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照片她没拿到，面子也丢了。

季付离开后楼道里传来一声嗤笑，让楼婕觉得自己更没面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发出嗤笑的人。

林满在教室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想估计周雅能有这个心思，跟这人拖不了干系。

一阵铃声响起，学生各奔进教室，学校变的安静。

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转，林满盯着黑板上的三角函数，钢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小黑点。教室里闷得让人发困，后排几个男生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栽。

"这道拓展题，有谁会解？"数学老师敲敲黑板，粉笔灰簌簌往下掉。没人举手，她叹了口气，粉笔头在讲台上磕出白印子。

教室后排突然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季付站起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校服袖口蹭到林满的课桌边。她皱了皱眉，把草稿纸往旁边挪了半寸。

"我来。"季付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他走上讲台的脚步很快，粉笔灰在他鞋底扬起细小的雾。林满看见他接过粉笔时手指关节绷得发白，像在使暗劲。

黑板上的公式越写越长，林满的钢笔突然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这解题思路太熟悉了——和她昨晚在竞赛题集里标注的几乎一样。她抬头盯着季付的后背，校服布料被阳光照得透亮，能看见肩胛骨的轮廓。

"这里错了。"林满听见自己的声音冒出来，全班倒吸冷气的声音像给教室抽了真空。季付举着粉笔的手停在半空，粉笔灰落在他睫毛上，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林满同学，你来说。"

她站起来时膝盖撞到课桌，钢笔滚到地上。没顾上捡，她直接指向黑板第三行："矩阵转换缺少过渡步骤，会导不出这个结论。"

季付转过身，粉笔在他指间断成两截。他眼睛亮得反常，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林满以为他要反驳，却看见他突然弯腰捡起她的钢笔，袖口擦过她手背，带着薄荷味洗手液的气息。

"你说得对。"他把钢笔放回她课桌上，指尖在桌面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半秒。粉笔头落进粉笔盒里，发出"嗒"的轻响。

下课铃炸响的时候，林满还在草稿纸上反复验算那道题。阳光移到了课桌中间，把她的影子投在季付空着的座位上。忽然有本笔记推到她面前，活页纸边缘蹭着她手背发痒。

"你第三步写错了。"季付的声音从她头顶压下来。他站得太近，林满能闻到他衣领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点汗水的咸。她翻开笔记，发现自己的解题步骤被红笔圈出好几处，旁边密密麻麻全是批注——字迹工整得不像男生的手笔。

“别靠那么近。”

林满嫌弃的撇了他一眼。

“咱俩之前那事你还想来一次？”

季付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你那个……手腕……”怕别人听见，他的声音是极小的，林满愣了一下。

在家没人会有人这么耐心的对她

“没事。”林满脸上百年不变的表情好像有了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