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软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俩能不能别总这样？陶陶还小，别让他看笑话。”
黑瞎子扯出笑，说道：“行，听你的，不跟他一般见识。”
张陶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张软软蹲下来给他穿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陶陶脚踝上的小伤疤，那是上次被树枝划破的。她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黑瞎子，眼神里带着点责备。
黑瞎子别开视线，从墙上摘下草帽：“走吧，再不去太阳就大了。”
三人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吴邪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竹篮：“摘枣子得用这个，不然装不下。”
张软软接过竹篮，说了声谢谢。黑瞎子斜睨着吴邪：“怎么，你也想去？”
“陶陶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吴邪面无表情地说。
解雨臣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笑着打圆场：“正好，我也去看看，听说后山有几株野葡萄，说不定能摘点回来酿酒。”
这下，原本的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张软软走在中间，左手牵着陶陶，右手被竹篮的带子勒得有些发红。
吴邪走在她左边，时不时提醒她脚下有石头，黑瞎子走在右边，手里拿着根树枝，时不时拨开路边的杂草。
解雨臣跟在最后，看着前面四个人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后山的路，怕是比院子里还要难走了。
走到半山腰，张陶陶突然指着一棵歪脖子树喊：“枣子！那里有好多枣子！”
那树长在一个土坡上，看着有点陡。黑瞎子刚想上去，吴邪已经抢先一步：“我去摘，你在下面看着陶陶。”
“还是我来吧，你上次爬树差点摔下来。”黑瞎子拉住他的胳膊。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吴邪甩开他的手，三两下就爬上了树，伸手摘了个又大又红的枣子，扔给陶陶，“接住！”
陶陶欢呼着接住，张软软连忙叮嘱：“小心点，别往边上爬。”
吴邪在树上应了一声，刚想再摘，脚下的树枝突然咔嚓一声断了，他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摔下来。
“小心！”张软软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前跑了两步。
就在这时，解雨臣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回带了带：“别过去，危险！”
他的手劲有点大，张软软踉跄着靠在他身上，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胸口。两人都愣了一下，解雨臣很快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没事吧？”
“没事。”张软软的脸颊有些发烫，抬头看向树上，吴邪已经抓住了上面的粗枝，稳住了身形，只是手被划破了，渗出血来。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黑瞎子一边骂着，一边往树上爬，“逞什么能。”
吴邪没理他，咬着牙摘了满满一兜枣子，扔下来让陶陶接着，自己才慢慢滑下来，手心的伤口看着有些吓人。
张软软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想给他包扎，黑瞎子却已经拿出伤药，不由分说地抓过吴邪的手：“逞英雄的下场。”
吴邪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很紧。张软软看着他们，又看了眼旁边的解雨臣，对方正低头帮陶陶捡掉在地上的枣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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