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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重生后被世子一见钟情了

晨雾笼罩着城门,沈黎勒紧缰绳,看着不远处正在整队的镇北王府亲兵。萧煜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他正与副将交代着什么,侧脸线条坚毅如刀刻。

沈黎犹豫着是否该上前道别。自从那日萧煜赠她玉佩,已经过去两天。这两日她辗转难眠,一闭眼就是萧煜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她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玉佩,温润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

"沈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黎回头,看到苏芷骑着一匹小马赶来,脸颊因疾驰而泛红。

"苏小姐也来送行?"沈黎微微惊讶。

苏芷摇头:"我是来找你的。父亲让我告诉你,太医院新到了一批西域医书,问你可有兴趣一同研读?"

沈黎正要回答,忽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她转头,正好对上萧煜的目光。他朝副官点点头,大步向她们走来。

"世子。"两位女子同时行礼。

萧煜摆摆手:"不必多礼。"他的目光落在沈黎身上,"沈小姐是来..."

"家父命我送些药材给世子。"沈黎从马鞍旁取下一个包袱,"北境风寒,这些药丸可预防伤寒。"

这是她连夜赶制的,用的是前世在教坊中学来的秘方。其实沈修远并不知情,但她需要一个正当理由来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萧煜接过包袱,指尖不经意擦过沈黎的手背,那一小块皮肤顿时如被火灼。他低声道谢,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沈黎。

"临别赠礼。"他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北境特产的白玉参,可补气血。"

沈黎接过木盒,两人的手指再次相触,这次萧煜故意多停留了一瞬。沈黎耳根发热,不敢抬头看他炽热的目光。

"世子何时返京?"苏芷好奇地问。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萧煜答道,眼睛却仍看着沈黎,"京中若有异动,记得我告诉你的方法。"

沈黎握紧木盒,点了点头。萧煜所说的"方法",就是持玉佩去墨韵斋求助。那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她的心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号角声响起,队伍即将出发。萧煜最后看了沈黎一眼,翻身上马。阳光下,他挺拔的背影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又凛然不可侵犯。

"走吧。"直到萧煜的队伍消失在尘土中,沈黎才对苏芷说。

回城路上,苏芷时不时偷瞄沈黎,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沈黎无奈道。

"沈姐姐和世子..."苏芷眨着眼睛,"你们是不是..."

"只是寻常相识。"沈黎打断她,却控制不住脸上涌起的热度,"世子赏识我的医术罢了。"

苏芷"哦"了一声,明显不信,但识趣地没再追问。

接下来的日子,沈黎白天去太医院研读医书,晚上则在闺房中研习萧煜留下的北境地图和军械图谱。这些都是随木盒一起送来的,夹层中还藏着一张字条:"知己知彼"。

她明白萧煜的用意。父亲正在核查的军械账目,与北境驻军的实际需求息息相关。若能了解边关实况,或许能发现账目中的猫腻。

这夜,沈黎正在灯下研究一张弓弩构造图,窗外突然传来"嗒"的一声轻响。她迅速收起图纸,吹灭蜡烛,悄声走到窗边。

"沈小姐。"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世子派我来送信。"

沈黎微微拉开窗帘,看到一名黑衣人站在窗外阴影处。他递上一封信,封口处盖着镇北王府的徽记。

"世子可好?"沈黎接过信,低声问道。

"世子已安全抵达北境大营。"黑衣人回答,"他命我转告,北境军中确有异常,让沈小姐多加小心。"

说完,黑衣人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沈黎重新点燃蜡烛,拆开信件。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语,问候她的近况,并询问太医院研习的进展。看似平常,但沈黎总觉得另有玄机。

她将信纸凑近烛火烘烤,果然,空白处渐渐显现出几行小字:

"北境军中药物短缺,尤缺止血类。然兵部记录显示足额发放。铁矿图已现端倪,恐与五瓣梅有关。汝父查账需谨慎,特别注意箭矢与铠甲数目。墨韵斋可信任。"

沈黎心头一紧。果然如她所料,兵部有人在军需上做手脚!前世父亲就是因此被诬陷贪污而下狱的。

她将信纸烧毁,灰烬撒入香炉。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思索着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提醒父亲。

次日清晨,沈黎早早来到父亲书房外等候。沈修远见到女儿,有些惊讶:"黎儿,这么早有事?"

"女儿昨夜研读医书,看到一则关于北境军中药材的记载。"沈黎故作随意地说,"听说那边风寒湿重,士兵多患关节疼痛,需大量使用防风、独活等药材。"

沈修远点点头:"确实如此。兵部每月都会调拨此类药材。"

"可是..."沈黎犹豫了一下,"女儿在太医院看到记录,去年冬季北境申请的药材中,止血类的三七、白芨反而比防风多出三倍。这与常理不符,女儿觉得奇怪..."

沈修远眉头一皱:"你确定?"

"太医院记录应当无误。"沈黎轻声说,"女儿只是觉得,若父亲核查军械账目时发现类似异常,或许值得深究。"

沈修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突然问:"黎儿,这些是谁教你注意的?"

沈黎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显:"无人教导。女儿只是觉得,医者需明察秋毫,账目核查亦是如此。"

沈修远没再多问,但沈黎注意到,他当日晚归,回来时面色凝重。

三日后,沈黎正在太医院抄录药方,苏芷匆匆跑来:"沈姐姐,不好了!李媛在贵女圈中散布谣言,说你...说你..."

"说我什么?"沈黎放下毛笔,平静地问。

"说你不守闺训,借医术之名勾引世子,还说你父亲...说你父亲..."苏芷涨红了脸,说不下去。

"说我父亲什么?"

"说你父亲为了攀附权贵,故意派女儿接近世子。"苏芷几乎要哭出来,"现在好些人家的小姐都在议论,连我父亲都听说了..."

沈黎握笔的手微微发抖,但很快镇定下来。前世比这恶毒十倍的谣言她都经历过,这点风浪算什么?

"无妨。"她淡淡地说,"清者自清。"

"可是..."苏芷急得直跺脚,"她们说得可难听了!连王妃娘娘都听说了,据说很生气呢!"

沈黎心头一紧。镇北王妃若因此对她产生恶感,日后恐怕...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走来:"沈小姐,王妃娘娘召您即刻入王府一叙。"

沈黎手中的笔"啪"地掉在桌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王府花厅内,镇北王妃端坐在主位,身旁站着李媛和几位贵妇。沈黎行礼时,能感觉到数道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在她身上刮过。

"起来吧。"王妃的声音不冷不热,"听闻沈小姐医术高明,本宫近日有些头疼,特请来看看。"

沈黎心知这是试探,恭敬道:"民女才疏学浅,恐有负娘娘厚望。"

"呵,现在知道谦虚了?"李媛在一旁冷笑,"勾引世子的时候怎么不见这般作态?"

"李小姐!"王妃轻斥一声,但眼神中并无责怪之意。

沈黎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王妃:"娘娘明鉴,民女入太医院是奉皇命学习,与世子相识纯属偶然。世子仁厚,见民女略通医术,故有时讨论一二,绝无越矩之事。"

"是吗?"王妃挑眉,"那为何有人看见世子赠你玉佩?"

沈黎心跳加速,但面色如常:"确有此事。世子仁心,见民女救治瘟疫有功,故赐薄礼以示嘉奖。此玉现已供于家中佛堂,民女不敢私受。"

这是她急中生智编的谎话。若说玉佩随身携带,更说不清了。

王妃神色稍霁:"原来如此。起来吧,给本宫看看这头疼之症。"

诊脉过程中,花厅内鸦雀无声。沈黎专注地感受王妃的脉象,片刻后恭敬道:"娘娘是肝阳上亢所致头疼,只需服些平肝潜阳的汤药便可缓解。"

"哦?不要施针吗?"王妃似乎有些意外,"听闻你针法了得。"

"施针效果更快,但娘娘金尊玉贵,民女不敢贸然行针。"沈黎回答得不卑不亢。

王妃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好个伶俐的丫头。罢了,本宫就信你一回。去开方子吧。"

沈黎刚松一口气,李媛又插嘴道:"娘娘别被她骗了!她一个五品小官之女,也配..."

"李小姐。"王妃打断她,语气突然转冷,"沈小姐是皇上特许入太医院学习的,你这话是在质疑皇上吗?"

李媛顿时脸色煞白,慌忙跪下:"臣女不敢!"

沈黎惊讶地看着王妃。这位贵妇人刚才还在质疑她,转眼却替她说话了?

离开王府时,一名侍女追上来塞给沈黎一封信:"世子派人送来的。"

回府的马车上,沈黎拆开信。信中萧煜先是问候,然后写道:

"闻京中有流言蜚语,卿勿忧心。已命人澄清。母妃处亦已修书说明。卿之清誉,吾必护之。"

短短几行字,沈黎读了一遍又一遍。原来王妃态度的转变,是因为萧煜早已写信解释。他在北境军务繁忙,却还记挂着京中这些琐事...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沈黎慌忙擦拭。多久了?自从重生以来,她一直独自扛着所有重担,筹谋算计,步步为营。这是第一次,有人不问缘由地站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回到沈府,沈黎发现父亲早早回来了,正在书房与几位同僚密谈。她隐约听到"账目有异"、"箭矢数目不符"等只言片语,心中一喜——父亲果然发现了问题!

晚饭时,沈修远面色凝重,但眼中带着一丝释然:"今日核查北境军械账目,发现几处明显错漏。幸好及时发现,否则报上去必出大乱。"

沈黎心头大石落地。父亲既已发现问题,前世被诬陷的悲剧应当能避免了。

"老爷辛苦了。"沈母给丈夫盛汤,"快用些热食。"

沈明远突然开口:"大哥查的是哪部分账目?小弟在兵部也有些熟人,或许能帮上忙。"

沈修远摇头:"不必。已经处理妥当。"他顿了顿,"对了,近日少与赵侍郎往来。此人...不太妥当。"

沈明远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又慌忙捡起:"大哥何出此言?"

"直觉罢了。"沈修远没再多说,但沈黎注意到,父亲的目光在二叔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夜深人静,沈黎正欲就寝,忽听窗外一阵窸窣声。她警觉地摸出枕下的银针,悄声走到窗边。

"沈小姐。"是白天那个黑衣人的声音,"世子命我告知,赵阔已知账目问题被发现,怀疑有内鬼。沈大人虽脱险,但您需加倍小心。"

沈黎心头一紧:"多谢提醒。世子何时返京?"

"暂时未定。"黑衣人递过一封信,"这是世子给您的。"

信中,萧煜详细描述了北境军中的异常情况——账目上显示充足的药材和箭矢,实际到营的不足七成;更可疑的是,一些铁矿产出与记录严重不符。

"吾疑有人私开铁矿,锻造兵器。"萧煜的字迹在这里格外用力,几乎划破纸张,"此必与大位之争有关。卿在京中,务必留意五瓣梅动向。"

沈黎烧掉信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赵阔已经起疑,接下来必定会加紧行动。而二叔与赵阔的关系...她必须更加警惕。

窗外,一弯新月被乌云遮蔽,如同她此刻晦暗不明的心绪。唯一的光亮,是贴在胸前的玉佩,那微弱的温度提醒着她——这一世,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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