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软忍不住摇头轻笑,黑瞎子这是又犯老毛病了。他那“祖传秘方”她再清楚不过,不过是普通药酒兑了点云南白药。
吴邪蹲下身,打开木箱看了看里面码放整齐的棕色小瓶子:“这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怎么是去年的?”
“哎哟,这你就不懂了。”黑瞎子脸不红心不跳,“祖传的是方子,瓶子当然要换新的。难不成我还用我太爷爷那会儿的破瓦罐装给你?”
张软软系好衣扣下楼,刚走到院子就听见吴邪妥协的声音:“行吧行吧,三百,不能再多了。”
“五百,少一个子儿免谈。”黑瞎子竖起五根手指,“别忘了上次下墓,要不是我这药,你那腰伤能好那么快?”
吴邪揉了揉昨晚不小心扭到的后腰,似乎回忆起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掏出钱包:“你早晚掉钱眼里。”
黑瞎子接过钞票,手指熟练地捻了捻,确认是真钞后咧嘴一笑:“承惠承惠。记住啊,早晚各擦一次,别沾水。”他瞥见走来的张软软,立刻转移话题,“哟,软软,起这么早?”
张软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木箱:“又卖你的祖传秘方?”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黑瞎子拍拍箱子,脸不红心不跳,“吴邪真识货!”
吴邪无奈地摇头,拿起一瓶药酒晃了晃:“我拿去给二叔看看,他最近肩膀疼。”
等吴邪走远,张软软才挑眉看向黑瞎子:“太爷爷?我记得你上次跟小花说,这是你奶奶从西藏喇嘛那儿求来的?”
黑瞎子嘿嘿一笑,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一支口红:“给你的。”
张软软愣住了,色号正是她最喜欢的玫瑰豆沙。
“你哪来的钱?”她没接。
“这不刚赚了五百嘛。”黑瞎子把口红塞进她手里,“昨天看你路过化妆品店时多看了两眼。”
张软软握着小巧的口红,这个死要钱的男人,居然会注意到这种细节,还舍得用骗来的钱给她买礼物。
“药酒成本不到五十吧?”她轻声问道。
“三十五。”黑瞎子得意地眨眨眼,“瓶子和标签十块,药酒二十五。”
张软软忍不住笑出声:“吴邪知道非气死不可。”
“他有钱。”黑瞎子满不在乎地挥手,“再说了,我这不也算促进货币流通嘛。”
张软软突然发现黑瞎子今天没戴惯常的那副墨镜,而是换了副新的,镜片略小,显得他那张痞气的脸更加轮廓分明。
“新墨镜?”她指了指。
黑瞎子下意识摸了摸镜框:“啊,昨天那副被小宁坐坏了,临时买的。”他顿了顿,“怎么样,帅不帅?”
“丑死了。”张软软口是心非,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副墨镜确实比之前那副时髦许多,衬得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黑瞎子正要回嘴,解雨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软软,能帮我看看茶单吗?下午有客人来。”
张软软转身,见解雨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这就来。”她应道,又看了眼黑瞎子,“别老是坑吴邪,他好歹……”
“好歹什么?”黑瞎子突然凑近,气息拂过她耳际,“好歹是你心上人?”
张软软耳根一热,推开他:“胡说什么!”她快步走向解雨臣,却听见黑瞎子在身后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