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怀发现了沈知珩的秘密。」
《驯养协议》执行的第三天，江凝怀被允许进入沈知珩的书房整理资料。
她踮着脚，指尖划过书架最上层那排厚重的哲学典籍，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
一把小巧的钥匙。
心跳陡然加速。
江凝怀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沈知珩正在楼下接电话，嗓音低沉，偶尔夹杂几句德文。
就看一下。
就一眼。
钥匙插进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锁孔时，她的手抖得厉害。
抽屉缓缓拉开，里面整齐码着一摞信封，每一封都标注了日期，从她大一入学到现在，足足二十七封。
最上面那封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
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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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大一开学一个月后。
「沈教授：
今天《现象学导论》课上，您说‘存在先于本质’，那我对您的‘存在’是不是也算一种本质？
——匿名」
背面是沈知珩的钢笔批注：「逻辑混乱，建议重修。」
江凝怀咬住下唇。
她记得写这封信时的心情——那天沈知珩讲到萨特的理论，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他站在讲台上的样子，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划了好几道，最后才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
她以为他永远不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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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封，大一寒假前。
「沈教授：
下雪了，您办公室的暖气够暖吗？
——您窗台上那盆绿萝的匿名监护人」
批注：「绿萝死了，凶手。」
江凝怀忍不住笑出声，眼眶却有些发热。
那盆绿萝是她偷偷放在他窗台上的，每周三趁他上课时溜进去浇水。后来它枯死了，她还难过了好几天，以为他根本没注意到。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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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封，她第一次偷拍他那天。
「沈教授：
如果我说我手机里有您的照片，您会报警吗？
——一个心虚的犯罪未遂者」
批注：「已存档，证据编号CNH-001。」
江凝怀的手指微微发抖。
那天她在图书馆偷拍他看书的侧脸，紧张得手抖，拍出来的照片都是糊的。回去后她写了这封信，半是挑衅半是试探，却从没想过会收到回应。
他不仅看到了，还存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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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封，上周。
「沈教授：
求你看看我。
——江凝怀」
没有批注。
只有一滴干涸的墨渍，晕染在署名处，像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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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要的资料了吗？”
沈知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江凝怀猛地转身，手里的信纸雪花般散落一地。
他弯腰捡起最近的那封，目光扫过“求你看看我”五个字，喉结动了动。
“解释一下。”江凝怀嗓子发紧，“为什么我匿名寄到哲学系信箱的信，会在你抽屉里？”
沈知珩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因为从第一封开始，”他抬眼看她，“信箱的钥匙就只有我有。”
江凝怀心脏停跳一拍。
“你……”
“我看了二十七遍。”他向前一步，踩住一张飘落的信纸，“等了三年。”
“等什么？”
“等你不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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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珩看着眼前眼眶发红的女孩，忽然想起开学典礼那天。
她坐在倒数第三排，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发梢，像镀了一层金边。当其他学生昏昏欲睡时，只有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知道在记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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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转 其实认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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