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点头，没再说话。帐篷里恢复安静，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又过了一阵时间，解雨臣掀起帐篷帘：“到点了。”
吴邪爬起来，走出帐篷。解雨臣走进来躺下，外面只剩下吴邪和张起灵的呼吸声。
吴邪坐在沙地上，背靠着帐篷。抬头看月亮，很圆，周围没云，星星也很密。
沙地上有脚印，是黑瞎子和解雨臣留下的，交错在一起，被风吹得渐渐模糊。
他从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有点凉，流过喉咙，很舒服。
张起灵忽然从帐篷里出来，站在吴邪旁边。月光落在他脸上，轮廓分明。
“我来。”张起灵说，声音很轻。
吴邪摇头：“还没到时间。”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地，“坐会儿。陶陶的望远镜，回去记得买。”吴邪说道。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还要带他去看星星。”
吴邪笑了笑：“他肯定高兴。上次他拿着玩具望远镜，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
张起灵的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风又起了，比之前大了一些。吹得灌木丛的枝条晃动，远处的沙丘在风中移动，轮廓慢慢变形。
吴邪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说道：“小哥，我进去了，到时候叫你。”
张起灵点头，吴邪走进帐篷躺下，很快就有了睡意。
外面，张起灵站起身，走到帐篷前，接替吴邪的位置。他抬头看月亮，看了很久。直到天边泛白，才去叫醒了黑瞎子。
黑瞎子揉着眼睛从帐篷里出来，张起灵走进帐篷躺下，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亮，帐篷外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是黑瞎子和解雨臣在拆帐篷，动作很快。
张起灵睁开眼，坐起身，走出帐篷时，太阳刚露头，沙丘被染成了金黄色。
车子重新装好，把背包放回原位。黑瞎子钻进驾驶座，试着启动引擎。马达响了几声，车子发动了。
张起灵坐在副驾驶，吴邪和解雨臣在后排。车子驶离灌木丛，重新进入了沙丘群。
太阳升高，温度上升。车窗上渐渐蒙上了热气，外面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黑瞎子打开车窗，立刻热风灌了进来，带着一些沙粒。“这天，越来越热了。”
张起灵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吴邪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移动的沙丘，又开始犯困了。闭上眼睛前，他听见张起灵低声说了一句：“快了。”
不知道是说路快到了，还是说回家的日子。
太阳升到头顶，沙地开始发烫。车窗外的空气扭曲，远处的沙丘像在晃动一样。
吴邪把车窗降下一条缝，热风涌了进来。他赶紧关上，玻璃上沾了层细沙。
张起灵靠在副驾驶座上，头微微歪着，像是在闭目养神。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黑瞎子在后排翻找，从包里摸出顶帽子，扣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墨镜。“水不多了，都省着点喝。”
解雨臣握着方向盘，额头上有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衬衫上。“前面应该有个补给点，按地图标的位置走。”
车子颠簸着前进，轮胎碾过坚硬的沙层，仪表盘上的油表指针慢慢下降，接近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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