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解雨臣坐在竹椅上，他的视线穿过敞开的门，落在院子里的张软软身上。
张软软正给婴儿车里的孩子换尿不湿，孩子哭了两声，她温柔地拍着。
黑瞎子在院子中央教吴邪出拳。吴邪胳膊还在抖，拳头捏得不实，每次出拳都带风，却没力道。黑瞎子一脚踹在他膝盖后弯，吴邪踉跄着跪倒，闷哼一声。
“胳膊是让你发力，不是让你甩鞭子。”黑瞎子踢了踢他的后背，“起来，再来。”
吴邪撑着地面站起来，脸色白得像纸。他看了眼里屋，解雨臣的目光没在他身上，正盯着张软软。他咬了咬牙，重新摆好姿势。
张软软换完尿不湿，抬头看见吴邪跌倒。她往里屋看，解雨臣的视线正好扫过来，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她像被烫到似的低下头，抱起孩子往厨房走。
解雨臣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帘挡住。他收回视线，看向黑瞎子：“差不多了。”
黑瞎子挑眉：“这就心疼了？”要不是花儿爷有钱，他就将花儿爷也一起练练！
“他底子虚，再练该伤着了。”解雨臣起身往院子走。
吴邪听到这话，腿一软差点再跪下去，被黑瞎子扶住。“听见没？有人替你说话。”黑瞎子拍他的脸，“算你运气好！”
吴邪没力气顶嘴，扶着墙喘气。解雨臣走过来，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吴邪疼得抽了口气。
“肌肉拉伤了。”解雨臣收回手，“去屋里歇着，我让人送药来。”
吴邪点点头，一步一挪地往堂屋走。经过解雨臣身边时，他顿了顿：“谢谢。”
解雨臣没应，转身往厨房去。
张软软正在洗碗，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解雨臣站在门口。她手一抖，碗差点掉进水盆。
“我来吧。”解雨臣走进来，接过她手里的碗。
“不用……”张软软想抢回去，被他避开。
解雨臣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捏着碗显得格外稳。他没看她，低头洗碗，水流哗哗响。
张软软站在旁边，厨房很小，两人离得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孩子睡了？”解雨臣突然开口说道。
张软软愣了下：“嗯，刚哄睡着。”
解雨臣的手在水里顿了顿，他侧过头，视线落在张软软的手腕上。她的手腕很细，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孩子昨夜里闹不闹？”解雨臣问道。
“还好。”张软软往后缩了缩，“喂了奶就睡了。”
解雨臣洗完碗，转过身，背靠着灶台，厨房的空间更窄了，张软软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
“你好像很怕我。”解雨臣说道，这可不行啊，不利于自己追妻啊！
张软软的睫毛颤了颤，没抬头：“没有。”解雨臣怎么也奇奇怪怪的，有一个吴邪就够乱的了，要是再来一个解雨臣怎么办？
难道嫩牛五方都要弄个崽出来？张软软想到王胖子，算了，胖哥可是云彩的！
“没有？”解雨臣往前挪了半步，影子把她罩住，“那你为什么每次见我都躲？”
张软软的肩膀绷紧了，“我只是……不太习惯跟人靠这么近。”
“这里不安全。”解雨臣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带你和孩子走。”
张软软抬头看他：“你们要去哪？”
“还不确定。”解雨臣说道，“但不会比这里差。”
张软软低下头，沉默了。果然待在主角团身边就是麻烦！
解雨臣看着她的侧脸，她的下颌线很柔和，嘴唇很薄，抿着的时候，嘴角会往下弯一点。他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抬手想松松领口，手指碰到衬衫的纽扣，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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