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离开后,办公室死寂... 解雨臣和黑瞎子闯入
解雨臣: 吴邪呢?
黎簇:走了。交易结束,自然该走了。
解雨臣:“交易结束”?你把他当什么?用完即弃的工具?
黎簇(嘲讽) :公平交易。他要药,我要关根三个月。银货两讫。药给齐了,时间到了。解当家还想怎样?
黑瞎子 (低沉) :药,多谢。但黎簇,看清楚,这三个月在你身边的,到底是谁?
黎簇 (冷硬): 是我付了‘药费’请来的‘关根’。交易完成,他该回去了。至于他是谁?角色罢了。
解雨臣 (怒极反笑) :“角色罢了”?你执着了三年,就为这三个月一场荒唐戏?然后一句‘角色罢了’就打发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黎簇(猛地站起,暴戾) :我想要关根回来!可你们告诉我他死了!埋了!那我只能自己造一个!这三个月就是我的梦!现在梦醒了!他演得再像也不是!眼神再冷也带着温吞!骨头再硬也藏不住善良!他不是关根!永远变不回去了!我看清楚了!假的!全是假的!
(黎簇剧烈喘息)
黑瞎子(平静而锐利) :所以,你拒绝看到的,是那个一直在你面前、真实活着的吴邪。即使他为你把自己撕碎了。
黎簇(颓然坐下,沉默良久,忽然长长地、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看到了。那个平淡温和的吴邪,他回来了。”他抬眼,目光空洞地扫过解雨臣和黑瞎子,声音低哑得近乎呢喃:
黎簇:“可那个吴邪……是属于你们的。属于解雨臣,属于胖子,属于小哥……甚至属于黑爷你。他会在吴山居泡温吞的茶,会对着你们露出那种……毫无防备的笑。那个吴邪,从来就不属于我黎簇。”
他停顿,眼神望向虚空,仿佛穿透墙壁看到那片吞噬一切的黄沙
黎簇:“属于我的那个……能把我骨头敲碎又接上、能让我恨到骨子里又像飞蛾扑火一样想靠近的……那个在沙漠里点着烟、眼神像刀子一样的疯子……” 他的声音染上浓重的绝望和认命,“早就被他亲手埋葬在沙海深处了。连同我所有的……一起埋了。”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房间
黎簇(声音恢复冰冷,带着终结的意味): 药,黑爷按时服用。效果如何,与我无关。至于吴邪……解当家,转告他,戏演完了,钱货两清。吴家盘口,我的人不会再动。大家……两不相欠。
黎簇摆摆手,示意送客,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
解雨臣和黑瞎子沉默地对视一眼。解雨臣眼中怒火被一种复杂的沉重取代,黑瞎子墨镜后的脸看不清表情。两人没再说话,转身离开。门关上,黎簇维持着看文件的姿势,笔尖悬在纸上,久久未落。窗外的霓虹在他冰冷的侧脸上闪烁,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