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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病榻回春

被强制绑定了小妈系统?!什么鬼啊啊啊!!!

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带着瓦砾的冰冷和尿臊的刺鼻气味,将胡汉山彻底吞没。他蜷缩在破庙废墟的角落里,像一滩被抽走了骨头的烂泥,身体因为脱力和恐惧而剧烈颤抖。汗水、泥水、泪水混合着脸上擦破的血痕,黏腻冰冷。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拉扯着火烧火燎的喉咙,带出铁锈般的腥甜。

  听雨巷…歪脖子柳树…地图丢了…他彻底迷失在这座巨大而陌生的城市迷宫里。身后,唐海星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恶犬的狂吠虽然被甩开了一段距离,却如同跗骨之蛆,依旧在黑暗的街巷深处隐隐回荡,提醒着他追兵未远,死亡如影随形。

  而压在心头的巨石,是欧阳莫菲“病危”的消息。

  病危?咽气?索命符?

  那个神秘男人的警告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刺穿着他脆弱的神经。她真的出事了?因为胡老爷的迁怒?还是…因为她帮自己逃跑而暴露了?如果她真的死了…玲珑阁的牌子还管用吗?那个听雨巷的接应…还存在吗?他这只走投无路的鹌鹑,是不是已经被彻底抛弃在这冰冷的黑暗里,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枪口或者胡老爷打断腿的家法?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他死死攥着怀里那块冰冷的木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凭仗,也是…唯一的催命符。唐海星竟然把牌子的消息放出去了!五千大洋!整个苏州城的豺狼虎豹都盯着他这块“肥肉”!

  【滴!系统警告:宿主陷入深度绝望!精神阈值濒临崩溃!同舟共济状态波动剧烈!目标对象状态异常(濒危?)!请宿主…寻找光源?】

  寻找光源?系统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提示让胡汉山想哭!这破庙废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哪来的光?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就在他意识模糊,几乎要被绝望彻底吞噬时——

  “嘎——!”

  一声突兀而嘶哑的鸦鸣,如同生锈的铁片刮过玻璃,猛地撕裂了废墟的死寂!紧接着,是扑棱棱的翅膀拍打声!

  胡汉山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循声望去。

  只见破庙残存的半截断梁上,不知何时落了一只体型硕大的乌鸦。它通体漆黑,羽毛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一双血红的眼睛,如同两粒燃烧的炭火,正直勾勾地、一瞬不瞬地俯视着废墟角落里蜷缩的胡汉山!

  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

  胡汉山浑身汗毛倒竖!巨大的恐惧瞬间压过了绝望!这鸟…这鸟的眼神…太邪门了!它想干什么?!

  乌鸦歪了歪头,血红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他。然后,它张开漆黑的喙,发出一连串更加急促、更加刺耳的“嘎嘎”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充满了警告和…催促的意味!

  紧接着,它猛地一拍翅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破庙残存的、一个被瓦砾半掩着的后门方向飞去!飞出一段,又停下,落在另一处断墙上,回头,继续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胡汉山,发出催促般的鸣叫!

  它在…引路?!

  胡汉山脑子里冒出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可眼下,他还有什么选择?留在这里是等死!跟着这只邪门的鸟…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从冰冷的瓦砾中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乌鸦指引的方向追去!

  乌鸦飞得不高,速度也不快,总是在他快要跟丢时停下,回头等待。它引着胡汉山穿过只剩个门框的破庙后门,钻进一条更加狭窄、更加肮脏、堆满垃圾和泔水桶的后巷。浓烈的恶臭几乎让胡汉山窒息,但他不敢停!只能捂着口鼻,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那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了多少条如同肠子般曲折恶臭的小巷,乌鸦终于在一处相对“干净”些的巷口停了下来。它落在一堵爬满枯藤的高墙墙头,不再鸣叫,只是用那双血红的眼睛,静静地、深深地看了胡汉山一眼。然后,它猛地一振翅,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的苍穹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胡汉山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他抬起头,茫然四顾。

  这里…是哪里?

  月光稍微明亮了些。眼前的巷子异常狭窄幽深,两侧是高耸的粉墙,墙皮斑驳脱落。脚下的青石板路湿漉漉的,缝隙里长着青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皂角清香?

  巷子深处,一片漆黑。只有尽头处,隐约可见一棵形态古怪的大树轮廓,在月光下扭曲伸展。那树干…似乎朝着一个方向极度倾斜…像极了…一棵歪脖子树?!

  听雨巷!歪脖子柳树?!

  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胡汉山全身!他几乎要喜极而泣!那只邪门的乌鸦…竟然真的把他带到了地方!虽然过程惊悚,但结果…太重要了!

  他强压下激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着巷子尽头那棵歪脖子树的轮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去。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希望就在眼前,却也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终于,他走到了巷子尽头。

  一扇毫不起眼的、甚至有些破旧的黑色小木门,嵌在斑驳的高墙里。门前,果然伫立着一棵极其苍老、虬枝盘结的柳树。树干从根部就朝着巷子方向大幅度倾斜,如同一个鞠躬的老者,树冠低垂,光秃秃的枝条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诡异的、如同鬼爪般的影子。

  就是这里!敲门!三长两短!

  胡汉山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他抬起手,指尖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他回忆着那个神秘男人的话,凝聚起全身力气,在冰冷的门板上叩击:

  “咚——咚——咚——咚…咚…”

  三长!两短!

  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叩击声刚落,门内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如同机括转动的“咔哒”声!紧接着,那扇看似沉重的黑色小木门,悄无声息地、从里面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门内一片漆黑,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只有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药草和灰尘的气息,从门缝里飘散出来。

  胡汉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攥紧了怀里的木牌,鼓起最后的勇气,一步迈进了门内!

  身后的木门,在他踏入的瞬间,悄无声息地、严丝合缝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寂静!

  胡汉山僵在原地,像被钉在了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恐惧再次攫住了他!这是哪里?接应的人呢?为什么不开灯?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死寂的黑暗逼疯时——

  “噗!”

  一点幽蓝色的火苗,毫无预兆地在他前方不远处亮起!

  那火光极其微弱,跳跃不定,映照出一只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那只手,正端着一个造型古朴、泛着青铜光泽的…油灯盏?

  幽蓝的火苗跳跃着,勉强照亮了持灯者的小半张脸。

  那是一张极其苍老、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斧凿。眼皮耷拉着,几乎遮住了整个眼睛,只留下两道细小的缝隙。花白稀疏的头发贴在头皮上。嘴唇干瘪,紧紧地抿着。

  一个穿着深灰色、洗得发白、如同寿衣般宽大袍子的枯瘦老妪,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站在胡汉山面前。那幽蓝的火苗在她深陷的眼窝下跳跃,投下更加诡异阴森的阴影。

  她抬起那双隐藏在厚重眼皮下的、浑浊得如同死水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看”了胡汉山一眼。然后,那只枯瘦的手,朝着胡汉山,极其缓慢地…伸了过来!

  胡汉山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后退!这哪里是接应?!这分明是索命的无常!

  【滴!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对象关联人物!安全点确认!同舟共济状态稳定中…请宿主…交出木牌?】

  交出木牌?!胡汉山看着脑海中那诡异的提示,再看看老妪那只伸到眼前、枯枝般的手,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这老太婆…是欧阳莫菲的人?她要木牌干什么?

  就在他惊疑不定、进退维谷之际——

  老妪那只枯瘦的手,并未伸向他怀里的木牌,而是…极其精准地、一把抓住了他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手腕!

  入手冰冷!僵硬!如同铁钳!

  胡汉山浑身剧震!一股冰冷的、仿佛能冻结血液的气息,顺着那只枯手瞬间传遍全身!他想挣脱,却发现那枯瘦的手指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巨力,纹丝不动!

  老妪浑浊的眼睛毫无波澜,只是用那幽蓝的灯光照着他的脸,仿佛在确认什么。几秒钟后,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短促的音节:

  “嗯。”

  然后,她松开了手,如同丢掉一件垃圾。枯瘦的手指朝着旁边黑暗的甬道一指,便不再看胡汉山,端着那盏跳跃着幽蓝火苗的青铜灯盏,佝偻着身子,如同一个移动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朝着甬道深处走去。

  胡汉山揉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惊魂未定地看着老妪融入黑暗的背影,以及那一点逐渐远去的、如同鬼火般的幽蓝光芒。甬道深处,仿佛是无尽的深渊。

  跟?还是不跟?

  身后是绝路,前方是未知的诡异。

  他没有选择。

  胡汉山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药草和灰尘气息的冰冷空气,咬紧牙关,跟上了那点幽蓝的鬼火,一步步,踏入了听雨巷深处,那更加浓重、更加莫测的黑暗之中。

  ……

  胡宅,四姨太的卧房。

  气氛,发生了微妙而戏剧性的转变。

  锦帐依旧低垂,药味依旧浓重。但床边,胡老爷那铁青的脸色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二姨太和三姨太的“悲泣”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频频瞟向紧闭的房门。金若愚摇着团扇,嘴角那抹冷笑更深了,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高潮。

  而造成这转变的,是刚刚被紧急请来、此刻正坐在床边绣墩上,闭目凝神、三根枯瘦手指搭在欧阳莫菲“苍白”手腕上的…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中医。

  老中医眉头紧锁,仿佛在感受着宇宙的玄奥。半晌,他缓缓睁开眼,捋了捋雪白的长须,发出一声悠长的、带着玄机的叹息:

  “唉…此乃…急火攻心,痰迷心窍,又兼外感风寒,邪气入体…凶险!甚是凶险啊!”

  胡老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老中医话锋一转,眼中精光一闪(演技略显浮夸),“幸得太太根基深厚,又似乎…有高人暗中以金针渡穴,护住了一丝心脉元气!如今这脉象…虽沉细欲绝,却隐有一线生机暗藏!如枯木逢春,死水微澜!”

  高人?金针渡穴?一线生机?

  胡老爷和二姨太三姨太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先生!您是说…四妹还有救?!”二姨太“惊喜”地叫道。

  “求先生施展妙手!救救莫菲妹妹!”三姨太也连忙附和。

  老中医捋须沉吟,一副高深莫测状:“救…自然是要救!只是…此症凶险异常,需用猛药!更要一味…至阳至刚的药引!方能激发生机,驱散阴寒邪祟!”

  “什么药引?先生快说!只要能救她,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胡老爷急切道。

  老中医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吐出几个字:

  “百年雷击木…三钱!取其天雷纯阳破邪之力!”

  百年雷击木?!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胡老爷眉头紧锁。

  “还有!”老中医补充道,眼神若有深意地扫过床榻,“太太此劫,乃因心绪激荡,忧思过甚而起。这心结…不解,纵有灵丹妙药,恐也难收全功啊!”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病?心药?

  胡老爷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下来!逆子!又是那个逆子!

  就在这时!

  “咳…咳咳…”床上一直“昏迷”的欧阳莫菲,突然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极其虚弱的咳嗽声!那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欧阳莫菲那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极其轻微地、极其艰难地颤动了几下!然后,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她那双紧闭的眼眸,缓缓地、如同推开千钧重门般,睁开了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

  眼神涣散,毫无焦距,充满了迷茫和虚弱,仿佛刚从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回来。

  “水…”一个如同游丝般、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

  “醒了!四妹醒了!”二姨太惊喜地尖叫!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三姨太双手合十。

  胡老爷也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但看向欧阳莫菲的眼神依旧复杂无比。

  金若愚摇扇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床上那“虚弱”睁眼、仿佛劫后余生的欧阳莫菲,红唇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一句:

  “回春妙手…佩服。”

  老中医适时地站起身,捋须微笑,一副“妙手回春,功德圆满”的高人模样:“太太既已转醒,便是吉人天相!老夫这就去开方配药!那雷击木的药引,还请老爷费心速速寻来!”说罢,对着胡老爷拱了拱手,飘然而去。

  胡老爷看着床上“虚弱”睁眼、仿佛随时会再次晕过去的欧阳莫菲,再看看飘然离去的老中医,最后想起那“心病还需心药医”的箴言和不知所踪、携带“索命符”的逆子…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更深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这场由“私奔”引发的滔天大火,虽然暂时被“回春妙手”压住了一丝火苗,但那深埋的火种和足以焚毁一切的隐患,却如同这苏州城沉沉的夜色,更加浓重地笼罩在胡宅上空。

  而此刻,听雨巷深处,那间弥漫着药草和灰尘气息的幽暗房间里,胡汉山正经历着另一场“回春”。一碗滚烫的、散发着辛辣刺鼻气味的黑色药汤,被那个枯瘦如同鬼魅的老妪,面无表情地端到了他面前。幽蓝的灯火下,药汤表面漂浮着几根可疑的、如同虫子腿般的药材。

  “喝。”老妪沙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不带一丝温度。

  胡汉山看着那碗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药汤,再看看老妪那张毫无表情的橘皮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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