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妖的一只眼睛就有磨盘大，瞳孔里闪烁着远古的恶意。它似乎察觉到新威胁，一根触手朝伊莎贝拉甩来，带起的水流把她掀了个跟头。

「战斗模式激活！人鱼天赋技能：

1.高频声波（眩晕效果）

2.鳞片反射（致盲效果）

3.魅惑之歌（混乱效果）」

伊莎贝拉选择了第三个选项。她深吸一口气，唱出脑海中浮现的旋律——结果发出的声音活像生锈的铰链。

海妖的触手僵在半空，然后......开始疯狂摇摆？这丑东西居然跟着她荒腔走板的节奏跳起舞来！

「技能变异：触发'精神污染'特效！」

爱丽儿趁机游到伊莎贝拉身边，脸色惨白："你怎么——"

"没时间解释！"伊莎贝拉拽着她躲过一根抽疯的触手，"你的血咒能坚持多久？"

"几分钟......"爱丽儿虚弱地说，"需要王室成员的血才能......"

伊莎贝拉看向她流血的手掌，突然有了个离谱的主意："乌苏拉！我知道你在看！"她朝着虚空大喊，"做个新交易！"

水晶球的光芒在暗处亮起，乌苏拉的脸出现在球体里："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爱丽儿的血不够纯了对吧？因为她上岸太久。"伊莎贝拉指向正在跳广场舞的海妖，"但我现在是新鲜出炉的人鱼！"

乌苏拉的瞳孔缩成针尖："你想......"

"帮我争取三十秒！"伊莎贝拉拽过爱丽儿的手，把她的血抹在三叉戟上，"然后准备好你的契约墨水！"

海妖终于摆脱了魔音攻击，暴怒地冲来。就在它即将碾碎她们的瞬间，乌苏拉的八根触手从各个洞穴伸出，死死缠住它。

"快！"巫婆的尖叫混着触手撕裂声传来。

伊莎贝拉举起三叉戟，用尽全身力气——捅向自己的鱼尾。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鲜血立刻染红了周围海水。爱丽儿抓住她的手，引导血液画出复杂符文。随着她的吟唱，红光网络骤然增强，将海妖一点点压回深渊。

"契约！"乌苏拉嘶吼着抛来一卷海藻纸。

伊莎贝拉用流血的手指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下条款：

1.解除爱丽儿所有契约

2.恢复她的鱼尾

3.不得再打人鱼王室的主意

"还有第四条！"她咬牙补充，"给我和王子安排安全通道！"

乌苏拉骂骂咧咧地加上条款，在最后用墨汁按了个触手印。契约生效的瞬间，海妖发出不甘的咆哮，被彻底拉回深渊。水流平息，只剩血腥味证明刚才的恶战。

「任务完成！恶毒值+30！当前人设符合度95%！」

伊莎贝拉瘫在一块珊瑚上，鱼尾火辣辣地疼。爱丽儿游过来检查她的伤势："你疯了吗？人鱼血液比人类珍贵十倍！"

"没事，"伊莎贝拉虚弱地咧嘴，"反正体验卡快到期了......"

话音未落，鱼尾开始分裂回双腿。她眼睁睁看着伤口也随之分裂——现在两条腿各有一道狰狞伤口。好极了，对称美学。

王子终于挣扎着游过来，脸上混合着震惊、感动和困惑："伊莎贝拉，你到底是......"

"你未来妻子，"她翻了个白眼，"记得吗？昨天才求的婚。"

他突然紧紧抱住她，差点把她勒断气："谢谢你救了我们......"

「王子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78（极度震撼）」

系统发出尖锐爆鸣。

乌苏拉在一旁清点触手损伤，嘟嘟囔囔："亏大了......"突然她眼睛一亮，从礁石缝里抠出个小瓶子，"等等！你的血混合了人鱼和人类特质......"她贪婪地舔舔嘴唇，"新研究材料......"

"想都别想。"伊莎贝拉抓起一块石头砸碎瓶子，"现在，履行契约第四条——送我们回家。"

返程的"交通工具"是只被乌苏拉召唤来的巨型海龟。伊莎贝拉趴在龟壳上，看着逐渐远去的死亡珊瑚礁，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给王子的小贝壳里到底是什么？"

爱丽儿脸红了："是......是我做的海鲜浓汤食谱。"

王子呛了一口海水："什么？！我以为是什么护身符！"

"你当时不是抱怨船上的伙食差嘛......"

伊莎贝拉爆发出一阵大笑，牵动腿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看着初升的月光下，王子和爱丽儿斗嘴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趟冒险还不赖。

「提示：人鱼体验卡剩余1分钟」

"喂，"她戳戳王子，"回去后我要吃十块巧克力蛋糕。"

"二十块都行！"他豪迈地承诺。

"还有，"她补充，"婚礼要推迟。"

王子瞬间蔫了："为什么？"

伊莎贝拉指指自己血迹斑斑的裙子："你看我这样像能穿婚纱的吗？"

海龟靠岸的瞬间，她的鱼尾特征彻底消失。被侍卫们抬上担架时，她冲乌苏拉使了个眼色。巫婆不情不愿地挥挥触手，一道魔法光芒闪过——

"咦？"爱丽儿惊讶地看着自己变回鱼尾的下肢，"我......"

"契约履行完毕。"乌苏拉阴沉地说，"现在滚出我的海域。"她潜回水中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伊莎贝拉一眼，"人类，你比海妖还危险。"

伊莎贝拉回以灿烂的微笑："这是赞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