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卓"那边！"
鹭卓抓住她的手腕冲向一个屋檐。温苒的相机包重重撞在墙上，但她死死护住设备。雨水顺着鹭卓的刘海滴落，他的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隐约可见肋骨的轮廓。
温苒"豆子！"
温苒突然想起什么，慌乱地翻找背包。
温苒"那包瑰夏还在我包里——"
装着生豆的密封袋安然无恙，但鹭卓的表情却凝固了。他盯着温苒胸前——雨水浸湿的T恤下，胸罩的轮廓清晰可见。
温苒"转过去！"
温苒猛地转身，脸颊烧得发烫。屋檐太窄，鹭卓不得不面对墙壁，两人的后背几乎贴在一起。温苒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带动背肌的起伏，混合着雨水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
鹭卓"雨...雨小点了。"
五分钟后鹭卓结结巴巴地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回程的公交车上，温苒翻看拍到的素材——鹭卓在雨中的侧脸，睫毛上挂着水珠；他认真嗅闻咖啡豆时微皱的鼻梁；还有被雨淋湿后不自觉地甩头发的小动作。这些未经设计的画面，比她任何精心策划的视频都要生动。
鹭卓"给你。"
鹭卓突然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网址和密码。
鹭卓"我的...云盘。里面有所有练习视频。"
温苒惊讶地抬头。鹭卓的侧脸在车窗透进的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鹭卓"你说过...想记录全过程。"
公交车驶过水坑，溅起的水花在窗上形成短暂的水幕。在那一瞬间的模糊中，温苒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破土而出。
比赛当天，咖啡厅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姐特意给鹭卓准备了新制服，周浩则"刚好"被安排去外地采购。温苒调整三脚架时，发现鹭卓的手指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温苒"紧张？"
她小声问。
鹭卓摇头，又点头。
鹭卓"台下会有...很多人。"
温苒突然关掉相机。
温苒"看着我。"
她双手捧住鹭卓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温苒"就把他们当成人形立牌。"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两人都愣住了。温苒的手心贴着鹭卓发烫的脸颊，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虎口。那片落叶形状的胎记在他耳后若隐若现，像是某种隐秘的记号。
鹭卓"我...我去准备豆子。"
鹭卓慌乱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托盘。金属器具落地的巨响引来李姐的怒视，但温苒注意到——这一次，他的手没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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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场馆的灯光像一千个太阳同时炸开，刺得温苒眼睛发酸。她调整着相机白平衡，镜头里鹭卓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异常单薄——他挺直的脊背线条像根绷到极限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第三组选手准备！"广播里的女声甜得发腻。温苒看了眼赛程表，鹭卓的编号是307，操作台在最右侧角落。这算是个好位置，至少不用被四面八方的目光包围。
鹭卓"别拍。"
鹭卓突然转身，声音压得极低。
鹭卓"万一...万一搞砸了..."
温苒放下相机。今天的鹭卓陌生得让她心惊——苍白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右手无意识地反复握紧又松开。这和他特训时的状态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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