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皇家花园的玫瑰在晨露中绽放，而伊莎贝拉正用剪刀把它们一朵朵剪下来。

咔嚓。一朵红玫瑰落地。

"公主殿下！"园丁在后面惨叫，"那是陛下最爱的——"

咔嚓。又一朵粉玫瑰报销。

"放松，我在做科学实验。"伊莎贝拉头也不回地继续摧残花丛，"研究植物在不同程度的'肢体残缺'下的应激反应。"

系统提示：「恶毒值+1！当前人设符合度91%！」

真正的原因是——伊莎贝拉昨晚偷看了王子的日记。那傻子居然在纠结"如果选择钥匙就要失去伊莎贝拉，但选择珍珠又对不起爱丽儿"这种根本不存在的选择题。

"殿下。"玛丽安提着裙摆匆匆走来，"王子请求在喷泉亭见您......单独。"

伊莎贝拉挑眉。终于要摊牌了？

喷泉亭里，王子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他面前的小桌上整齐摆放着三样东西：珍珠、钥匙，以及......伊莎贝拉的海螺？

"解释一下？"伊莎贝拉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捞起海螺检查。嗯，没被掉包。

"我想了一整夜。"王子的金发乱糟糟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关于真相、责任和......"他深吸一口气，"我的眼睛可能真的有问题。"

伊莎贝拉差点被口水呛到。好家伙，这傻子居然学会自嘲了？

"伊莎贝拉，"他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我选择钥匙......"

"——你就会成为人鱼族历史上第一个人类英雄。"伊莎贝拉截住他的话头，"当然，也可能被乌苏拉做成鱼饵。"

王子苦笑："而如果我选择珍珠......"

"——爱丽儿会成为一个好王妃，虽然她更想念她的鲨鱼朋友。"伊莎贝拉转动着海螺，"所以？"

他的手慢慢伸向钥匙，却在半路停住："我真正想问的是......"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会留下来吗？无论我选什么？"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伊莎贝拉眯起眼睛，发现王子居然在紧张地抠桌沿——木头都被他抠出个月牙形缺口。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警告！检测到王子即将突破角色设定！建议立即采取恶毒措施！」

伊莎贝拉猛地站起身，裙摆扫翻了茶杯："弗德里克·威廉·亚瑟王子！"故意用全名称呼他，"你该不会是在暗示——"

"——我对你......"

"——想让我当你的情感顾问？"伊莎贝拉夸张地捂住胸口，"咨询费很贵的！按分钟计费！"

王子瞬间泄了气，像只被戳破的皮筏艇。

「恶毒值+5！王子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0（困惑但执着）」

"拿着。"伊莎贝拉把海螺粗暴地塞回他手里，"去找爱丽儿，把两个选项都给她看。"看他一脸茫然，她翻了个白眼，"让她自己选，懂？"

王子捧着海螺，表情像被数学题难住的小学生："但婚约......"

"哦那个啊，"伊莎贝拉摆摆手，"我单方面宣布无效了。理由嘛......"她露出恶意的微笑，"王室不能要个脸盲症患者当继承人，对吧？"

「恶毒值+10！解锁成就：'退婚流宗师'！」

走出亭子时，伊莎贝拉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八成是王子把海螺掉喷泉里了。活该。

系统突然问：「宿主为何不直接促成王子与爱丽儿复合？这符合原著精神。」

"因为那太无聊了。"伊莎贝拉踢飞一颗小石子，"爱丽儿值得更好的选择，而不是被剧情绑架。"

「但宿主的任务是扮演恶毒女配......」

"谁说不按剧本走就不是恶毒了？"伊莎贝拉咧嘴一笑，"你看我把王子折腾的，还不够反派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弹出新提示：

「隐藏成就解锁：'反套路的恶毒'

奖励：恶毒值+20，自由剧情点数+1」

伊莎贝拉正想细看，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歌声——是爱丽儿！而且越来越近！她赶紧躲到月桂树后，刚好看见红发人鱼从花园水池里冒出来，水珠在她发间闪闪发光。

王子手忙脚乱地从喷泉里捞出海螺，像个交作业的小学生般递过去。爱丽儿接过海螺，歪着头听王子结结巴巴的解释，表情从困惑到震惊再到......忍俊不禁？

伊莎贝拉竖起耳朵，却只捕捉到只言片语：

"......自己选择......"

"......乌苏拉的钥匙......"

"......伊莎贝拉说......"

听到自己名字，伊莎贝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爱丽儿突然抬头，翡翠色的眼睛精准锁定了她的藏身处。糟糕，被发现了！

爱丽儿冲她眨眨眼，突然举起钥匙，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谢 谢 你。"

然后——

咔嚓。

她把钥匙折成了两半。

"什么？！"伊莎贝拉失声惊叫，直接从树丛里蹦了出来。

王子也惊呆了："爱丽儿，那是——"

"我知道。"爱丽儿的声音轻得像海风，"但我不需要了。"她指向自己的鱼尾，"这才是真正的我。"

王子看起来快哭了："可契约......"

"乌苏拉的契约只说我不能用声音告诉你真相。"爱丽儿狡黠地笑了，"没说不能让别人说啊。"

伊莎贝拉和王子同时张大了嘴。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

系统突然在伊莎贝拉脑中尖叫：「契约漏洞！宿主之前对乌苏拉的吐槽成真了！」

爱丽儿游到池边，轻轻把断成两截的钥匙放在王子手里："弗德里克，谢谢你愿意帮我。但我的选择是——"她深吸一口气，"回家。"

王子像个被没收玩具的孩子，眼圈发红："那你的声音......"

爱丽儿突然转向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海螺能借我吗？"

伊莎贝拉下意识递过去。只见爱丽儿将海螺贴近唇边，轻轻哼起《海洋之心》的旋律。螺壳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啵"的一声化为泡沫消散在她掌心。

"现在，"爱丽儿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清澈，"我的声音只属于我自己了。"

伊莎贝拉怔住了。这丫头居然破解了乌苏拉的魔法？什么时候学的这手？

王子看起来既震撼又失落。爱丽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别这副表情。你可以来海里做客啊。"她冲伊莎贝拉眨眨眼，"当然，要带上足够多的珍珠当门票。"

说完，她优雅地潜入水中，红发像火焰般在水面一闪即逝。

王子呆立良久，突然转向伊莎贝拉："她刚才是不是在暗示......"

"暗示你是个冤大头。"伊莎贝拉无情补刀，"走吧殿下，该去写退婚公告了。"

「恶毒值+3！当前人设符合度95%！」

系统突然弹出最终任务：

「终极挑战：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恶毒女配式退婚仪式

要求：1. 当众羞辱王室 2. 造成国际影响 3. 保持优雅」

伊莎贝拉摩拳擦掌。这才对嘛！恶毒女配的完美谢幕，当然要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