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兴致勃勃地取出铃铛,小心地递给陶陶:“这是战国时期的随葬品,保存完好,确实还能响。”
陶陶接过铃铛,却没有立刻摇晃,而是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纹路,小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古老的符号。铃铛在他手中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触动。
“我没摇它。”陶陶抬头说道,大眼睛里写满无辜。
老者更加惊讶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铃铛据说有灵性,会对特殊体质的人产生反应。”
张软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解雨臣适时地介入:“王老说笑了,不过是气流震动而已。”他轻轻从陶陶手中拿回铃铛,“小孩子手不稳,还是小心为好。”
茶会结束后,张软软带着陶陶回到院子。黑瞎子已经等在那里,身旁摆着几个软垫。
“来得正好。”他招招手,“小崽子们都在睡,咱们抓紧时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黑瞎子教了张软软几种简单的防身术。如何挣脱手腕的钳制,如何反击正面攻击,如何利用对方的力量反制。他的教学风格与解雨臣的优雅、吴邪的温和截然不同。直接、实用,甚至有些粗鲁,却格外有效。
“不对,手腕要这样转。”黑瞎子从背后环住张软软,大手包裹着她的手腕示范动作。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呼吸喷在她耳际,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张软软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动作顿时乱了套。正当气氛微妙之际,张陶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妈妈!弟弟们醒了!”
黑瞎子动作一顿,趁张软软回头的瞬间,飞快在她侧脸亲了一下,带着点得逞的笑意。“学得不错。”他松开手,退开半步,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散漫。
张软软脸颊发烫,瞪了他一眼。黑瞎子耸耸肩,转身往屋里走:“小的们醒了,该冲奶换尿不湿了。”
傍晚时分,张软软在药箱里找创可贴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小铁盒。出于好奇,她打开看了看,里面竟是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一张她和双胞胎的照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一颗纽扣,看起来像是从某件衣服上掉下来的。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记得买奶粉”。
那是她的字迹,他竟然一直留着,还和照片一起珍藏在这个小铁盒里。
张软软轻轻合上盖子,将铁盒放回原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温暖。这个表面贪财、满嘴跑火车的男人,内心竟如此念旧。
晚饭时,黑瞎子又恢复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眉飞色舞地向吴邪推销他的新货。这次是什么昆仑山雪莲提取精华。吴邪一脸无奈,却还是掏了钱包。解雨臣在一旁笑而不语,偶尔给张软软夹一筷子菜。张陶陶则安静地吃饭,偶尔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吴邪付了钱,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东西下次别找我了。”黑瞎子嘿嘿一笑,把钱塞进口袋。解雨臣给陶陶夹了一筷子菜,轻声道:“多吃点。”张软软看着这一幕,又瞥了眼身旁逗弄双胞胎的黑瞎子,嘴角不自觉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