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出现

首领捏着刘峰递来的扇贝壳，在掌心翻转，阳光透过溶洞顶部的缝隙，在螺壳内侧映出珍珠母的虹彩。"这比虎鲸的牙齿还漂亮。"他喃喃自语，突然举起贝壳对围坐的族人高喊，"神说，以后这东西能换十头野猪！"几个勇士立刻吹起骨哨，兴奋地用石矛敲击岩壁。

刘峰慌忙摆手："不是十头！是根据东西大小换，比如...一个贝壳换一碗烤肉，五个换一张兽皮。"他从背包里翻出鹅卵石，在石板上摆出不同阵型："光滑的白卵石算十个贝壳，带花纹的算五个..."话未说完，首领突然抓起一把鹅卵石抛向空中，五彩石粒落在兽皮上，惊飞了几只停在附近的萤火虫。

"我们用石头标记猎物踪迹，用贝壳装饰勇士的战甲。"首领蹲下身，用指尖将最大的鹅卵石推到刘峰面前，"但如果是峰给的，全部都可以换。"他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琥珀色瞳孔里晃着岩缝漏下的光斑，像藏着整片未被命名的星空。

当晚，刘峰在摄像机里看到回放画面：首领举着贝壳向族人讲解，忽然转身对着镜头方向笑了——那笑容太明亮，让刘峰猛地想起白天他抛洒鹅卵石时，那些石子落进菜地，在新翻的泥土里溅起细小的彩虹。他摸了摸口袋里被磨得光滑的虎鲸牙吊坠，突然听见溶洞深处传来隐约的歌声，像是用贝壳和鹅卵石敲出的节奏，一下一下，叩在他胸腔里某个发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