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饭,陶陶非要坐在吴邪旁边,还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吴邪。“吴叔叔吃,你受伤了。”
吴邪笑着接过来:“谢谢陶陶。”
张软软看了一眼,没说话,给双胞胎喂了口粥。黑瞎子把自己碗里的排骨夹给张陶陶:“陶陶,这个香,吃这个。”
陶陶看了看排骨,又看了看吴邪,摇了摇头:“妈妈说,不能吃太多肉。”
黑瞎子的手僵在半空,瞪着吴邪。吴邪憋着笑,低头喝粥。
夜里,张软软哄睡了两个孩子,回到房间。黑瞎子已经躺在床上,没开灯,只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
她走到床边,刚要坐下,被黑瞎子一把拉进怀里。
“今天开心吗?”黑瞎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哑。
张软软挣扎了一下:“别闹,孩子刚睡。”
“我闹什么了?”黑瞎子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顶,“看吴邪跟陶陶亲,心里舒坦?”
张软软没说话,黑瞎子的呼吸带着酒气,大概是晚饭时喝了两杯。
“他是陶陶的叔叔。”张软软说道,她要是说出什么,今晚就别想睡了。
“叔叔?”黑瞎子嗤笑一声,“我看他想当孩子爸!”
张软软推他:“你别瞎说。”
“我瞎说?”黑瞎子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他天天围着你转,给陶陶买这买那,不是想讨好你?”
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张软软的心沉了沉:“你喝醉了。”
“我没醉。”黑瞎子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你是我的人,陶陶……”他顿了顿,“也是跟我亲。”
张软软的呼吸乱了,推他的手没了力气。黑瞎子的吻落下来,带着点急,有点狠,像是要把什么情绪发泄出来。
她闭上眼睛,手指揪住他的衣角。窗外的虫鸣很响,屋里却很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黑瞎子的吻渐渐轻了,落在她的额头,鼻尖,下巴。“别理他,”他低声说道,“有我在。”
哑巴张去守青铜门了,这得十年呢,他得守好他孩子的妈!
张软软没说话,往他怀里缩了缩。黑瞎子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像是怕她跑了。
黑瞎子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匀,才慢慢闭上眼。
隔壁房间,吴邪翻了个身,床板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摸了摸枕头下的饼干,是白天陶陶塞给他的,还没吃。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他看着屋顶的横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到软软,他难得动心一次,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解雨臣的房间还亮着灯,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那枚铜钱,转了一夜。天快亮时,铜钱突然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滚到床底。
他没去捡,起身走到窗边。他想起张软软昨晚哄孩子时的样子,嘴角带着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心里那点压抑的情绪,又开始翻涌,堵得他发慌!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