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靠近，近到姜绯能清晰看到他眼中翻涌的、不再掩饰的占有欲和兴奋。
“那是给外人看的假面，就像你……”
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拂过姜绯冰凉泪湿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令人心颤，说出的话却如同毒蛇吐信。
“那副楚楚可怜、不谙世事的小白花模样，不也是演给旁人看的吗？”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因愤怒而紧抿的唇瓣，眼神锁住她惊恐又倔强的眸子，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
“在你面前，我何必装？我们……骨子里本就是同类！都透着凉薄和利己，只不过……”
他维持着君子风度的表面。
他顿了顿。
“你坏得不够彻底，不够狠，还守着那点可笑的底线，还留着那点……让人心痒难耐的‘善’，像只张牙舞爪却又不敢真下口咬人的小猫，不过……”
“这样的你，更美，更动人心魄，让我……欲罢不能。”
他看着她因震惊和愤怒而微微张开的唇，那脆弱又倔强的模样彻底点燃了他心底最阴暗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他不再满足于言语的刺激和这短暂的禁锢。
“所以……”
宋青沼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迎视自己眼中翻腾的欲念。
“本官替你做了这么多，替你扫清了那些碍眼的垃圾，替你补上了你想做又不敢做的最后一刀……小绯儿，你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一下本官？”
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唇瓣，气息灼热。
“奖励？”
姜绯被他这无耻的索要气得眼前发黑，奋力扭开头。
“你……你做梦！你个疯子！伪君子！禽兽！”
“伪君子？禽兽？”
宋青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那笑声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和兴奋。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密地嵌入怀中，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
“骂得好！在你面前，我甘之如饴！”
他承认得坦荡而疯狂，眼中是彻底撕下伪装的偏执，“既然你不肯给，那本官只好……自己取了。”
话音未落，他低头，带着一种宣告和烙印般的强势，狠狠压向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血腥气、不容抗拒的掌控欲和一种要将她彻底拖入自己黑暗深渊的疯狂。
不再是之前的试探与暧昧，而是赤裸裸的掠夺和占有。
姜绯的呜咽和挣扎被尽数吞没，身体被牢牢禁锢，灵魂仿佛也被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牢牢吸附、沉沦。
……
那夜之后，宋青沼的府邸成了姜绯无形的囚笼。连续三日，她皆被困于那张弥漫着他气息的宽大床榻之上，困于他滚烫而不知餍足的怀抱之中。
虽未至最后一步，可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该做的、能做的，早已逾越了所有界限。
宋青沼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在她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游走，最终流连于她汗湿的发间，缠绕着几缕青丝。
他急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和肩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姜绯媚眼如丝，浑身酸软得如同被拆解过，脸蛋上未褪尽的绯红更添几分被彻底采撷后的靡艳。
她无力地攀附在他坚实的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耗尽，只想沉入昏睡。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之际，宋青沼低沉沙哑、带着极致满足后慵懒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明日起，我便把祖母接来陪你一起，嗯？”
餍足了的男人，似乎格外好说话，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施舍般的“温情”。
祖母！
这两个字如同冰水浇头，瞬间驱散了姜绯所有的昏沉与迷蒙。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残留的水汽尚未散去，却已透出清醒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上方那张餍足后更显俊美却也更加危险的脸。
“当真？”
她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微哑，更多的是试探。
宋青沼低笑，指尖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眼神深邃：“我何时骗过你？你乖，祖母自然能享清福。”
指腹缓缓下移……
姜绯认命的闭上眼，不敢说“累”的字眼与拒绝……
翌日。
一辆朴素的青帷小轿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抬进了宋府后院。
当轿帘掀开，姜绯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强撑的冷静瞬间崩塌。
“祖母！”
她几乎是扑了过去，声音带着哽咽，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华贵的衣裙，如同原主记忆中的幼时一般，紧紧抱住那瘦弱的身躯。
姜老太太显然被这阵仗惊住了。
雕梁画栋的深宅，肃立的仆役，孙女身上价值不菲的衣饰珠翠……一切都透着陌生与令人心慌的富贵气。
但当姜绯扑入怀中，那熟悉的温度和依恋瞬间冲散了所有疑虑。
“绯儿…”
田氏轻轻抚摸上孙女的脸颊，眼底的深色难懂，叹了一口气。
“你……过得好，祖母便…放心了…”
姜绯眼中含泪，濡沫地望向祖母，双手紧紧覆住老人放在自己颊边的手，声音带着急切的安抚。
“祖母，绯儿…过得很好，那人…也对绯儿极好的。”
田氏早在被支走的时候，便已听闻了孙女的传言，只是那时候，早已身不由己。
贵人不许她现身时，便由不得她离开。
而今……
一切尽在不言中。
田氏再次张开手臂，将姜绯纳入怀中，温柔又慈爱的抚摸着她的背。
“绯儿不怕，只要祖母一息尚存，定会拼尽一切守护你，所以，无论绯儿想做什么，祖母都站在你这边。”
“祖母……你都知道了？”姜绯的声音闷在祖母肩头。
田氏柔和的笑笑，“嗯。”
“那些闲言碎语……”
“不必理会。”田氏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祖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这句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让姜绯心头酸胀滚烫，泪意汹涌。
她用力点头，仿佛有千言万语亟待倾诉。
“有绯儿在，您就安心住下，好好将养身体。”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小心搀扶着祖母，走向早已精心备好的僻静小院。
院内陈设雅致，暖意融融，甚至细心地摆上了老太太惯用的绣架和工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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