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推了推眼镜：“我让助理查过香港最近的血液研究项目，张氏生物上周刚注册了个新专利。”
黑瞎子端着碗鸡汤凑过来：“啥专利？总不会是拿陶陶的血做长生不老药吧？”
“基因稳定剂。”解雨臣接过碗放在茶几上，“具体成分查不到，但临床试验批文是加急通过的。”
吴邪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这句，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他们拿陶陶的血做实验？！”
“小声点！”张软软瞪他一眼，低头看陶陶有没有被吵醒。还好陶陶只是翻了个身，没醒。
黑瞎子把吴邪按在沙发上：“急什么，人家明码标价！给药方，取血样，公平交易。”他掰着手指头数，“再说陶陶这情况，除了张家还有谁能治？”
“可……”吴邪还想说些什么。
“先吃饭。”解雨臣打断吴邪，递给他一碗汤，“边吃边说。”
餐桌上安静得诡异，只有勺子碰碗沿的声响。黑瞎子吸溜吸溜地喝汤，吴邪咬着筷子走神，解雨臣慢条斯理地挑着鸡汤里的枸杞吃。张软软没什么胃口，端着碗半天没动一下。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黑瞎子骂骂咧咧地去开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快递盒。“同城急送。”他晃了晃盒子，“收件人写的是陶陶。”
解雨臣接过盒子，放在餐桌上仔细检查。盒子不大，裹了足足三层气泡膜，寄件人那栏只写了个张字。
“拆吗？”吴邪凑过来问道。
张软软放下碗，伸手把盒子拿过去：“拆。”
气泡膜撕开，里面是个木雕小盒子，做工很精致，盒盖上刻着麒麟纹样，张软软轻轻掀开了盖子。盒子里躺着三支装着金色液体的安瓿瓶，旁边还有张字条：危急时静脉注射，可暂缓血热。
吴邪拿起一支对着灯看，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这……这是浓缩的？”
“麒麟竭提纯液。”解雨臣接过安瓿瓶仔细检查，“这浓度是口服液的二十倍。”他翻过字条，背面还有行小字：勿让海客知晓。
黑瞎子猛地站起来，“是张海杏！肯定是那疯婆子偷偷塞进来的！”他抓过盒子翻找，“还有没有别的？”
张软软抱起沙发上的陶陶：“我去哄孩子睡觉。”
主卧里，陶陶的小床还保持着今天离开时的样子。被子没叠，枕头旁边摆着个穿超人衣服的玩偶。张软软轻轻把孩子放在床上，陶陶在睡梦中蜷成一团，小手抓着玩偶的披风。
门外传来压低的争吵声，吴邪的嗓门越来越大：“……凭什么信他？上次在巴乃……”
“嘘！小点声！”这是黑瞎子在喝止。
张软软转身去浴室接水，热水哗哗流进盆里，蒸汽模糊了镜子。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睛，想起陶陶发烧时身上浮现的金色纹路。那图案，和当年张起灵背上纹身失控时一模一样。
端着水盆回到卧室，陶陶已经自己脱了外套，正在扯袜子。见妈妈进来，他张开手臂要抱抱，睡衣领口歪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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