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外的默契

选拔当天，舞蹈学院的排练厅挤满了人。司舒婉站在角落里做着热身，余光却忍不住扫向门口——自从迎新晚会那晚后，她总会不自觉地寻找那个弹钢琴的男生。

林小菲听说音乐学院的刘耀文也会来参加选拔

闺蜜林小菲凑过来小声说

林小菲他可是拿过国际青少年钢琴大赛冠军的人，院长亲自邀请他参与的。

司舒婉的手指停在半空，心跳突然加快了一拍。

司舒婉是吗？

她故作平静地继续拉伸。

林小菲而且...

林小菲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林小菲他和校花苏媛去年有过一段，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你小心点，苏媛可不是好惹的。

司舒婉刚要回答，排练厅的门被推开，刘耀文背着黑色琴谱包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整个房间的声音似乎都小了几分。

路人下面请舞蹈学院的司舒婉同学表演即兴舞蹈

选拔老师念到她的名字

路人音乐将由音乐学院的刘耀文同学现场伴奏。

司舒婉猛地抬头，正对上刘耀文略带惊讶的目光。他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安排。

舞台中央，司舒婉深吸一口气摆好起始姿势。刘耀文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

路人开始吧。

第一个音符落下时，司舒婉的身体就像被唤醒般自然舞动起来。奇怪的是，明明没有任何事先编排，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完美契合着刘耀文的琴声。钢琴的旋律时而如溪流般轻柔，时而如暴风般激烈，而司舒婉的身体仿佛就是这音乐的具象化表现。

排练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场意外的默契表演震撼了。当最后一个音符与舞蹈动作同时结束时，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路人太完美了！

舞蹈学院的院长激动地站起来

路人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搭档感觉！

刘耀文从钢琴前起身，看向司舒婉的眼神中带着新的欣赏。司舒婉微微喘息着，脸颊因为运动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从未在跳舞时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共鸣。

路人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就是《春之祭》改编项目的男女主角了，每周一、三、五下午三点到六点排练，下个月进行期中展示。

人群开始散去时，苏媛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刘耀文。

苏缘耀文

她甜美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醋意

苏缘你和那个舞蹈生配合得真'默契'啊。

刘耀文皱了皱眉

刘耀文只是工作关系。

苏缘是吗？

苏媛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他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司舒婉

苏缘我看她可不是这么想的。

另一边，林小菲兴奋地拉着司舒婉的手

林小菲天啊！你和刘耀文刚才的表演太绝了！你没看到苏媛的脸色有多难看！

司舒婉摇摇头

司舒婉别胡说，我们只是...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寻找着刘耀文的身影，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排练厅。

第一次正式排练如期而至。司舒婉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舞蹈室，把每一个动作都反复练习了几遍。当刘耀文推门进来时，她正在做最后的拉伸。

刘耀文你来得真早

刘耀文放下琴谱，语气里带着些许惊讶

刘耀文我以为舞蹈生都喜欢迟到

司舒婉的动作顿了一下

司舒婉我习惯提前准备

刘耀文看得出来

刘耀文走到钢琴前坐下

刘耀文那么，我们从第一幕开始？

最初的半小时还算顺利，直到司舒婉坚持某个转身动作必须卡在特定的节拍上，而刘耀文则认为应该更自由一些。

司舒婉这里必须严格按照谱子来

司舒婉指着乐谱上的一小节，声音因为反复练习而有些沙哑

司舒婉否则我的起跳时间会受影响。

刘耀文揉了揉太阳穴

刘耀文音乐不是数学公式，需要呼吸感。你的动作可以稍微调整一下。

司舒婉舞蹈也不是随便就能改的，每个动作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

司舒婉固执地说

两人僵持不下，排练气氛越来越紧张。最终，刘耀文猛地合上琴盖

刘耀文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舞蹈室，留下司舒婉一个人站在镜子前，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回到宿舍，刘耀文的室友张诚正躺在床上打游戏。

张城哟，大音乐家回来啦，听说你和舞蹈学院那个'冰山美人'吵架了？整个音乐学院都传遍了。

刘耀文把琴谱重重地扔在桌上

刘耀文她太固执了

张城但你不能否认她跳得很好

张诚终于放下游戏机

张城我看了选拔时的录像，你们俩的配合简直神奇。

刘耀文没有回答，但深夜时分，他悄悄在网上搜索了司舒婉以前的表演视频。屏幕的光映在他专注的脸上，一个又一个视频看过去，直到窗外泛起晨光。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司舒婉同样辗转难眠，反复回放着刘耀文的演奏录音，试图找出能让两人风格融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