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七点，虞氏大厦一楼大厅已经架满了摄像机。
虞清歌站在专用电梯里，对着镜面墙壁最后整理了一下珍珠耳环。今天她选了一套粗花呢套装，裙摆刚好在膝盖上方三厘米，既端庄又不失年轻活力。但若有人细看，会发现她腰间别着一支微型电击器，而手包里藏着郑董事贪污案的完整证据。
"大小姐，记者都到齐了。"林叔在电梯外等候，眉头紧锁，"但崔英道也派了人来，恐怕会刁难您。"
虞清歌红唇微扬："正好。"她迈出电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通知公关部，我要直播。"
八点整，虞清歌站在虞氏集团logo前，面对闪烁的镁光灯。她不需要演讲稿，这些年看着父亲在商界厮杀，媒体应对早已融入血液。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她开场温和，眼神却锐利如刀，"首先澄清，我弟弟虞清砚确实遭遇袭击，但并非如某些媒体报道的'家族内斗'。"她故意停顿，让所有人听清下一句，"而是因为他掌握了某些人谋杀我父亲的证据。"
全场哗然。虞清歌满意地看着记者们疯狂记录的样子，继续道："关于我与KJ资本柯总的会面..."她故意欲言又止，果然有记者立刻跳出来打断。
"虞董事长，据说柯谨臣持有虞氏近10%股份，这是否意味着虞氏即将易主？"一个戴着SK集团工牌的男记者尖锐提问。
虞清歌轻笑出声，从手包取出平板电脑："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请各位先看一段视频。"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郑董事在夜总会收受贿赂的清晰画面，紧接着是一系列银行流水和文件扫描。记者们的快门声瞬间密集如雨。
"这才是真正的内鬼。"虞清歌声音陡然转冷，"郑董事过去五年挪用公款超六亿，并向竞争对手泄露商业机密。"她目光如电射向SK的记者，"至于是哪家竞争对手，相信各位心知肚明。"
现场一片死寂。虞清歌趁机切换屏幕，展示一份盖有KJ资本印章的合作意向书。
"至于柯总，我们确实在洽谈合作。"她语气重新变得轻快，"但不是收购，而是一项价值两百亿的新能源联合开发计划。下周一，柯总将亲自出席我们的签约仪式。"
"虞董事长！"又一名记者举手，"有传言称您父亲生前反对与KJ资本合作，您这样做是否..."
"是否违背父亲遗愿？"虞清歌接过话头，突然摘下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举到镜头前，"认识这个吗？我母亲的遗物，虞氏真正的传家宝。"
她按下手镯暗扣，内部竟露出一个微型投影装置。一段模糊影像投射在空中——年轻的虞凤城站在实验室里，身旁是同样穿着白大褂的柯谨臣母亲。
"凤凰计划必须继续。"影像中的虞凤城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找到谨臣，让他保护清歌..."
影像戛然而止。记者们彻底沸腾了。
虞清歌优雅地戴回手镯："现在，还有人对我的决定有疑问吗？"
回办公室的路上，林叔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他听完汇报，脸色骤变："大小姐，清砚少爷不见了！"
虞清歌脚步一顿，随即加快速度："调监控，通知清墨带人去..."
"不必了，姐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办公室传来。推开门，虞清砚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真皮沙发上，额角的纱布已经拆除，只留下一道浅疤。
"砚！"虞清歌罕见地失态，冲过去抓住弟弟的肩膀，"你疯了吗？伤还没好就..."
"没时间了。"虞清砚打开随身笔记本，屏幕上是一个复杂的人际关系图，"我查到了内鬼的线索，但更重要的是——"他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父亲留下的'凤凰计划'根本不是商业项目，而是一项基因研究。"
虞清歌瞳孔骤缩："什么？"
"母亲和柯谨臣的母亲都是生物基因学专家，她们共同研发了一种定向基因编辑技术。"清砚压低声音，"而你和清墨，很可能是第一批受试者。"
办公室门再次打开，清墨匆匆走入，手里拿着一沓泛黄的档案："砚说得没错。我在父亲保险箱找到了这些——我们三人的基因检测报告，从出生起每年一次。"
虞清歌接过文件，手指微微发抖。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她看不太懂，但每页右上角都印着那个荷鲁斯之眼的标志。
"所以这就是他们追杀父亲的原因..."她喃喃自语。
"不仅如此。"清砚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显示崔英道与一个神秘人物在私人会所交谈，"SK集团想得到这项技术，用于制造超级士兵。父亲拒绝后，他们策划了那场空难。"
虞清歌的眼神逐渐冰冷："崔英道..."
"还有更棘手的。"清墨插话，"董事会明天要紧急表决，郑董事提议暂停你的董事长职权，理由是'精神状况不稳定'。"
虞清歌冷笑一声，从抽屉取出一张邀请函："正好，柯谨臣邀请我今晚参观他的私人实验室。"她看向两个弟弟，"我要知道他究竟站在哪一边。"
夜幕降临，虞清歌独自驾车来到城郊一栋低调的灰色建筑前。这里看似普通研究所，但红外扫描显示围墙内藏着至少二十个安保人员。
"虞董事长，准时得令人惊讶。"柯谨臣亲自开门，今天他穿着休闲的深灰毛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比往日柔和。
虞清歌假装没注意到他伸来的手，径直走入大厅："客套话就免了，柯总。我今天是来看证据的。"
柯谨臣不以为忤，领她穿过三道安全门，进入一个布满显示屏的控制中心。墙上挂着的老照片吸引了虞清歌的注意——照片里，两个年轻女性站在实验室门口，左边是她母亲，右边则是一个与柯谨臣眉眼相似的女子。
"我母亲，林教授。"柯谨臣轻声说，"和你母亲是斯坦福同学，后来一起创立了凤凰实验室。"
虞清歌走近细看，发现照片背景里的实验室logo正是荷鲁斯之眼的变形图案。
"所以这个组织最初是你们两家创立的？"
"是，也不是。"柯谨臣调出一段全息影像，"最初只是科研团队，后来被某个势力渗透了。"影像显示实验室发生爆炸的画面，"你母亲和我母亲都死于'意外'，而技术资料被分成了三份。"
"三份？"
"你父亲保管应用数据，我父亲保存理论基础，还有一份核心算法..."柯谨臣突然停下，"被崔英道的父亲夺走了。"
虞清歌心跳加速："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集齐资料完成研究？"
柯谨臣突然转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控制台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不，虞清歌。我是来完成母亲遗愿——保护你。"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因为你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而崔英道想要的是你的骨髓。"
虞清歌猛地推开他："荒谬！"
"那就做个简单测试。"柯谨臣从保险柜取出一个金属盒，"这是你父亲设计的生物识别仪，只有携带特定基因序列的人能打开。"
虞清歌认出了盒子上的荷鲁斯之眼符号，和她手镯上的一模一样。犹豫片刻，她将拇指按在识别区。盒子发出"滴"的一声，缓缓开启。
里面是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和一张字条：「给我亲爱的清歌，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记住，你的血液里流淌着凤凰的秘密。——爱你的母亲」
虞清歌双腿一软，险些跌倒。柯谨臣及时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抓住衣领："你还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
"我知道明天董事会上他们会对你发难。"柯谨臣平静地说，"我知道崔英道已经收买了你最亲近的人。"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我还知道，如果我们不联手，你活不过下周。"
虞清歌甩开他的手，从手包里掏出录音笔关掉："好，暂时合作。但我有条件——我要完整的研究资料，以及你手上所有关于崔英道的黑料。"
"成交。"柯谨臣微笑，"作为诚意，先送你一份小礼物。"他递过一个U盘，"郑董事与崔英道的全部通话记录，包括他们策划陷害你的细节。"
回程车上，虞清歌反复回想今晚的对话。柯谨臣显然隐瞒了关键信息，但眼下对付董事会更需要集中精力。她拨通清墨的电话："准备B计划，明天董事会后立刻启动。"
"姐姐，还有件事..."清墨的声音有些犹豫，"林叔今晚不在房间，安保系统显示他两小时前去了城东。"
虞清歌眼神一凛："查清楚他去见谁。"
挂断电话，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崔英道正举着红酒与一个老者碰杯。酒杯倒映出第三个人的面容——正是忠心耿耿的林叔。
"为明天的胜利干杯。"崔英道笑容阴冷，"也为虞家最后的夜晚。"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