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拿出指南针，指针疯狂旋转，停不下来。他把指南针塞回口袋，摸出个老式罗盘，盘面的刻度也在轻微跳动。
车子深入石林，两侧的岩石越来越高，缝隙里透出的天光变成细条。风声从缝隙里钻进来，像哨子声。
黑瞎子忽然指着左侧说道：“看那边。”岩石上有凿刻的痕迹，模糊不清，像是某种符号。
解雨臣停下车，黑瞎子推开车门，走近岩石，用手擦掉表面的沙尘。符号更清晰了些，是三个连在一起的圆圈。
张起灵也下了车，走到岩石另一侧。那里也有符号，是交叉的线条。他用手指沿着线条划了一遍，指尖沾了些灰。
吴邪拿出相机，想拍照，没想到屏幕却黑屏了。他按了几下电源键，没反应。“果然失灵了。”
解雨臣从包里拿出纸笔：“画下来。”他递给吴邪，“尽量仔细。”
吴邪蹲下身，开始临摹。黑瞎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指点：“左边那个圈歪一点，刚才看是扁的。”
张起灵走到前方，又发现一处符号，是波浪线。他回头示意他们过去。
画完第三处符号，吴邪把纸叠好，放进防水袋。“这符号有规律吗？”
黑瞎子摇头：“不像常见的图腾。”他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倒像是某种标记，怕迷路？”
解雨臣看了看天色，缝隙里的光更暗了：“继续走，争取天黑前到腹地。”
重新上车，石林内部更窄，车子几乎擦着岩石前进。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车身剧烈倾斜，又很快稳住。
黑瞎子抓住车顶的把手：“慢点，别刮到底盘。”他从后视镜看车底，“上次修花了不少钱！”
张起灵的手按在车门锁上，似乎随时准备开门。他的视线扫过两侧岩石，没有停留。
吴邪注意到岩石的颜色变深，像是被水泡过。他摸了摸车窗上的冷凝水，是湿的。“这里湿度很高。”
解雨臣点头说道：“可能有暗河。”他打了把方向盘，避开一块突出的岩石，“小心脚下，待会儿下车别乱踩。”
车子穿出一段狭窄的通道，前方豁然开阔。出现一片洼地，中间有个水潭，水是墨绿色的。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还真有水源。”他推开车门，刚迈出一步，又缩回来，“有点冷。”
张起灵下车，走到水潭边，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水，放在鼻尖闻了闻。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吴邪也下车，感觉空气里有股土腥味，混杂着水草的气息。他看向水潭周围，岩石上长满了青苔，很滑。
解雨臣检查轮胎：“休息半小时，补充水分，别靠近水潭边缘。”他从包里拿出水壶，给每个人分了水。
黑瞎子坐在岩石上，拿出之前的奶糖，剥开一颗扔进嘴里：“不知道小安、小宁现在是不是在闹着吃糖。”他嚼着糖说道。
张起灵从怀里拿出小本子，翻开，借着天光看。上面有陶陶画的画，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爸爸”，字迹稚嫩。
吴邪凑过去看，看见画的角落里还有三个小点，像是之前见过的符号。“这是陶陶画的？”
张起灵点头，指尖轻轻点在符号上：“软软说，他看了本书，上面有类似的。”
黑瞎子也凑过来看：“这小子，还懂这个？回去得考考他。”他伸手想摸，又缩回来，怕弄脏了哑巴张打他。
解雨臣走过来，看了看本子上的画：“和岩石上的符号有点像。”他抬头看向周围的岩石，“可能不是巧合。”
吴邪把纸拿出来，对比上面的符号和画上的：“确实像，尤其是这个交叉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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