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陶陶躲在张软软怀里,偷偷瞅了他一眼,忽然把拨浪鼓往他面前一递,嘴里啊啊地叫着。
“哟,知道给爸爸献宝了?”黑瞎子笑着接过来,在手里晃了晃,“谢了啊,回头爸爸教你玩更厉害的。”
解雨臣在一旁看着,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回去的路上慢点,陶陶早上吃了辅食,别颠着他。”
“知道了,花儿爷。”黑瞎子把张陶陶接过来抱在怀里,“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客气什么。”解雨臣看着张软软逗弄陶陶样子,又看了看黑瞎子抱着孩子时那小心翼翼的架势,开口说道,“快回去吧,俩小的该想妈妈了。”
回去的路上,陶陶坐在张软软怀里,好奇地打量着车里的一切。他一会儿摸摸车窗,一会儿拽拽妈妈的袖子。张软软看着他活泼的样子,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原本还害怕陶陶这段时间离开了她的身边,会和她陌生起来,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黑瞎子从后视镜里看着母子俩,嘴角一直没放下来。他伸手拧了拧张陶陶的小脸:“小子,回家有你忙的,俩弟弟等着跟你抢玩具呢。”
张陶陶被他拧得咧嘴,却没哭,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张软软看着怀里的儿子,又看了看开车的男人,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了。靠在椅背上,轻轻握住张陶陶的小手,心里一片温暖。接回了陶陶,这个家才算真正圆满了。
至于未来那些带三个娃的鸡飞狗跳?张软软忽然有点期待起来。毕竟,有黑瞎子在,再混乱的日子,大概也会过得有滋有味吧。
接到张陶陶返程时,夕阳染红半边天。张陶陶坐在安全座椅上,握着饼干问道:“弟弟认得我吗?”黑瞎子从后视镜看他:“你和弟弟们相处久了,他们就和你熟悉了。你是哥哥,要教弟弟说话走路。”陶陶立刻坐直,胸脯挺得高高的。
到家时,陈嫂抱着双胞胎等在门口。张陶陶跳下车,脚步突然放轻,眼睛发亮地凑过去。左边的孩子突然抓住他头发,张陶陶“哎哟”一声笑出来:“弟弟比我还厉害!”张软软看着闹成一团的孩子,眼眶发热。
接下来的几天,陶陶很快就和双胞胎熟悉起来了。每天清晨,他都光着脚啪嗒啪嗒跑到婴儿房,陈嫂正在给孩子换尿布,他就踮着脚趴在床边,脑袋几乎要栽进婴儿床里:“弟弟起床啦!”
他有自己的“带娃方式”,趁黑瞎子冲奶粉的功夫,把自己最宝贝的塑料恐龙玩具塞进婴儿手里,双胞胎抱着玩具啃,口水把恐龙染得发亮。张软软担心划伤孩子,要拿走玩具,陶陶急得直摆手:“弟弟喜欢!”确实,两个小家伙抱着恐龙就咯咯笑,蹬着小腿乱扑腾。
吃饭时,陶陶把自己的儿童餐椅搬到婴儿床旁,举着勺子往自己嘴里扒饭,眼睛却盯着弟弟们。只要双胞胎发出声音,他立刻放下勺子,凑过去看是不是醒了。
晚上睡觉前,陶陶雷打不动要和双胞胎聊天。他趴在床边,从新学的儿歌到解雨臣给他讲的故事,全一股脑地说出来。神奇的是,原本哭闹的双胞胎,总能在他的念叨声里慢慢安静下来,眨着大眼睛盯着他看,偶尔还会伸出小手抓他的头发。
张软软看着三个孩子互动,总忍不住笑。黑瞎子搂着她肩膀,手机相册里新添了几十张照片,陶陶教弟弟抓握玩具、三个孩子躺在一起的并排照、陶陶被双胞胎缠住脱不开身的窘样。日子在孩子的吵闹声里过得飞快,家里虽然更乱了,但也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