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张软软就醒了，身边的黑瞎子已经不在。她起身，看到黑瞎子在后院练拳。
陶陶还在睡，双胞胎也没醒。张软软洗漱完，去厨房准备早饭。粥煮在锅里，她拿出面粉，开始揉面，打算做些馒头当主食。
脚步声从前院传来，是潘远。他眼下的青黑更重了，手里拿着个保温杯，径直走向厨房的水龙头。“早。”
“早。”张软软继续揉面，“没睡？”
“嗯，处理了点数据。”潘远接了水，转身往外走，“吴老板和解当家联系过了，上午会有人送批设备来。”
张软软点头，没再问。面团在手里渐渐变得光滑，她把它放在盆里，盖上湿布发酵。
黑瞎子练完拳进来，额头上全是汗。“陶陶醒了叫我。”他拿起毛巾擦着脸，“我去前院看看。”
“好。”张软软把粥盛出来，晾在桌上。
陶陶是被双胞胎的哭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跑到婴儿床边，看着里面的弟弟们：“妈妈，他们饿了。”
张软软走过去，抱起一个开始喂奶。陶陶在旁边帮忙拿尿不湿，踮着脚够桌子上的奶瓶。“我也会喂。”
“等你再长高点。”张软软笑着说。
喂完奶，换好尿不湿，双胞胎又睡着了。张软软把陶陶的早饭端到桌上，是个煎蛋和小半碗粥。“吃完我们学新动作。”
“学打坏人吗？”陶陶拿起勺子。
“嗯。”张软软点头，自己也端起碗。
前院传来汽车声，大概是送设备的到了。接着是搬运东西的声响，还有王盟指挥的声音。张软软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几个大箱子被搬进客房，潘远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清单核对。
黑瞎子中午回来时，带了份文件。“吴邪让人送的，附近几个街区的地图，标了安全路线。”他把文件放在桌上，“万一有事，按这个走。”
张软软拿起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几条线，起点都是院子，终点各异。她叠好，放进抽屉最里面。
下午的训练加了负重，张软软绑着沙袋跑步，陶陶在旁边跟着，小短腿迈得飞快。黑瞎子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计时器，时不时喊一声“快点”。
潘远出来透气时，看到的就是这场景。他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键盘声又响了起来。
晚饭时，吴邪回来了。他带来个消息，“它”的人撤了几个外围据点，像是在收缩防线。“计划起效了，他们开始紧张。”
黑瞎子夹了口菜：“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嗯，怕他们狗急跳墙。”吴邪说，“晚上我守着，你们睡。”
张软软没说话，给陶陶夹了点菜。
夜里很安静，没什么动静。张软软睡得不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凌晨时，她听到客房的门开了，潘远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了一会儿，又回去了。
第二天，训练内容换成了潜行。黑瞎子教她们怎么放轻脚步，怎么在阴影里移动。“遇到危险，先躲，再想办法反击。”他示范着，脚步落在地上，几乎没声音。
张软软学得认真，陶陶也跟着踮着脚走，嘴里念叨着“轻一点，轻一点”。
中午吃饭时，王盟跑进来，手里拿着个对讲机：“黑爷，外面发现个可疑的人，一直在对面胡同里晃。”
黑瞎子放下筷子：“让兄弟们盯着，别惊动他。”
“是。”王盟又跑了出去。
吴邪皱着眉：“可能是探路的。”
“大概率。”黑瞎子说，“潘远，查下那人的来历。”
潘远点头，放下碗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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