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支付格尔菲斯曼谷20％的YIVER能量”说完，他不再看众人，带着赛尔钠转身就走
赛尔钠的狐尾紧绷着，每走一步，颈间的铃铛就响一声，像是在为这场屈辱的交易敲着丧钟
路过安冉身边时，他忽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光，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却快得让人抓不住
等维特森一行人走远，芙枘才蹲下身，慌乱地捡着地上的宝石，指尖还在微微发抖“疯了……真是疯了……20%的YIVER能量……”
「你……很害怕，为什么？」虞焉忽然好奇的看向芙枘，琼灵让她想表达的内容在众人心中闪现「格尔菲斯曼谷作为联邦由多个部分组成，那里20％的YIVER的价值…不可估量，你这种商人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哦！小姐您可不要拿我取笑了，格尔菲斯曼谷作为‘超越时间之地’是祂所庇护的地方，〈命运〉在上，我就算想钱想疯了也不会去打〈时间〉的主意啊”
说着芙枘虔诚的闭上眼“〈命运〉在上，您忠诚的信徒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百转轮回，〈命运〉无畏亦无穷”
池鱼看他这副样子感到有些无趣，领着安冉等人向其他地方走去
离远了点他才扭头看向安冉“赛尔钠那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与他嘴里的那些理论一样不靠谱，不必在意他说了什么，那都毫无意义，我带你们来也只是图个乐子”
看着安冉凝重的表情池鱼不禁感到好笑“哦，朋友，你不会真的相信吧？我一直以为你们这种外乡人会更相信实际的
毕竟……在兽场待久了心态不好的都疯的七七八八了，赛尔钠这种只是看着正常点罢了”
禾抱着鸽子，指尖无意识地摸着白鸽的羽毛“格尔菲斯曼谷、〈时间〉半神、20%的YIVER……这些词凑在一起太怪了
如果〈时间〉真的庇护那地方，维特森怎么敢轻易拿出这么多能量？更何况只是……”只是为了一只兽？禾不认为这是一句好话，但她同样想不出更合适的
“那个……我有个问题”沉默许久的故渊忽然开口“格尔菲斯曼谷的公爵不应该是提卡鄂拉斯吗？”
……这话一出，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故渊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呃……有什么问题吗？”
“故渊”安冉忽然扭过头认真的看着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故渊感到有些迷茫“如梦97年啊”
安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池鱼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也敛了起来，看向故渊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如梦97年？你确定？”
故渊被两人的反应弄得更慌了，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是……是啊”
“现在是幻拓176年，如梦97是……”安冉简单算了一下“1079年前”
“等一下，等一下，有点乱”烟甩了甩头“所以说”他先看向故渊“你觉得现在是如梦97年”他又看向其他人“但现在应该是幻拓176年”
“不对吧？”若歪歪脑袋“我们前几周才从羽蔻离开啊”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禾轻咳一声“要不问问〈时间〉？”
烟白了对方一眼“你指望祂告诉你答案？〈交易〉和〈时间〉的思想本来就不统一，祂的人出了事祂可能帮忙？不添乱就不错了吧？”
禾忍不住小声说“都说了不成熟……”
「什么〈交易〉？」虞焉忽然抬起头「谁是〈交易〉？哪来的〈交易〉？」
安冉愣了一下，只当她对祂们的名号不了解“就是顾辞，你之前不是跟着他吗？”
虞焉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交易〉早在如梦105年就陨落了，世间早就没有〈交易〉了」
“不会吧……赐福者顾辞，那是映竹小姐亲口承认的啊，他在15年前才成为赐福者”安冉放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哑
「幻令26年楚卿发现登神之梯后13位赐福者全部就位，立于不同阶梯受SHEZI（圣载者）赐名，如果真有人能成为赐福者世间早就有千千万万个他或她了」
池鱼靠在墙上，狼耳抖了抖“你们聊的这些，和赛尔钠每天念叨的‘世界是假的！’，好像也差不了多少”他嗤笑一声，却没再像刚才那样笃定“都是胡话”
感受到其他人古怪的眼神，他耸耸肩“好吧，就算是真的”他看向虞焉“你，就算你是个永生者，你如何能知道祂们的秘密，区区凡人如何直视神明”
池鱼的尾巴甩了甩，指向故渊“你，我就当你只是有些记忆错乱好了，如梦97年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这么多年宇宙并不是毫无变化，来这里之前当真一点没有察觉？”
故渊被逼的又退了一步，有些崩溃“我……我不知道……我从6岁开始就没离开过羽蔻会…不对，应该是没有离开过我的房间，遇到安冉姐她们还是有佣人把我叫过去的………我…我只当是这十几年宇宙发展的速度比较快……”
“先别慌”川的声音忽然响起，此时他正靠在墙边，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很稳“不管是真是假，我们现在站在这里，呼吸，思考，这是真的”他看向虞焉“你说〈交易〉在如梦105年陨落，有依据吗？
虞焉眨眨眼，犹豫了几秒才看向所有人「我们…不对，应该是我，我是亲眼看着他陨落的」
亲眼看到神明陨落！这是何等荒唐的事，即使从一个永生者口中出现也很难让人相信，连其他半神都不知道的事…她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虞焉轻轻笑了笑「我似乎从未和别人说过我的故事，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群胆大包天的信徒企图直视一位神明，恰巧…见证了他的死亡，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虞焉的眼神染上一丝悲凉「那是个…错误的选择，它过于疯狂了……」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来那平静的表情
「总之」她看向故渊「你身上发生了一场……称得上完美的错位，无论是谁做的他都太厉害了，骗过了〈命运〉也骗过了〈时间〉」她的表情变得愉悦「简直太有趣了」
烟忍不住皱皱眉“说实话，我不是那种脑子很好的，我讨厌谜语人”
「“谜语人”？有趣的称呼，可我觉得我说的…哦不，传达的很通俗啊」池鱼的尾巴微微抖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虞焉现在的状态像极了……赛尔钠？
「好吧好吧，顾辞，嗯……他是叫这个名字吧？或者我更喜欢〈交易〉的他，他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哈哈，把他」
虞焉本想指指故渊，考虑到手上的锁链改为努努嘴「从过去送到了现在，用一场末日的余温把他交给了你们」
「他真的很厉害，他创造的世界里一切逻辑都看似合理，甚至……他可以和A像同一时间的人那样交谈，我的记忆或许有些偏差，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羽蔻星做了什么，他不想让我记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尊重他」
「所以」她看向所有人「要回羽蔻星看看吗？我有预感，他留了东西」
“回，当然要回”禾和烟同时开口
两人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烟抢先开口“肯定要回，我不喜欢秘密，很不想费心去猜”
禾则是笑了笑“总要弄明白啊，就算是坏消息作为顾家人，他也有知情的权力”
“那是后话了”池鱼烦躁的摆摆尾巴“你们到底要找谁？兽场要开仓了”顿了一下他又解释“就是下层的兽会被放出来逃跑，交了钱就可以拿枪随意射杀”
「各位，无论找没找到，都可以放弃了」虞焉忽然开始环顾四周「准备好」她考虑了一下，给自己施加了一个短时间的速度加持「5」
「4」
……
「1！」
虞焉忽然冲了出去，向兽场的一个出口跑去，其他人下意识跟上去，安冉敏锐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的“清道夫”都看向了这边，眼看他们要跑都追了过来
烟的软鞭突然甩出，缠住头顶摇摇欲坠的铁架，用力一拽，铁架轰然落下，正好挡住身后追来的卫兵“池鱼，你带路！”
池鱼的狼耳贴在脑后，尾巴绷得笔直，却精准地拐进一条狭窄的侧巷，巷壁上满是抓痕，显然是“兽”们无数次逃跑留下的痕迹“这边！通往后山！”
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子弹打在石墙上，溅起的碎石擦过安冉的脸颊，她反手拔剑，剑光在红灯下划出冷弧，将飞来的麻醉针劈成两半“禾！若！掩护！”
白鸽与黑鸦同时冲天而起，翅膀扇动的气流卷起碎石，精准地砸向卫兵的面罩，禾趁机从背包里摸出几颗烟雾弹，拉环一扯就扔了出去……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呛得追兵咳嗽不止
“快！”川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却仍死死攥着烟的胳膊“前面有光！”
众人冲出巷口时，才发现所谓的“后山”竟是一片陡峭的悬崖，崖下是翻涌的黑海，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雷鸣般的巨响，而虞焉正站在崖边，锁链垂在崖下，随风轻晃
“你耍我们？”烟的声音冷得像冰，软鞭在手中绷紧
虞焉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指向悬崖对面——那里隐约有艘飞船的轮廓，在夜色中闪着微弱的光「想办法去那边，离开这片区域他们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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