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游泳馆的表演赛结束后，队里临时组织了一场小型庆功宴。
原本只是运动员和教练们的内部聚餐，但总教练听说汪顺邀请了朋友来观赛，便热情地招呼余昭愿他们也一起参加。
餐厅选在游泳馆附近的一家杭帮菜馆，包厢里摆了三大桌，人声鼎沸。
汪顺本想安排余昭愿他们坐在自己旁边，但刚进门就被朱导拉去和几位领导打招呼，只好歉意地朝他们点点头。
余昭愿并不介意，带着小鹿和杨师傅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鹿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兴奋地左顾右盼，不停用手语向余昭愿描述刚才比赛中的精彩瞬间。
杨师傅则沉默地坐着，目光偶尔扫过墙上挂着的游泳主题装饰画，表情复杂。
任何人刘导：“这位就是顺哥的朋友吧？”
一位女教练走过来，热情地给余昭愿倒了杯茶。
任何人刘导：“刚才看你们在观众席上，是专门来看他比赛的吗？”
余昭愿微笑着点头：
余昭愿“是的，他很优秀。”
女教练顿时来了兴致，拉过椅子坐下：
任何人刘导：“汪顺这孩子啊，从小就有天赋，但更难得的是那股拼劲。”
任何人刘导：“你是不知道，他冬训时肩伤复发，疼得晚上睡不着觉，第二天照样完成所有训练量......”
她的语速很快，带着浓重的杭州口音。
包厢里嘈杂的背景音、餐具碰撞声、其他人的谈笑声混在一起，让余昭愿的右耳有些吃力。
她微微侧头，将戴着助听器的那边朝向对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女教练没注意到她的不适，继续滔滔不绝：
任何人刘导：“顺哥跟你说了没？全国赛的赛程定了，下个月15号在青岛。”
任何人刘导：“这次全国赛，我们都看好他再破纪录！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余昭愿刚要回答，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旁。汪顺不知何时脱队过来，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手臂轻轻擦过她的肩膀。
他笑着打断女教练的话。
汪顺“刘导。”
汪顺“朱导在找您讨论下周的训练计划。”
等女教练离开后，汪顺没有挪开，反而就着这个近距离，微微倾身向余昭愿：
汪顺“刚才她说全国赛的赛程定了，下个月15号在青岛。”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咬字清晰，刚好能让余昭愿听清。
汪顺“你想去看吗？我可以留票。”
余昭愿怔了怔，意识到他是在复述刚才漏听的信息。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道，驱散了那一瞬间的局促。
余昭愿“好，谢谢。”
她轻声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右耳的助听器。
汪顺的目光在她手指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茶壶给她添茶：
汪顺“这家的龙井虾仁很不错，一会儿你尝尝。”
他们的互动被坐在对面的杨师傅尽收眼底。这个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
杨师傅“200混转身时，你左臂入水角度可以再压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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