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张软软将晒干的艾草、车前草等草药整齐铺在竹席上,陶陶盘腿坐在对面,膝盖上摊开着一本医书。“这是止血草,这个要记住。”她拿起一株灰绿色植物递过去,陶陶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叶片,突然指着角落的草问:“那这个叶子也有锯齿,是同一种吗?”
“那是毒芹,误食会腹痛。”张软软抽出竹枝在泥地上画出两种植物的区别,话音未落,脑中突然响起机械电子音:“检测到宿主张软软身体状况良好,发布任务:生育第三胎,完成任务奖励夜视能力。”
张软软握着竹枝的手猛地收紧,在泥地上划出歪斜的痕迹。陶陶抬头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妈妈,你怎么了?手疼吗?”“没事。”张软软把竹枝塞进张陶陶的手里,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修理渔网的黑瞎子,以及给双胞胎喂水果的张起灵。多子多福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任务无时间限制,奖励永久有效。”
正午日头正毒,张软软蹲在禽舍前给鸭苗换药。小鸭子受惊似的往后缩,她轻声哄着:“很快就好。”黑瞎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软软,陶陶说要吃烤红薯,我去烤几个?”她点点头,余光瞥见他卷起的衣袖下露出的结实手臂,突然想起他总能在危险时刻及时出现,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挡在身前。
傍晚清洗药材时,张起灵默默将晾干的纱布放在她手边,然后动作轻缓地整理着药篓里的工具。张软软想起他握着陶陶的小手讲故事,想起他对这个家默默地付出。
深夜,陶陶和双胞胎都已经熟睡。张软软坐在屋檐下捣药,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吴邪抱着毯子出来,见她面前摆着七零八落的草药,说道:“还不睡?”“在配安神药。”她头也不抬,石臼里的草药被捣得格外用力。
黑瞎子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晃着一串野果:“来尝尝,刚摘的。”他大大咧咧地坐下,胳膊随意搭在膝头:“今天看你心事重重,是不是缺帮手?明天我陪你去后山采药。”张软软盯着他手腕上晃动的银铃铛,那是某次去镇上时他特意给陶陶带的小礼物。
这时张起灵抱着件外套走来,将衣服轻轻披在她肩上,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他没说话,只是在旁边蹲下,安静地帮着筛选药材。黑瞎子突然笑出声:“哑巴张这是要上演无声的关怀?”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继续专注地分拣草药。
张软软望着面前截然不同的两人,思绪纷乱如麻。黑瞎子总能用玩笑化解尴尬,和他相处永远不会觉得压抑。而张起灵的沉默守护,却像寨后的大山般让人安心。但无论选择谁,都会打破这个家微妙的平衡。
禽舍传来小鹅的叫声,三人同时转头望去。月光下,陶陶不知何时抱着鹅苗睡在了门口的草垛上。张起灵率先起身去抱孩子,黑瞎子则顺手捡起陶陶掉在地上的外套。张软软看着他们默契的动作,突然意识到,这个家早已因为孩子们、因为日常的柴米油盐,紧紧缠绕在一起了。
夜风吹过屋檐,带着草药的清香。张软软捏着捣好的草药,看着远处熟睡的孩子们,心中的纠结愈发浓重了。她知道,这个决定不仅关乎任务奖励,更会改变这个家的未来。而在找到答案之前,她只能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继续着每日采药、教孩子、照顾家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