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什么脚？”解雨臣的声音沉了沉，“院子里这么多人，谁做什么事，都在眼皮底下，你要是觉得我有问题，大可以让所有人都来评评理。”
“评理？”吴邪往前走了半步，几乎要贴到他面前，“你敢跟黑瞎子评理吗？敢跟张软软说清楚你心里那点想法吗？”
解雨臣的眼神冷了些：“我心里有什么想法，不用跟任何人交代。”
“是不敢吧？”吴邪的语气带着嘲讽，“你跟黑瞎子没两样，都想占着，又都不敢明说，把她夹在中间，有意思吗？”
“我和他不一样。”解雨臣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哪里不一样？”吴邪追问，“是你比他会装，还是比他会演戏？之前还假惺惺地劝我，说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结果自己转身就凑上去，解雨臣，你这招玩得够溜啊！”
“我劝你，是不想让你把事情闹得更僵。”解雨臣的指尖在篱笆上划了划，“但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我不管你是谁的事，”吴邪盯着他，“你要是真为她好，就离她远点。这院子里已经够乱了，别再添堵！”
“离不离得远，也不是你说了算。”解雨臣抬眼，和他对视，“你以为你是谁？她的丈夫？还是她的决定者？”
“我至少不会像你们这样，不清不楚地缠着她。”吴邪的声音拔高了些，“黑瞎子那德行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
“我怎样了？”解雨臣反问，“我碰她了？还是逼她了？”
吴邪被噎了一下，确实没有。但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那些停留在半空的眼神，比直白的纠缠更让人窝火。
“没碰没逼，就可以旁若无人地搞这些小动作？”吴邪深吸一口气，“你明知道她现在最怕这些，还故意这样，安的什么心？”
“我故意什么了？”解雨臣的语气终于带了点不耐烦，“递个东西，帮个忙，在你眼里就成了小动作？那按你的意思，我们都该离她远远的，让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累死在院子里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邪皱眉，“帮忙可以，但别掺杂别的。”
“别的是什么？”解雨臣步步紧逼，“是你心里想的那些，还是我心里想的那些？吴邪，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别用你的想法，套在所有人身上。”
“我看到的就是真的！”吴邪提高了音量，“你看她的眼神，跟她说话的语气，还有那些不经意的触碰，谁看不出来？黑瞎子都看出来了，你以为能瞒多久？”
解雨臣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黑瞎子看出来又怎样？”
“你……”吴邪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吴邪。”解雨臣的语气缓和了些，“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不是乱来的人。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急不来。”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吴邪追问，“你倒是说清楚。”
“说不清楚。”解雨臣摇头，“就算说清楚了，你也未必信。不如就这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该怎么样？”吴邪盯着他，“看着你一步步靠近她，看着她越来越为难，看着这院子里的事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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