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陶陶……”吴邪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我联系了一个朋友，是研究少数民族特殊体质的专家。如果你同意，我想请他来看看陶陶的情况。”
张软软转过身，意外地发现吴邪站得极近，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眼睛里面盛满了诚恳。
“我……”她刚要回答，厨房门又被推开了。
“草莓放哪……”黑瞎子的大嗓门戛然而止。他看看吴邪，又看看张软软，墨镜后的表情难以捉摸，“打扰了。”
“没有。”张软软急忙后退一步，接过黑瞎子手中的购物袋，“我们在说陶陶的事。”
黑瞎子走进来，高大的身躯让厨房顿时显得狭小了许多：“正好，我也有事要说。”他看了吴邪一眼，“关于训练的事。”
三人站在厨房里，气氛微妙而紧张。张软软感到一阵窒息，像是被夹在两股强大的气场之间。
“我去看看孩子们。”她最终说道，匆匆离开了这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空间。
院子里，解雨臣正坐在石桌旁泡茶，张陶陶站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茶壶。双胞胎在不远处玩着新买的皮球。
“软软。”解雨臣看到她，招了招手，“来尝尝今年的新茶。”
张软软走过去坐下，陶陶立刻靠在她身边，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的衣角。解雨臣的动作行云流水，烫杯、置茶、冲泡，每一个步骤都优雅得令人赏心悦目。
“陶陶。”解雨臣将一杯茶放在孩子面前，“试试看能不能尝出里面的味道。”
张陶陶学着大人的样子，小心地喝了一口，小脸皱成一团：“苦。”
解雨臣笑了：“再试试。”
张陶陶又喝了一口，这次表情没那么痛苦了：“有点……甜？”
张陶陶仰起脸：“解叔叔，我会变得和爸爸一样厉害吗？”
解雨臣说道：“那要看你想变得多厉害。”
“足够保护妈妈和弟弟们。”张陶陶的声音很坚定。
张软软的鼻子一酸，伸手将陶陶搂进怀里。“妈妈不需要你保护，”她轻声说道，“妈妈只要你平安快乐！”
陶陶在她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可是爸爸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张软软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爸爸……什么时候说的？”
“梦里。”张陶陶天真地回答，然后挣脱她的怀抱，跑去和弟弟们玩了。
解雨臣若有所思地看着陶陶的背影：“他的联系比我们想象的更紧密。”
张软软没有说话，如果陶陶与张起灵的联系如此紧密，那么青铜门后的那个男人，是否也能透过孩子的眼睛，看到这一切？看到吴邪和解雨臣对她的照顾？
清晨，张软软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压低的争执声。她披上外套走到窗前，看见吴邪和黑瞎子站在槐树下，两人中间摆着个古旧的木箱子。
“五百？你抢钱啊？”吴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玩意儿药店里三十块一瓶！”
黑瞎子抱着手臂，墨镜底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药店能跟我的祖传秘方比？这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方子，专治内伤淤血。”他拍了拍木箱，“要不是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一千我都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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