖撞翻药品车的动作惊飞了栖息在窗台的寒鸦。刘耀文已经抓起除颤器电极板,虎口的血痂在灯光下泛着暗红。
"室性早搏!"张真源扑向心电监护仪,"他不能激动!"
"让他说完。"马嘉祺握住宋亚轩抽搐的手指,"这次换我守着你。"
月光透过冰晶在墙壁投下奇异的影子。宋亚轩的瞳孔收缩,像是看见七岁那年的琴房——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他教马嘉祺认五线谱,对方的手指总要碰到他的手背。
"当年..."他的指甲抠进马嘉祺掌心,"不是意外。"
急救车鸣笛穿透夜色。马嘉祺看着窗外飘进的雪花落在宋亚轩锁骨凹陷处,慢慢化作一滴水珠。他想起昨夜推进肾上腺素时,对方睫毛也是这样颤动。
"我知道。"他的拇指擦过对方颤抖的唇线,"所以我回来了。"
宋亚轩的手指还在床单上轻轻划动。马嘉祺看着那些无意识的轨迹,突然发现那是在勾勒琴键的轮廓。
"渴。"宋亚轩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琴弦,"要...温水。"
马嘉祺端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水波晃动间,他看见杯底沉着半片融化的雪花。当他把吸管递过去时,宋亚轩的嘴唇贴住他的指尖。
"对不起。"宋亚轩望着他西装口袋露出的请柬一角,"打乱你的计划了。"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马嘉祺感觉口袋里的琴键吊坠开始发烫,那个暴雨天的记忆涌上来——伞沿垂落的雨珠串成水晶帘幕,宋亚轩把整边伞面都倾向他,自己右肩洇湿大片。
"现在轮到我了。"他听见自己说。
夜风掀开窗帘一角,月光流淌进来,在地板上画出银色的琴谱。宋亚轩的手指仍在摸索,像在寻找某个失落的音符。
"你工作室里..."马嘉祺的拇指抚过对方手背的留置针,"刻着我的生日。"
宋亚轩的睫毛颤动如受惊的蝶翼。他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锁骨处的凹陷盛着月光,像只盛了一半的酒杯。
"还有..."马嘉祺的指尖沿着谱架刻痕描摹,"那个null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