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带着洗过手的孩子回来，齐小安的手上还滴着水，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小脚印。他看见饼干立刻扑向吴邪，湿漉漉的手掌在吴邪裤子上留下两个清晰的印子。
“我的新裤子！”吴邪哀嚎。
“活该。”解雨臣从阳台回来，把手机塞回口袋，“谁让你偷吃饼干的。”
黑瞎子把完美的星星饼干分给孩子们，自己则拿起吴邪做的恐龙咬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吞下去：“不错，有进步。”
“真的？”吴邪眼睛一亮。
“比上次的石头软点。”黑瞎子咧嘴一笑，露出沾着饼干屑的牙齿。
下午的婴儿房里，齐小宁站在尿布台上，得意地挥舞着沾满便便的脚丫。吴邪手忙脚乱地拿着湿巾，脸上写满了绝望。解雨臣站在一旁，已经脱了西装外套，袖口挽到手肘，正试图用玩具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专业团队也不过如此嘛。”黑瞎子靠在门框上说风凉话。
张软软接过湿巾，熟练地帮齐小宁清理。孩子在她手里出奇地乖，甚至主动抬起小腿配合。“因为你手太重了。”她对吴邪说，“他会不舒服。”
解雨臣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眉头微蹙：“我得去书房处理点工作。”
“去吧去吧。”黑瞎子挥挥手，“反正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解雨臣离开后，吴邪小声问：“小花他这次出差到底干嘛去了？”
黑瞎子给齐小宁穿尿布的动作顿了顿：“谈生意呗，还能干嘛。”
晚饭是黑瞎子主厨，吴邪打下手。张软软哄睡孩子们后走进厨房，看见料理台上摆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而吴邪正对着菜谱研究酱汁比例，额头上一层薄汗。
“小花呢？”她问。
“还在书房。”黑瞎子头也不抬地切着葱花，“说十分钟后下来。”
解雨臣准时出现在餐厅，已经换了居家服，头发微微湿润，像是刚洗过澡，他帮忙摆餐具。
“孩子们睡了？”他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张软软点点头：“陶陶抱着你送的玩偶睡的。”
晚餐桌上，黑瞎子和吴邪抢最后一块红烧肉，筷子在空中交锋。解雨臣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偶尔对菜色发表评论。
“对了，”解雨臣放下汤碗，“我托人从西藏带了点草药，明天送到。对陶陶的体质可能有帮助。”
黑瞎子终于抢到红烧肉，得意地塞进嘴里：“你确定不是江湖偏方？”
“实验室分析过成分。”解雨臣推了推眼镜，“安全性和有效性都有数据支持。”
吴邪突然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他起身离开餐桌，背影有些僵硬。
黑瞎子耸耸肩，继续扒饭。解雨臣的目光追随着吴邪，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张软软知道，他们都在担心同一件事。张陶陶越来越像他父亲的身体特质，以及那可能意味着的麻烦。
深夜，张软软起床喝水时，发现书房还亮着灯。她轻轻推开门缝，看见解雨臣对着电脑屏幕工作，桌上摊开着几张地图。而沙发上，黑瞎子蜷在那里睡着了，怀里抱着本翻开的育儿日记。
她悄悄关上门，转身时差点撞到吴邪。他站在走廊阴影里，手里拿着张起灵的照片，眼神飘忽。“还没睡？”张软软轻声问道。
吴邪摇摇头，把照片塞进口袋：“梦见小哥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哭过。
张软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他们沉默地站在走廊里，听着书房传来的键盘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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