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吴邪一早就在院子里铺开垫子。张陶陶穿着小背心，站在垫子上，手握成小拳头，学得有模有样。
“出拳要快，收拳要稳。”吴邪蹲下来，握着陶陶的手腕，帮他调整姿势，“像这样，发力。”
陶陶“嘿”了一声，拳头挥出去，打在吴邪手心，软绵绵的。吴邪却夸张地喊着：“好力道！比你以前好多了。”
张陶陶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张软软站在门口看着。
“吴叔叔，我要学那个。”陶陶指着吴邪昨天教的侧翻，小短腿蹦了蹦。
“不行，”吴邪按住他，“你还太小，容易摔着。等再长高点，我教你。”
张陶陶噘起嘴，吴邪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递过去：“先吃糖，听话。”
陶陶接过糖，塞进嘴里：“真甜！”
张软软走过来，把水盆放在石桌上：“别总给他吃糖，坏牙。”
“偶尔一次没事。”吴邪站起身，拍了拍陶陶的头，“我带他去买饼干，你要不要一起？”
张软软摇头：“你们去吧，我把衣服晾了。”
吴邪牵着陶陶往外走，陶陶回头挥手：“妈妈再见。”
张软软笑了笑，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去收盆里的衣服。
解雨臣坐在堂屋，手里拿着账本，目光却透过窗户，落在张软软身上。她晾衣服的动作很慢，胳膊举起来时，衣料绷紧，露出纤细的腰。
黑瞎子从外面进来，凑到他身边：“看什么呢？账本长花了？”
解雨臣合上书，抬头：“没事做？”
“有事。”黑瞎子往院子瞟，“看某人献殷勤，眼疼。”
解雨臣没接话，起身往外走。黑瞎子跟在后面，看着吴邪和陶陶的方向，磨牙：“小孩都骗，吴邪出息了！”
张软软晾完最后一件衣服，转身看见他们，手里的衣架顿了顿：“要喝水吗？”
“要。”黑瞎子抢先回答，几步走到石桌旁坐下，“最好是凉的，渴死了。”
张软软转身去厨房，解雨臣的目光跟着她，直到门帘落下。黑瞎子踢了踢他的腿：“收敛点，眼珠子快粘她身上了！”
解雨臣没理，在石桌另一边坐下。
张软软端着水出来，给黑瞎子和解雨臣各放了一杯。黑瞎子仰头灌了半杯，咂咂嘴：“还是软软你沏的水好喝。”
张软软没说话，走到婴儿车旁，里面的双胞胎醒了，正眨巴着眼睛看天。
吴邪带着陶陶回来时，手里拎着个纸包。陶陶挣开他的手，跑到张软软身边，举起手里的小风车：“妈妈，你看。”
“真好看。”张软软摸了摸他的头。
吴邪把纸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几包饼干和一小袋糖果。“陶陶说想吃这个。”
黑瞎子伸手去拿，被吴邪拍开：“这是给陶陶的。”
“我尝尝怎么了？”黑瞎子瞪他，“小气鬼。”
吴邪没理，拿起一块饼干递给陶陶：“慢点吃。”
陶陶咬了一口，跑到解雨臣面前，举着饼干：“解叔叔吃。”
解雨臣低头看他，伸手接过：“谢谢。”
陶陶咧嘴笑，又跑回吴邪身边，缠着要听故事。吴邪拉着他坐在台阶上，拿起昨天没讲完的绘本，翻开。
“上次讲到哪了？”吴邪问。
“大老虎！”陶陶指着绘本上的插图。
张软软和双胞胎坐在旁边听着，陶陶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插嘴问两句。
黑瞎子看得眼冒火，踹了踹解雨臣的椅子：“你看他那德行，当自己是孩子爸呢？”
解雨臣没说话，手里捏着那块没吃的饼干，饼干渣掉在裤子上，他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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