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终究还是睡了，天快亮时才合上眼，没睡多久，就被外面的动静弄醒。
他起来走到窗边，看到院子里有人影。是黑瞎子，穿着短打，正在活动手脚。
吴邪洗了把脸，换了衣服下楼。张软软已经起来了，在厨房忙碌。两个孩子醒了一个，坐在婴儿车里，张软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黑瞎子看到吴邪，招了招手。“醒了？正好，活动活动。”
吴邪没应声，走到桌边坐下。张软软端了碗粥过来。“刚熬好的，趁热喝。”
“谢谢。”吴邪拿起勺子。
黑瞎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瓶水。“吃完跟我来。”
吴邪抬头，“干嘛？”
“训练。”黑瞎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你这身子骨，再不练练，下次遇到事，跑都跑不动。”
吴邪皱眉，说道：“我不用……”
“别废话。”黑瞎子打断他。“吃完就来，别让我等。”
张软软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继续去看孩子。
吴邪把粥喝完放下碗，黑瞎子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先热身。”黑瞎子扔给他一根跳绳。“一千个。”
吴邪接住，愣了一下。“一千？”
“怎么？不行？”黑瞎子挑眉。“那就一千五。”
吴邪咬了咬牙，拿起跳绳开始跳。
黑瞎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说一句。“快点。”“节奏不对。”“胳膊别晃。”
一千个跳完，吴邪喘得厉害，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休息五分钟。”黑瞎子靠在墙上。
吴邪弯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张软软抱着孩子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
黑瞎子看到她，笑了笑。“没事，让他练练，增强体质。”
张软软点了点头，没说话。
五分钟到了。黑瞎子站直身体。“接下来，蛙跳，一百个，绕着院子。”
吴邪直起身，脸色有些白。“一百？”
“少一个，加十个。”黑瞎子没商量的余地。
吴邪没再说话，开始蛙跳。院子不算小，一百个下来，他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
他停下来，想歇口气。黑瞎子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腿。“起来，继续。”
“我……”吴邪刚想说话。
“别找借口。”黑瞎子的语气冷了点。“要么继续，要么今天的量加倍。”
吴邪咬着牙，站起来，继续跳。
张软软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抱着孩子进去了。
黑瞎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吴邪身上，没放过他任何一个偷懒的动作。“快点！幅度再大一点！”
吴邪跳完，几乎瘫在地上。
“起来，俯卧撑，两百个。”黑瞎子蹲下来，看着他。
吴邪抬眼看他，眼里带着点火气。“你故意的吧？”
“故意让你变强，不行？”黑瞎子挑眉。“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够了？”
吴邪说不出话来，挣扎着站起来，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他的体力早就透支了，做了几十个，就撑不住了，胳膊一直在抖。
“起来！”黑瞎子踢了踢他的腰。“这点就不行了？”
吴邪咬紧牙关，继续做。汗水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不能被黑瞎子看扁，软软还在呢！
张软软又出来了，手里拿着毛巾和水。她走到黑瞎子身边，低声说：“他好像快不行了，要不……”
“没事。”黑瞎子打断她。“男人，这点苦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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