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突然插进来：“你们早知道陶陶会发作？”张家的人一直都盯着吧？哼！不然能来得这么快？
张海杏露出个古怪的笑：“张家的孩子，五岁前都要过这一关。”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陶陶变色的指甲，“特别是……特殊情况下怀上的孩子。”
吴邪猛地握紧了拳头，被黑瞎子一把按住。张软软脸色白得吓人，却稳稳抱着陶陶站起来：“走吧。”
“妈妈……”陶陶突然清醒了几秒，小手抓住她的衣领，“我梦见爸爸了……他在很黑的地方……”
张软软亲了亲孩子发烫的眼皮：“爸爸很快就会回来。”她抬头看向张海杏，说道：“现在，带路！”
黑瞎子抓起车钥匙：“我开车！”
“不用。”张海杏说道，“已经安排好了。”
几人来的地方，张海杏按下电梯直达顶楼，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张软软用毯子裹紧了陶陶，看见解雨臣的私人直升机已经启动。
张海杏递给她降噪耳机：“两小时到香港，我哥他们在机场等着了。”
吴邪扒着舱门不放手：“我也去！”
“满员了。”张海杏冷酷地关上舱门，“解雨臣让你留下来照顾双胞胎。”
直升机升空的瞬间，张软软透过窗户看见黑瞎子和吴邪变成两个小点。怀里的陶陶又开始烧起来，银针周围泛起细小的金色气泡。
“忍着点。”张海杏突然说道，“比你父亲当年好多了，他第一次血热发作时烧穿了整张冰床。”
张软软猛地抬头：“你见过小哥小时候？”
女人望向窗外翻滚的云层，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何止见过……当年按住他手脚灌药的人里，就有我。”
机舱陷入沉默，只有陶陶痛苦的喘息声。张软软低头看张陶陶扭曲的小脸，突然意识到，陶陶正在经历的，可能是张起灵曾经熬过的每一分痛苦。
直升机降落在香港私人停机坪时，陶陶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张软软抱着孩子冲下舷梯，迎面撞上张海客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药浴准备好了。”他伸手想接陶陶，被张软软侧身躲开。
“带路就行。”她声音哑得不像话，陶陶的汗水浸透了她衣服。她不会相信张海客的，这个曾经想要绑架她孩子的人。不管那人是不是张海客授意做的，反正都是他们这些张家人做的！
张海客也不恼，转身就往停机坪旁边的黑色商务车走，张海杏小跑着跟上。车里冷气开得足，陶陶却还在冒热气。张软软摸他的额头，摸到一手滚烫的水珠。
“他这样多久了？”张海客从副驾驶转过头，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记录数据。
“从昨天半夜开始低烧，今天中午突然……”张软软突然哽住，陶陶在怀里抽搐了一下。
张海客示意司机加速，车子碾过减速带时颠得人发晕。他递来一支玻璃管：“先喂这个。”
管子里是暗红色液体，张软软没动：“这是什么东西？”
“麒麟竭的提纯液。”张海杏插嘴，“压血热的老方子。”见张软软还在犹豫，她翻个白眼，“真要害他早动手了，还轮得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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