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

路灯的光晕在阮小七脸上投下一圈暖黄，泪水顺着她瘦削的脸颊滚落，在下巴凝成水珠，又砸在地上。

阮小七-1890"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手指紧紧攥着药店的塑料袋，指节发白。

戚许站在原地，掌心里还躺着那颗草莓。

阮小七的校服领口有些歪，书包带子滑到手肘，露出里面卷边的练习册。

她的头发比副本里见到时长了些，发尾干枯分叉，显然很久没护理过。

戚许"怎么这么晚才放学？"

阮小七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袖口的线头蹭在脸上。

阮小七-1890"去书店打工......两小时刚好够买两盒药......"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塑料袋里的药盒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戚许弯腰提起剩下的礼物，丝带在指尖晃了晃。

戚许"上楼吧。"

楼道比刚才更暗了，感应灯彻底罢工。

阮小七走在前面，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偶尔回头确认戚许有没有跟上。

她的背影单薄得像张纸，校服外套空荡荡地挂在肩上。

九楼的门虚掩着，缝隙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推开门时，老奶奶正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回来啦？"

老人的声音带着笑意，看到阮小七红红的眼睛时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阮小七顾不上回答，一把抓住外婆的手腕。

阮小七-1890"您的腿怎么了？"

老奶奶摆摆手，目光却落在戚许身上。

"多亏这位小姑娘背我上来......"

她的围裙上沾着油渍，桌上的菜却摆得整整齐齐。

一盘清炒白菜，一碗土豆丝，中间是唯一带肉的蒸鸡蛋羹，表面撒着葱花，冒着热气。

"别嫌弃啊......"

老奶奶搓了搓围裙边缘，有些局促。

戚许摇摇头，将礼物放在墙角。

阮小七这才注意到那些精美的盒子，眼睛瞪得更圆了。

阮小七-1890"这是......"

戚许"给你的。"

戚许的声音很轻，却让阮小七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老奶奶招呼她们坐下，筷子在三人之间传递。

戚许的碗里被堆满了鸡蛋羹，金黄的蛋液裹着肉末，香气扑鼻。

阮小七小口吃着白菜，时不时偷瞄戚许一眼，像是怕她突然消失。

"小七在学校没什么朋友......"

老奶奶给戚许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声音里带着欣慰："你能来看她真好。"

阮小七的耳尖瞬间红了，筷子在碗里搅了搅。

阮小七-1890"外婆！"

药香从塑料袋里飘出来，混着饭菜的热气，在狭小的客厅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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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