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音回来的时候厨房正在传出难闻的气味,她啃着烧饼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厨房,走到门口:“你干嘛呢?”
苏昌河搅动着锅里,看向她:“做饭啊。你出去一趟回来失明了?”
珈音直接把手里啃了一半的饼砸向他!
“怎么跟你主人说话呢?!大黑鱼!”
那饼看着挺软的,怎么砸在屁股上这么痛?苏昌河觉得这人的力气一定非同一般,不然刚刚也不能一只手就把他从柴房提溜到厨房。
珈音看了看锅里,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又焦又糊又生,闻着还发酸,这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苏昌河:“要不你来?”
珈音:???
当即抬起脚,给他腚一脚,苏昌河本来整个人就没什么力气,被她这么一踹,差点一头栽进锅里,那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栽进去不死也毁容了,还好他及时用搅动的勺子撑住了锅底,这才没栽进去。
“敢跟你主人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想死!我有蚀骨散,千蛛万毒水,还有几百种折磨人的毒药,你选一种!”
苏昌河无语半晌,傻子才选,不过为了自找苦吃,他还是管好自己这张嘴比较好,想到这里,他微微用力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开口。
但这样面朝锅趴着有点危险,万一他滑手了就真的要把自己的头送进去煮一煮给这毒妇加荤菜了,他可没这么慷慨。
刚要借力让自己站直,就听见“咔哒”一声——
什么声音?
哗啦——
锅漏了!
珈音反应力绝佳地迅速跳起来蹿上房梁,单手攀着房梁往下一瞧,一大锅白菜土豆从锅底漏到灶膛,然后又从灶眼儿流出来,此刻已经淹没了她原来站的地方,苏昌河个罪魁祸首也没能幸免,漆黑的衣摆上全都是白菜梆子……
珈音攀着房梁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衣摆乱晃:“哈哈哈哈哈!好狼狈,好像下水道里的臭鱼哈哈哈哈哈!”
苏昌河:……
他其实挺难受的,他有点洁癖,此刻被白菜梆子和土豆片子沾了一身,他浑身不舒服,可还没到他开始抗议,上面笑得跟个疯子一样的人已经变了脸,那漂亮的脸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跟个阎王一样:“你居然敢毁了本大王的锅!”
她从上面飞下来,落在没被白菜淹的地方,踢他一脚,怒气冲冲:“给我打锅!不然就用千蛛万毒水折磨你,再加点春.药喂给你,把你扒光了挂在山头上供大家观赏!”
苏昌河:……
“知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打锅还能背锅……
等他过了这关,从这里逃出去,早晚有一天让这毒妇好看!!
苏昌河又被提溜回去扔在了人堆里,苏暮雨在他摔下来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接了他一把,看向苏昌河:没事吧?
苏昌河摇摇头,扶着满是灰尘的地板坐起来,在灰尘飞扬中看向把他丢下来的人,她单手叉腰,一手用那红色飘带扔圈圈:“到了给鱼取名的时间~”
“取了名字就是认主了哦。”
她踢了踢苏昌河的脚,笑得邪恶极了:“鱼头子,你叫什么来着?”
苏昌河:“苏昌河。”
珈音恍然:“哦~~鲳鱼,我喜欢吃,好吃。”
苏昌河:???什么鱼??昌鱼?
他那是昌盛的昌,是昌盛暗河的昌!不是鲳鱼的鲳!
他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但又奈何没力气吐,只好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