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学生艺术节决赛当天，后台乱成一锅粥。
"还有二十分钟上场！"场务扯着嗓子喊。司舒婉站在全身镜前，指尖发颤地整理着演出服腰间的系带。这是她和刘耀文花三个月打磨的原创音乐舞蹈剧《羽与旋》，讲述一只折翼天鹅重新飞翔的故事。
系带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接过去。刘耀文站在她身后，透过镜子与她目光相接："紧张？"
"有点。"司舒婉老实承认。这是她第一次在专业评委面前表演非古典剧目，也是他们故事的终章——明天刘耀文就要飞往柯蒂斯音乐学院。
刘耀文的手指灵巧地系好蝴蝶结，顺势从背后环住她。他今天穿了正式的黑色演出服，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古龙水味道："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吗？"
司舒婉想起迎新晚会上那曲《星辰》，嘴角不自觉上扬："你弹错三个音。"
"但你每个动作都接住了。"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尖，"今天也会一样。"
舞台监督来催场时，刘耀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差点忘了，幸运物2.0。"
盒子里是一对耳坠——银质羽毛造型，末端嵌着碎钻，在灯光下像坠落的星光。司舒婉认得这个设计，是刘耀文常去的那家小众工作室的标记。
"我自己画的图纸。"他帮她戴上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左边羽翼代表你，右边旋涡代表..."
"女士们先生们！"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下面请欣赏原创音乐舞蹈剧《羽与旋》！"
追光灯亮起的瞬间，司舒婉深吸一口气。台下坐着全国最苛刻的评委，后排还有特意赶来的司母——这是母亲第一次看她跳非古典舞。
钢琴前奏如月光倾泻，司舒婉踮起脚尖。三个月来的每一个深夜排练，每一次争吵与和解，都融进了这支舞里。当音乐进行到高潮段落，她完成了编排外的32圈挥鞭转——就像期中表演时那样，但这次更加完美。
最后一幕，本该背对观众的刘耀文突然转身。他的钢琴声变得前所未有地温柔，司舒婉即兴加入的现代舞动作如同羽翼舒展。当最终和弦与她的结束造型同时定格，剧场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下面公布冠军作品——"评委会主席打开信封，"《羽与旋》！"
彩带从天而降时，司舒婉恍惚看见母亲站了起来。刘耀文牵着她的手走向台中央，却在话筒前突然单膝跪地——观众席传来一阵惊呼。
"这不是求婚。"他对着话筒说，引发一阵善意的笑声，"只是想告诉某个女孩..."他抬头看向司舒婉，眼神炽热，"我的音乐找到了它永远的舞者。"
司舒婉在聚光灯下泪流满面。她俯身拥抱他时，听见耳畔的低语："纽约见。"
毕业典礼那天，司舒婉在校门口发现了等待的刘耀文。他晒黑了些，手里拿着两个牛皮纸袋。
"提前回来了？"她小跑过去，被他一把搂住腰。
"来兑现承诺。"刘耀文神秘地眨眨眼，"先看这个。"
第一个纸袋里是纽约城市芭蕾舞团的录取通知书，日期是下周。司舒婉惊喜地抬头，却见他打开第二个纸袋——里面是把钥匙和一张照片：纽约某栋公寓楼，窗台上摆着两个相框，一个装着她的舞鞋，一个装着他的音叉项链。
"步行到舞团十分钟，到柯蒂斯二十分钟。"刘耀文用钥匙轻碰她鼻尖，"中间有家你很喜欢的栗子蛋糕店。"
司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婉婉，你的毕业证书..."她看到两人交握的手，顿了顿，"这位是？"
"阿姨好。"刘耀文微微鞠躬，"我是..."
"就是视频里那个弹钢琴的。"司母突然说。她上下打量刘耀文，最终目光落在那双因长期练琴而骨节分明的手上："照顾好我女儿。"
司舒婉瞪大眼睛："妈？"
司母从包里掏出个保温盒："自己包的饺子，路上吃。"转身前又补充，"你爸说...跳不动了就回家，他给你留了事业单位名额。"
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司舒婉又哭又笑。刘耀文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走吧，未来的首席。"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他们第一次在天台告白时那样。只是这一次，羽翼不再彷徨，旋律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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