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氛围到了。
我踮起脚尖就要亲上去,张子墨却突然别过脸,我的唇瓣只擦过他泛红的耳尖。
张子墨急什么……
时雨张子墨!
我气得去掐他胳膊,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他眼尾还带着酒意的潮红,在火光映照下格外勾人。
寨老洪亮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来尝尝我们刚烤好的山猪肉!”
张子墨趁机松开我,装模作样地整整衣领。
张子墨走吧,寨老喊吃饭了。
转身要走时却被我一把拽住冲锋衣下摆。
张子墨看着她鼓着腮帮的模样,憋着笑大步流星走向篝火,背影都透着得逞的愉悦。
篝火将最后一块腊肉烤出琥珀色油光时,我数不清这是张子墨“醉倒”后第几次蹭到我肩头。
他带着酒香的呼吸烫在我耳后,手指却精准地勾住我藏在毯子下的录音笔——这醉汉分明连按键位置都摸得门清。
我气得在心里直跺脚:“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当演员啊!那句话果然没错——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阿妹,管管你家汉子。”银器匠人岩坎大叔突然用方言嚷道,满座顿时爆发出善意的哄笑。我手忙脚乱去拍张子墨让他给我清醒一点。
老艺人突然掏出一对錾花银镯:“照着你家汉子下午画的花样打好了。”
镯子外壁带着我们白天录制的山歌音波纹,月光下像两条发亮的小溪。张子墨突然“清醒”,抓过我的手就往里套,嘴巴里小声嘟囔着。
张子墨别生气了,一会让你亲哈。
我别过脸轻哼一声。
#时雨切谁稀罕~
但尾音却不受控制地上扬,手也是非常诚实的任由他抓着。
金属卡在虎口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张子墨非遗音乐要好好保护。
张子墨拇指摩挲着镯子上的纹路,指腹温度几乎要把银器熔穿。
张子墨我们的感情也是。
火光噼啪炸开一朵金花,恰巧掩盖了我突然加速的心跳声,却也将我瞬间漫上脸颊的绯红照得无所遁形。
岩坎大叔突然用烟杆敲敲酒坛:“小媳妇脸皮薄哟!”我才惊觉这句竟是普通话。
张子墨闷笑,手臂一伸就把我揽了过去。
张子墨给我也戴上。
说着把另一只银镯塞进我手心,手腕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金属光泽映着他腕间凸起的骨节,莫名色气。
引蛇出洞小酒馆。
酒馆里灯光昏黄,木质吧台上摆着几瓶年份不明的威士忌,角落里有个老式点唱机,正放着慵懒的爵士乐。
#时雨来这干嘛,你还没喝够?
我拽了拽张子墨的袖子,小声嘀咕。
他捏了捏我的指尖,唇角微扬。
张子墨领你见个朋友。
话音刚落,吧台后传来一声低笑。
岑引哟,稀客啊。”
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半瓶酒,衬衫袖子随意卷到手肘。他眉眼深邃,笑起来时眼尾有浅浅的纹路,但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的颓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