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松开手，喘了口气，踢了男人一脚：“命挺硬。”
解雨臣蹲下身，检查男人的嘴，确认没残留粉末，才站起身：“搜仔细点，看看还有没有藏别的东西。”
黑瞎子开始翻男人的衣服口袋，摸他的袖口和裤脚，没找到任何东西。“看来就藏了那一点。”
男人趴在地上，咳得厉害，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
吴邪看着他：“你到底是谁的人？‘它’那边的，还是汪家的？”
男人不吭声，只是咳。解雨臣冷笑：“不说？你以为不说就能了事？”
黑瞎子踹了他一脚：“哑巴了？问你话呢。”
男人还是没反应，咳完了，就趴在地上喘气，眼神里透着狠劲。
吴邪皱眉，说道：“嘴够严的。”这嘴怕是不好翘开，要不交给二叔算了。可是长沙离杭州好长一段距离呢，万一人中途跑了怎么办？
解雨臣说道：“先别逼他，等他缓过来再说。”他看向黑瞎子，“去弄点热水来，再拿条毛巾。”
黑瞎子挑眉：“给他用？”现在人质都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冻死了就问不出东西了。”解雨臣看了黑瞎子一眼说道。
黑瞎子没再说话，转身出去。
吴邪守在旁边，盯着男人。男人穿得单薄，刚才又被水灌了一通，嘴唇都有点发白。
没过多久，黑瞎子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手里拿着毛巾。解雨臣接过，拧干了，递到吴邪手里：“给他擦擦，看看身上有没有记号。”
吴邪愣了一下，接过毛巾，蹲下身，把男人翻过来。男人挣扎了一下，被吴邪按住。吴邪用毛巾擦他的前胸和后背，动作粗鲁。
擦到前胸时，毛巾下露出一块深色的印记。吴邪停下动作，掀开男人的衣服。那是一个图案，刻在皮肤上，线条复杂，像是某种图腾。
解雨臣凑过来看，瞳孔缩了缩：“这图案……”
黑瞎子也凑过来：“有点眼熟。”
吴邪盯着图案：“和小哥的纹身很像，但又不一样。小哥的纹身更复杂，这个图案要简单一些，而且线条的走向也有差别。”
解雨臣点头：“确实像，但细节不对。这到底是什么？”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难道和张家有关？”
吴邪没说话，继续擦男人的身体，没再发现其他图案。他放下毛巾，看向男人：“这图案是什么意思？你和张家是什么关系？”
男人闭上眼，还是不吭声。
解雨臣说：“看看他的手。”
吴邪抓起男人的手。男人的手指很长，指节突出，虎口和指尖有很厚的茧子，像是常年握某种东西磨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他的食指和中指比常人要长一些，虽然不如张起灵明显，但特征很清晰。
吴邪的眼神变了：“是张家的人。”
解雨臣点头：“错不了，这手指是张家的特征。”
黑瞎子挑眉说道：“张家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搞这些事？装死，挖洞，还藏毒药，他想干什么？”
吴邪松开男人的手，站起身：“看来他背后的人，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连张家的人都敢用，而且还让他这么卖命。”
解雨臣说道：“他不肯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怕说了连累自己，或者连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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