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丁程鑫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马嘉祺倚在床头，手里拿着本诗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看什么呢？”丁程鑫伸手去抢书，却被马嘉祺抬手躲过。
“没什么。”马嘉祺耳尖微烫，迅速把书塞进床头柜。丁程鑫眼尖地瞥见封面——《飞鸟集》，还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哟，原来马大少爷也会看这种酸溜溜的诗。”丁程鑫挑眉，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对方。
马嘉祺斜睨他一眼：“某些人昨天晚上还哭着说‘今晚的月亮像你的眼睛’呢。”
“马嘉祺！”丁程鑫抄起枕头砸过去，却被对方笑着接住，顺势拽进怀里。晨光里，两人的笑闹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在初春的空气里荡起涟漪。
白天的约会从美术馆开始。丁程鑫穿着马嘉祺送的驼色毛衣，站在莫奈的《睡莲》前发呆。马嘉祺站在他身后，目光却始终落在他发顶——那里沾了片细小的柳絮，像朵白色的蒲公英。
“别动。”马嘉祺伸手替他拂去，指尖掠过耳后时，故意轻轻刮了一下。丁程鑫耳尖发烫，转头时差点撞上对方的下巴。
“好好看画。”他佯装镇定，却在马嘉祺递来温热的可可时，悄悄往对方身边靠了靠。
下午的时光在街角的唱片店度过。丁程鑫蹲在地上翻找老唱片，突然被一张封面吸引——那是张爵士乐专辑，封面上两个男人背靠背坐在屋顶，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马嘉祺，你看这个。”他举起唱片，却在抬头时看见对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中倒映着暖黄的灯光。
马嘉祺接过唱片，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摩挲：“以后我们也去屋顶看夕阳好不好？”
丁程鑫挑眉：“先说好，不准推我下去。”
“舍不得。”马嘉祺说得认真，耳尖却红得透亮。丁程鑫突然想起昨夜对方在自己耳边说的情话，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夜幕降临时，两人走进常去的西餐厅。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投下温柔的光，丁程鑫正研究着菜单，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甜腻的呼唤：“嘉祺哥哥！”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快步走来，卷发上别着枚珍珠发卡，妆容精致得像芭比娃娃。她走到马嘉祺身边，亲昵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嘉祺哥哥，好久不见呀！”
马嘉祺眉心微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陈雨桐，你怎么在这儿？”
陈雨桐瞥了丁程鑫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是和朋友来吃饭呀。这位是……？”
“我男朋友，丁程鑫。”马嘉祺伸手揽住丁程鑫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陈雨桐瞳孔微缩，很快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原来是男朋友啊，我还以为是嘉祺哥哥的管家呢。你看这毛衣，和嘉祺哥哥去年穿的那件好像哦，该不会是……地摊货吧？”
丁程鑫挑眉，他认出眼前的女孩是陈氏集团的千金，曾在家族聚会上对马嘉祺百般示好。此刻她眼尾上挑，指尖轻轻划过马嘉祺的袖口，分明是在故意挑衅。
“这毛衣确实是地摊货。”丁程鑫忽然笑了，伸手握住陈雨桐的手腕，“不过是马嘉祺亲手织的地摊货，怎么，你羡慕？”
陈雨桐脸色微变，却很快又换上委屈的表情：“嘉祺哥哥，你看他……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马嘉祺眼神冷下来，刚要开口，丁程鑫却抢先一步：“哦？那你想和他说什么？是想说你新买的包，还是想聊聊你上周在高尔夫球场摔的那跤？对了，你膝盖上的疤——”他故意顿了顿，“还没好呢吧？”
陈雨桐脸色瞬间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随性的少年，竟会对自己的糗事了如指掌。毕竟，这些细节都是马嘉祺当年在她摔倒后，悄悄告诉丁程鑫的——那时他们还是互相较劲的死对头，却在深夜的电话里，分享着彼此的秘密。
“你……”陈雨桐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嘉祺哥哥，他好凶。”
马嘉祺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不耐：“陈雨桐，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现在我有男朋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陈雨桐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马嘉祺。而后者已经转过头，温柔地替丁程鑫切牛排，仿佛刚才的对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好了，别生气了。”马嘉祺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丁程鑫面前，“她就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得你浪费精力。”
丁程鑫哼了一声：“谁生气了？我只是觉得，某些人以前眼光真差。”
马嘉祺轻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前眼瞎，现在看清了——我的小朋友，比星星还耀眼。”
丁程鑫耳尖发烫，却在看见陈雨桐跺着脚离开的背影时，忽然笑出声来。他想起刚才马嘉祺揽住自己肩膀时的力度，想起对方说“我男朋友”时的坚定语气，突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当当。
餐厅里的钢琴声潺潺流淌，马嘉祺的指尖轻轻覆上他的手背。窗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在桌布上投下温柔的剪影。
“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许自己硬扛。”马嘉祺轻声说，“你可以躲在我身后，或者——”他顿了顿，眼中泛起笑意，“直接揍回去，我帮你善后。”
丁程鑫抬头看他，发现对方眼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他忽然想起下午在唱片店看到的那张专辑封面，想起马嘉祺说的“去屋顶看夕阳”。原来有些承诺，不需要惊天动地，只要和眼前人一起，哪怕是最平凡的时光，也能闪闪发光。
“知道了，我的大管家。”丁程鑫笑着晃了晃马嘉祺的手，“不过下次再遇到绿茶，你得先管好自己的桃花债。”
马嘉祺挑眉：“怎么管？”
丁程鑫突然凑近，在对方耳边轻声说：“比如——每天多亲我几次，让别人都知道，你已经名花有主了。”
马嘉祺瞳孔微缩，喉结滚动了两下。下一秒，他忽然伸手托住丁程鑫的后颈，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了上去。
周围的喧嚣渐渐退潮，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声。丁程鑫闻到马嘉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想起今早对方藏起的那本《飞鸟集》，想起昨夜月光下的温柔拥抱。原来爱情从来不是突然的顿悟，而是无数个朝夕相处中的理所当然——是斗嘴时的默契，是吃醋时的笨拙，是看见对方时，心底泛起的那片温柔涟漪。
当他们分开时，餐厅里的服务员正捂着嘴偷笑。丁程鑫耳尖通红，却看见马嘉祺眼中闪烁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现在——”马嘉祺轻声说，“全世界都知道了。”
丁程鑫看着眼前的人，忽然笑了。他想，或许这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让他们在吵吵闹闹中学会相爱，在误解与试探中握住彼此的手，最终在岁月的长河里，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而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松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