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
严浩翔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你说什么？”
“你不是普通的孩子。”贺峻霖声音很轻，“你是他们培养的‘钥匙’。”
“钥匙？”
“你体内有某种特殊的基因标记。”贺峻霖伸手抚上他的颈侧，“那是开启‘记忆档案’的唯一方式。”
严浩翔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们利用我？”
“我没有。”贺峻霖抓住他的手腕，“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你怎么解释这几年的事？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一旦你知道真相，你就再也不是你了。”贺峻霖看着他，“你会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严浩翔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忽然笑了。
“所以，你现在想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严浩翔逼近一步，“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贺峻霖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已经留不住他了。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次，不止一个人。
周若雪低声说：“他们包围了这栋楼。”
贺峻霖迅速扫视四周，目光落在阳台。
“走后门。”
“你疯了吗？”周若雪皱眉，“三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我有办法。”贺峻霖拉着严浩翔的手，“相信我。”
严浩翔看着他，眼中情绪翻涌。
最终，他点头。
三人迅速冲向阳台。
楼下已经有人影晃动。
贺峻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隔壁阳台的晾衣绳上。
他快速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肩膀。
“你干嘛？”严浩翔问。
“滑索。”贺峻霖低声说，“我以前练过。”
“你疯了。”严浩翔抓住他的手臂，“至少让我先下去。”
“不行。”贺峻霖看着他，“他们认得你。只要你一露面，他们就会动手。”
“那你呢？”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贺峻霖笑了笑，“他们不会杀我。”
“你少骗我。”严浩翔咬牙，“你明明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
贺峻霖没说话。
他只是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等我。”
然后，他翻身跃下。
绳索绷紧，呼啸着滑向对面阳台。
楼下爆发出惊呼声。
枪声响起。
“贺峻霖！”严浩翔大喊。
贺峻霖的身影在雨幕中一闪而过。
消失在黑暗里。
（未完待续）
雨还在下。
贺峻霖冲进面馆时，衣服已经湿透。他摘下帽子，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目光扫过屋内。严浩翔坐在角落，面前的面汤已经凉了大半，他还在等。
"让你别来。"贺峻霖在对面坐下，声音里带着点责备，但眼神是软的。
"你当我傻？"严浩翔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点笑，"你一个人去送死？"
贺峻霖没说话，低头点了碗面。面馆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手脚麻利地煮好面，端上来时还多加了个荷包蛋。
"你们年轻人啊，跑这么远干啥？"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搭话，"外头都封路了。"
"我们就是路过。"贺峻霖淡淡地说。
老板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转身回了厨房。
严浩翔舀了一勺面汤，吹了吹才喝。他不急，他知道贺峻霖也不会急着说。可气氛还是紧绷的，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
"周若雪刚才又来了电话。"贺峻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李辰还没醒。"
严浩翔的手顿了顿。
"他们下手够狠。"
"嗯。"
"所以你是打算一个人去找林思妍？"
"她现在在医院。"
"然后呢？你想怎么对她？"
贺峻霖没说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筷子，眼神落在窗外。雨幕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严浩翔看着他，心里有点闷。他想起昨晚贺峻霖说他是"钥匙"的时候，那种被利用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他们的人？"
贺峻霖终于抬头看他，目光很认真："我后来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想你变成他们的工具。"
"可你现在让我待在原地，不也是在保护我？"
贺峻霖沉默了几秒："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因为我现在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跟我走。"
严浩翔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知道真相，可能会选择站在他们那边。"
"贺峻霖！"严浩翔声音突然拔高，"你他妈到现在还不信我？"
面馆老板从厨房探出头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贺峻霖没被他吓到，反而笑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知道，你现在不会走。"
严浩翔盯着他，气得手都在抖。他想反驳，却发现贺峻霖说得没错。他确实不会走。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低头扒拉面条。
贺峻霖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吃完饭，我们去找她。"
严浩翔抬头看他："你真的觉得她会告诉我们什么？"
"我不知道。"贺峻霖声音很轻，"但我得试试。"
面馆的门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
两人吃完面，结账离开。贺峻霖走在前面，严浩翔跟在后面。他看着贺峻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累。
他们坐上车，周若雪已经在等了。
"林思妍进了医院三楼的病房。"她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查过，那间病房本来是空的。"
"有人安排的。"贺峻霖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妈住过的房间。"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严浩翔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问："你爸……知道你是谁的孩子吗？"
贺峻霖愣了一下。
"他以为我是他的儿子。"他说，"直到最后，他才知道不是。"
"那他为什么还那么对你？"
"因为他爱我妈。"
这句话让严浩翔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若雪把车停在医院后巷，熄了火。
"我们得快点。"她说，"他们盯得很紧。"
贺峻霖点头，推开车门。严浩翔跟着下了车，冷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寒颤。
三人绕到医院侧门，顺着楼梯上了三楼。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顶灯发出微弱的光。
林思妍的病房门虚掩着。贺峻霖推门进去，看到她正靠在床上，脸色苍白。
"你来了。"她声音很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答案。"
贺峻霖没说话，走到床边。严浩翔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我妈的事，是你父亲告诉你的？"
"不是。"林思妍笑了笑，"是我自己发现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以前。"她的眼神有点恍惚，"那时候我还小，有一次翻到我爸的抽屉，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你妈，还有另一个男人。"
严浩翔的手指收紧。
"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林思妍摇头，"但我爸知道。"
"他在哪？"
"死了。"她看着贺峻霖，"和你妈一样的死法。"
空气仿佛凝固。
"所以他才会自杀？"
"对。"
贺峻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你爸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有。"林思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留给你的。"
贺峻霖接过信封，没有立刻打开。
"谢谢你。"
"不用谢。"林思妍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再骗自己了。"
严浩翔看着他们，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活在别人的秘密里。
"我们该走了。"周若雪提醒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贺峻霖立刻把信封塞进口袋，示意严浩翔躲到床后。周若雪闪身到门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
门缓缓打开。
是一个护士。
"你们怎么在这？"护士疑惑地看着他们，"这间病房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若雪捂住了嘴。护士挣扎了几下，晕了过去。
"我们得快点走。"周若雪说。
贺峻霖点点头，拉着严浩翔往窗户那边走。他推开窗，外面是消防梯。
"你先下去。"
"你呢？"
"我断后。"
严浩翔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出去。贺峻霖紧随其后，周若雪殿后。
三人顺着消防梯往下爬，雨越下越大，视线变得模糊。
他们刚落地，就听到楼上有人喊："抓住他们！"
贺峻霖一把拉住严浩翔的手："跑！"
两人在雨中狂奔，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们穿过小巷，拐进一条黑暗的街道。
"这边！"周若雪指着一处废弃的仓库。
他们冲进去，贺峻霖反手关上门。
严浩翔靠在墙上喘气，心跳快得不行。他转头看向贺峻霖，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你还好吗？"
"嗯。"
"那就好。"
贺峻霖伸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动作很轻。严浩翔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恍惚。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这样。每次危机过后，都会有一瞬间的宁静。就像现在。
但这种宁静，注定不会太久。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们追来了。"周若雪说。
贺峻霖点头，拉着严浩翔往仓库深处走。那里有个隐蔽的小房间，是之前他们踩点时发现的。
"躲进去。"
"那你呢？"
"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
"听话。"
贺峻霖看着他，眼神坚定。严浩翔咬着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贺峻霖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离开。
严浩翔站在原地，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握紧拳头，心里有点难受。
他知道贺峻霖又要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了。
就像从前一样。
\[未完待续\]严浩翔的手指抠进掌心。仓库的铁皮墙被雨水敲得咚咚响，像谁在敲鼓。
脚步声远了。
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周若雪靠在门边，手里还攥着那把小刀。她的手背蹭到铁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你别动。"
严浩翔猛地抬头。贺峻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压得很低。
周若雪轻轻点头，退到墙角。严浩翔也挪过去，贴着墙蹲下。他的后背抵着冰冷的铁皮，雨水从缝隙里渗进来，顺着脖子往下爬。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
有人在说话。
"搜仔细点。老板说要活的。"
"这破地方能藏哪去？"
"别废话，进去看看。"
门把手缓缓转动。
严浩翔屏住呼吸。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周若雪的手微微抬起，刀刃反射出一点寒光。
门开了。
一道黑影闪进来，动作很快。严浩翔正要扑上去，却被贺峻霖一把拦住。
"是我。"
他换了一身衣服，湿发贴在额前。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样东西。
"先走。"他拉住严浩翔的手腕，"后面有车。"
"你怎么甩开他们的？"
"我打了辆出租车。"贺峻霖扯了个笑，"他们追错方向了。"
严浩翔没再问。他知道贺峻霖不会说实话。但眼下不是纠缠的时候。
他们摸到后门，钻进一辆老旧的面包车。贺峻霖发动引擎，车子猛地窜出去。
雨刷器来回摆动，挡风玻璃上的水痕越来越密。街灯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团。
"这是什么？"周若雪指着塑料袋。
"医院里拿的。"贺峻霖把袋子递给她，"林思妍的随身物品。"
周若雪翻了翻，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是密码锁。"
"地址呢？"
"没有。"
严浩翔凑过去看。那串数字排列得很奇怪，像是某种规律。
"试试生日。"
"谁的？"
"林思妍的。"
周若雪拨了拨手机，调出资料。她输入数字，锁开了。
里面是一张照片。
严浩翔愣住了。
照片上是个女人，抱着一个男孩。女人的脸他没见过，但那个男孩——分明就是他自己。
"这是……"
贺峻霖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路，轮胎在积水里划出长长的水花。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严浩翔抓住椅背，"你他妈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操！"他一拳砸在座椅上，"每次都这样！"
贺峻霖没说话。他的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关节发白。
周若雪低头看着照片，眉头紧皱："这张照片……不像是最近拍的。"
"什么意思？"
"你看背景。"她指着照片角落，"这是老城区拆迁前的街道。至少十年前的事了。"
严浩翔愣住。
十年前？那他才……
"所以林思妍为什么要给我们这张照片？"周若雪继续说，"她明知道我们会发现。"
贺峻霖终于开口："因为她想让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
"那个女人。"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雨点砸在车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
"你认识她？"严浩翔问。
"不认识。"贺峻霖摇头，"但我爸认识。"
"什么意思？"
"这是我爸留下的东西。"贺峻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他一直藏着。"
周若雪接过信封，慢慢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一个名字。
严浩翔看着那个名字，喉咙发紧。
那是他母亲的名字。
雨还在下。
贺峻霖坐在仓库角落，拧开一瓶矿泉水。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在铁皮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
严浩翔靠在对面墙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塑料袋。照片就夹在里面，女人的笑容温柔，抱着的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
"你早就知道。"他低声说。
贺峻霖没否认。他仰头喝了口凉透的水，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所以你他妈一直瞒着我？"
"我不是……"
"闭嘴。"严浩翔打断他，声音很轻但带着火气，"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了。"
周若雪靠在门边，手里还攥着那把小刀。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外面的雨更大了，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响。一辆车从远处驶过，车灯扫过仓库破窗，映出严浩翔发红的眼尾。
"十年前我妈失踪，你爸死了，林思妍的养父自杀了。"严浩翔冷笑了一声，"现在又冒出这么个女人——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贺峻霖放下水瓶，站起身。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道黑线，割开了昏暗的空间。
"你想听我说什么？"他走到严浩翔面前，声音低沉，"说我早该告诉你？说我一直在利用你？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
严浩翔抬头看他，眼神里全是防备。
贺峻霖的手悬在他肩膀上方，最终只是轻轻落在铁皮墙上。他的手背贴着冰冷的金属，指尖能感觉到严浩翔急促的呼吸。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节目里第一次牵手的时候？"贺峻霖的声音突然变软，"你说过，感觉像触电。"
严浩翔别开脸。
"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贺峻霖继续说，"每次碰到你，都觉得像是第一次。"
周若雪悄悄往门口退了几步。
严浩翔咬着嘴唇，喉咙上下滚动。他想推开贺峻霖，却发现对方的手已经搭在他肩上，温热的掌心透过湿衣服传来温度。
"别碰我。"他声音有点哑。
"为什么？"贺峻霖的手没动，"因为你怕自己会相信我？"
"你他妈……"
"严浩翔。"贺峻霖突然打断他，"我们逃了一晚上，躲了三次人。你现在最想知道的，真的是这张照片的事吗？"
严浩翔愣住了。
他确实想知道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也想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照片会出现在林思妍手里。可真正让他难受的，是贺峻霖刚才在医院，明明知道真相却什么都不说。
"你总是这样。"他闷声说，"觉得什么都要自己扛，觉得别人都是累赘。"
贺峻霖的手终于收回来了。他后退半步，靠在墙上，和严浩翔并排站着。
"我不是不想说。"他说，"我只是怕说出来之后，你会后悔。"
"我现在就不后悔？"
"至少比那时候好。"贺峻霖笑了笑，嘴角扬起一个疲惫的弧度，"那时候你要是知道了这些，可能连面都不会来吃。"
外面的雨忽然小了些。
周若雪突然开口："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两人都看向她。
"我觉得这张照片，不是重点。"她晃了晃手机，"重点是林思妍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
严浩翔接过手机看。照片上的街道背景确实有些熟悉，像是城南老城区拆迁前的样子。
"我记得那条街。"他说，"以前有个老照相馆。"
贺峻霖的眼神突然变了。他伸手翻了翻照片边缘，露出一角泛黄的纸边。
"这不是普通打印的照片。"他说，"这是从某个本子里撕下来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贺峻霖抬头看他，"有人想让我们去那里找东西。"
话音刚落，仓库外传来汽车刹车声。
三人立刻警觉起来。周若雪闪到门边，贺峻霖拉住严浩翔的手腕，把他带到角落。
脚步声由远及近。
贺峻霖凑近严浩翔耳边："等会儿我说跑，你就往后面走。那边有个通风口。"
严浩翔点头。
门外的人似乎在试探。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晰可闻，但下一秒，枪声响起。
金属门震了一下，钥匙掉在地上。
"是陈昊宇。"周若雪低声说，"他带人来了。"
贺峻霖摸出随身匕首，示意严浩翔先走。但严浩翔站在原地没动，反而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枚硬币。
这是他们之前用来决定谁请吃饭的小玩意儿。
"你要是还想保护我，"严浩翔看着他，眼神认真，"就让我陪你到最后。"
贺峻霖看着那枚硬币，忽然笑了。
"你还留着这个？"
"嗯。"严浩翔握紧拳头，"因为每次扔出去的时候，都觉得是你赢了。"
门突然被撞开。
贺峻霖一把将严浩翔推向通风口，自己转身迎向门口。周若雪已经扑上去，刀光闪过，一个黑衣人捂着胳膊倒下。
"快走！"贺峻霖大喊。
严浩翔却停住了。他看见贺峻霖的后背挨了一拳，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但他没倒下，反而抓住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扭。
"操。"严浩翔骂了一句，冲回去。
他抄起地上掉的扳手，朝另一个黑衣人的后颈砸下去。那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你疯了吗？"贺峻霖一边打一边吼。
"你才是疯子！"严浩翔踹翻第三个冲进来的人，"谁让你一个人挡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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