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急诊走廊的心跳声

周日清晨，白岳阳站在急诊室走廊，紧张地攥着实习手册。今天是他实习考核的日子，而主考官正是秦寒。

“白岳阳，”秦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跟我去抢救室。”

抢救室里，一名心梗患者正在接受心肺复苏。白岳阳跟着秦寒有条不紊地操作，突然发现患者的心电图出现室颤。

“除颤仪！”秦寒大喊。

白岳阳迅速递上除颤仪，看着秦寒精准地电击患者心脏。三分钟后，患者的心跳恢复正常。

“做得不错。”秦寒摘下手套，“不过——”他突然用听诊器按在白岳阳胸口，“心跳太快，不合格。”

白岳阳红着脸后退：“秦医生，现在是考核时间！”

秦寒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掏出手机，展示锁屏壁纸——那是白岳阳在天台拍的，秦寒给流浪猫包扎的照片，背景里隐约可见白岳阳偷拍的身影。

“其实，”秦寒轻声说，“我一直都知道。”

这时，走廊里传来白银川的笑声。他和林深手牵手走过，林深的西装袖口还留着被崩开的纽扣洞，而白银川的无名指上，戴着那枚钧窑戒指。

白岳阳看着他们，突然抓住秦寒的手腕，把听诊器戴在两人共同的心跳上。

“秦医生，”他笑着说，“这次心跳135，体温38.6℃——你要给我人工呼吸吗？”

秦寒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终于不再压抑。他低头吻住白岳阳的唇，急诊室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人重叠的心跳声，像极了CT千纸鹤翅膀上那两颗交叠的小心脏。

窗外，“岳阳路”的霓虹灯牌突然滚动，变成了“秦岳大道”。雪后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把白大褂染成了温暖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