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踢了男人一脚：“现在知道是自家人了，还不说？非要吃苦头？”
男人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又闭上，还是不说话。吴邪叹了口气：“看来问不出什么了。先把他看好，明天再说。”
解雨臣点头：“把他绑紧点，别再让他搞花样。”黑瞎子找了根更粗的绳子，把男人重新捆了一遍，手脚都绑得死死的，连动一下都困难。
弄完这些，三人走出地窖，吴邪锁上门，把钥匙揣好。“张家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吴邪皱着眉，“而且看样子，他不是来帮忙的，是来捣乱的。”
解雨臣靠在墙上：“可能和‘它’有关，也可能和汪家有关。张家内部本来就复杂，分了好几个派系，互相提防，互相算计。如今张家虽然散了，但毕竟人还在。”
黑瞎子说：“不管他是哪一派的，抓都抓了，总能问出点东西。”
吴邪点头：“明天再审。现在先轮流守着，别出岔子！”
解雨臣说道：“我守上半夜，你们去睡。”
吴邪摇头：“还是我守吧，你白天忙了一天。”
“我不困。”解雨臣说，“去吧，明天还有事。”
吴邪没再坚持：“那有事叫我。”
吴邪和黑瞎子回了屋，院子里只剩下解雨臣，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门锁，脑子里想着那个图案。和张起灵的纹身像，又不一样，到底代表什么？这个男人，到底属于张家的哪个分支？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旋，解雨臣揉了揉太阳穴。
地窖里很安静，男人似乎是真的没力气了，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解雨臣拿出烟点燃，抽了一口。这件事恐怕比想象的更麻烦，张家的人介入，意味着背后牵扯的势力更大，水更深。
他抽完烟，掐灭烟头站起身，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还是没动静。他转身回了石桌旁坐下，拿起那些文件，又翻了一遍，还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快亮的时候，解雨臣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去叫吴邪换班。吴邪睡得不沉，听到声音立刻醒了，走出屋：“没什么事吧？”
“没有，挺安静的。”解雨臣说道，“我去睡会儿，有事叫我。”
“好。”吴邪应道。解雨臣回了屋，吴邪坐在台阶上，和昨晚一样，手里转着刀，盯着门锁。
天亮了，院子里渐渐有了动静。张软软起来做饭，看到吴邪，问了句：“守了一夜？”
吴邪点头：“嗯。”他眼底青黑，显然没怎么睡。
“我给你盛碗粥。”张软软说道。她走了回去，很快端来一碗粥，放在石桌上。
“谢谢。”吴邪走过去，坐下喝粥。
张陶陶也醒了，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吴邪，问：“吴叔叔，地窖里的坏人没再闹吧？”
吴邪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被我们看好了。”张陶陶点点头，跑到张软软身边帮忙。黑瞎子也醒了，打着哈欠走出来：“软软，早饭好了没？饿死了。”
“快了。”张软软说道。
解雨臣也起来了，走到吴邪身边：“吃了饭再审他。”
吴邪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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