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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十八)

唐朝诡事录:金风玉露

寒州城的夜,静得只剩下风声。

卢凌风站在租住别院外,手里攥着一条红布,沉默良久,终于抬手,将布条紧紧蒙在眼上。

他要感受你的世界。

黑暗骤然降临。

他试探着迈出一步,脚尖撞上石阶,踉跄了一下。再走,手臂擦过粗糙的树干,火辣辣的疼。第三步,脚下踩空,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苏无名躲在树后,忍不住"嘶"了一声:"这摔得……我都觉得疼。"

费鸡师摸着胡子摇头:"痴儿啊痴儿。"

裴喜君攥紧衣袖,樱桃则是面无表情看着。

卢凌风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一步一跌,一跌一伤。

掌心擦破,膝盖淤青,额头甚至磕出了血痕。可他只是沉默地、固执地摸索着,朝着你的房门方向,跌跌撞撞地靠近。

你的眼睛,就是这样看世界的吗?

屋内,你站在窗前,指尖死死掐着窗棂,指节泛白。

萧临低声道:"殿下,要不要属下……"

"不必。"你声音冷硬,却微微发颤。

院中,卢凌风又一次摔倒,这次撞翻了石灯,手背被刮出一道血痕。

裴喜君忍不住想上前,被苏无名一把拉住,摇头示意。

终于,卢凌风摸到了台阶。他跪坐在门前,气息粗重,红布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

"明翊……"他嗓音沙哑。

屋内一片死寂。

"我知道你生我气。"他抬手,缓缓摘下红布,露出满是血丝的眼睛,"但至少……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不好?"

夜风拂过,院中落叶簌簌。

良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站在光影交界处,眸光如霜:"看够了吗?"

卢凌风仰头看你,忽然红了眼眶:"……还是疼吗?"

你指尖一颤。

暗处,费鸡师小声嘀咕:"真情流露,怎么扛得住?"

苏无名笑而不语。

樱桃拽了拽裴喜君的袖子,小声道:"咱们是不是……多余了?"

裴喜君垂眸,轻轻摇头:"走吧。"

四人悄悄退去,只剩院中两人,一立一跪,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你忽然转身:"滚进来。"

卢凌风一怔,随即低笑:"……是。"

屋内烛火轻晃,映着两人交错的影子。

你刚想开口,卢凌风却已经自顾自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拉过你的手。

"别动。"他低声道,指尖沾了药,轻轻涂在你指腹的烫伤上。

你蹙眉,却没抽回手:"谁准你碰本宫?"

卢凌风头也不抬:"烫伤起泡了,不涂药会留疤。"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眼睛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你别过脸:"还好。"

"那就好。"他笑了笑,指腹在你手背摩挲了一下,"这双芊芊玉手,能文能武,烫伤了多可惜。"

"卢凌风。"你冷声警告,"别废话。"

他却忽然抬头,目光灼灼:"还有汤吗?"

"……"

"就是那碗......"他故意拖长音调,"被你倒掉的。"

你抽回手,冷笑:"没有。有也不给你。"

卢凌风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深。他目光一扫,瞥见案几上放着一只碗,碗底还残留着一点浑浊的汤渍。

是那碗汤剩下的。

他二话不说,抄起碗仰头就喝。

"你。"你瞳孔微缩。

那汤放了一夜,味道古怪,又咸又涩,还带着焦糊味。卢凌风却面不改色,喉结滚动,一滴不剩地喝完,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好喝。"他评价道,眼里却带着笑,"比我吃过的任何一种佳肴都要美味。"

你盯着他,胸口微微起伏:"喝完了?可以滚了。"

卢凌风放下碗,忽然凑近一步:"殿下亲自熬的汤,微臣怎么舍得浪费?"

你猛地站起身,袖中匕首抵在他喉间:"卢凌风,你真当本宫不敢杀你?"

他却抬手,轻轻握住你持刀的手腕:"敢。"他望进你眼底,"但杀了我,谁帮你试汤?"

烛火摇曳,映得你的侧脸半明半暗。你盯着卢凌风,眸色幽深:"你就不怕是毒药?"

卢凌风低笑,指腹蹭过碗沿残留的汤渍,目光灼灼地望着你:"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

你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却终究没再说话。

屋内静得只剩烛芯燃烧的轻响。

忽然,卢凌风抬手,指节沾了药膏,轻轻靠近你的眼睑:"闭眼。"

你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虚虚扶住后颈,力道很轻。

"费老新研制的药,"他声音低哑,"能缓解你眼疾的灼痛。"

药膏微凉,他的指尖却温热,极轻地抚过你薄薄的眼皮。你长睫颤了颤,终究闭上眼,任由他的气息笼罩过来。

屋外窗根下,苏无名和费鸡师猫着腰,透过窗缝偷看。

"啧啧,"费鸡师摇头晃脑,"卢凌风这手法,温柔多了。"

苏无名眯眼笑:"何止温柔,简直像在描摹珍宝。"

院内树影里,樱桃笑着看着,裴喜君静静看着窗内剪影,唇角微扬:"走吧,别打扰他们。"

屋内,卢凌风的指尖从你眼尾缓缓滑至太阳穴,轻轻揉按。你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平稳下来。

"明翊。"他忽然唤你,声音轻得像叹息,"等我回京,就向陛下请旨娶你。"

你倏地睁眼,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心跳如擂,你猛地偏头避开他的触碰:"卢凌风,别大晚上做梦。"

他却笑了,不仅没恼,:"好,都听你的。"

你一把推开他:"滚出去!"

卢凌风被推得后退两步,却仍笑着看你,目光缱绻:"殿下让我滚,我自然要滚。"他慢悠悠往门口走,临到门边又回头。

"滚回来。"你出声。

卢凌风快速滚过来。

你抄起案上药盒砸过去,卢凌风敏捷地接住,还顺势揣进怀里。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烛光下,你背对着门,嘴角却无意识地翘了翘。

夜风穿堂而过,吹不散一室旖旎。

阴影里,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晨光熹微,城郊古道。

你一袭玄色男装立于马上,衣袂被晚风掀起凌厉的弧度。你摘下幞头,任由青丝散落肩头,瞬间从俊秀郎君变回了那个风华绝代的长公主。

宋阿糜勒马回望,唇角含笑:"你若真是男子,定能成就一番霸业。"

你轻笑,指尖拂过腰间长剑:"女子又如何?"你抬眸,眼底映着天边残阳如血,"这江山风云,照样搅得动。"

宋阿糜怔了怔,忽然放声大笑。她扬鞭策马,绛色披风在暮色中猎猎如焰:"好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

马蹄声渐远,那道身影最终化作地平线上的一点朱砂。

"殿下。"萧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要追吗?"

你摇头,调转马头:"先回去然后再回长安。"

微微晨光将你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锋利。官道两侧的野蔷薇开得正艳,有几枝探到路中央,被你随手折断。

这世间从无你的阳关道,你便自己斩出一条荆棘路。

寒州长街,人群熙攘。

百姓们簇拥着卢凌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卢县尉!多亏您剿灭太阴会,咱们才能安心过日子啊!"

"卢县尉英勇!寒州有您,真是福气!"

卢凌风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向后方。

你一袭月白男装,手持折扇,正与萧临慢悠悠地踱步。你眉目清冷,唇角却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仿佛这一切热闹都与你无关。

卢凌风忽然转身,朝你大步走去。

百姓们一愣,纷纷让开一条路。

"此次太阴会,多亏李公子鼎力相助。"卢凌风站定在你面前,郑重作揖,声音清朗,"卢某代寒州百姓,谢过李公子。"

"李公子"?

人群先是一静,随即炸开锅。

"是那位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李公子?!"

"天啊!竟能见到真人!"

"李公子!多谢您仗义出手!"

你挑眉,折扇"唰"地一收,似笑非笑地看着卢凌风:"卢县尉客气了。"

你一一扶起那些要给你行大礼的百姓们。

隔着涌动的人群,你们两人四目相对。

卢凌风眼底含笑,你眸光微动。

这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长街尽头,夕阳将你们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洛阳行宫,水榭风凉。

太平公主执起鎏金茶壶,为你斟了一杯新焙的蒙顶甘露。茶烟袅袅间,她凤眸微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最像自己的侄女。

"陛下前日还同我说,瞧着卢凌风与裴家那丫头情投意合,打算等他们回长安就赐婚。"茶盏轻叩案几,太平的视线如刀锋刮过你的眉眼,"你觉着如何?"

你指尖抚过盏沿蒸腾的热气,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天作之合。"你垂眸啜饮,任茶汤氤氲了眼底波澜,"卢县尉忠勇,裴小姐慧敏,确是良配。"

太平公主忽然冷笑:"装得倒像。"

池中锦鲤争食,搅碎一池倒影。你起身凭栏,月白襕衫被风掀起凌厉的弧度。你抓起一把鱼食撒下,看鱼群疯狂翻涌,红鳞映着天光。

身后传来环佩轻响。太平公主执起鲛绡披帛走到你身侧,忽然叹道:"明翊,姑姑情愿是你。"

鱼食从指缝漏尽。

"那样稷儿会开心和幸福一辈子。"太平的嗓音浸着罕见的柔软,"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明明..."

"姑姑。"你截断她的话,转身时已换上明媚笑靥,"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圆满?"你掸去袖上残屑,金线刺绣的云纹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何况,我早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

太平凝视你良久,忽然将手中茶泼入池中。鱼群惊散,满池锦绣霎时零落。

"你比你母亲狠心。"太平公主的话混着香风,"连自己都骗。"

暮春的细雨说来就来,斜斜地落在池面上,泛起细密的涟漪。你倚着栏杆,指尖轻轻点着白玉盏沿,茶汤微漾,映出你沉静的眉眼。

太平公主望着你,忽而轻叹:"这些侄子侄女中,姑姑最喜欢的,便是你。"

你抬眸,唇角微扬:"姑姑这话,若是让皇兄听见,怕是要吃味了。"

太平公主摇头,目光深远:"你从小没了母亲,养在母后膝下,性子又倔,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她顿了顿,"这些年,你把自己关得太紧了。"

你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可惜......"太平公主声音渐低,"可惜你与稷儿......"

"姑姑。"你忽然打断她,声音轻而坚定,"即便我真与卢凌风成婚,也未必就是好事。"你抬眸,眼底清明如镜,"我不会事事都听他的,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太平公主凝视你片刻,忽而笑了:"傻孩子,稷儿喜欢的,恰恰就是你这个人,你的倔,你的傲,你的不驯。"

“他喜欢的是你,无论你怎么样他喜欢的都是你。”

你一怔,随后展开笑颜。

池中锦鲤跃出水面,"扑通"一声,溅起的水珠落在你手背上,微凉。

太平公主伸手,轻轻抚过你的鬓发,像哄你年幼时入睡那般:"明翊,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非得权衡利弊。"

你沉默良久,忽然低笑:"姑姑今日怎么净说这些?"

太平公主收回手,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因为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细雨渐密,水榭四周的纱帘被风轻轻掀起,又缓缓落下。

你望着池水,许久,才轻声道:"......我知道了。"

暮色渐沉,细雨渐渐停歇了,池面倒映着最后一缕残阳,像融化的金箔浮在水上。

你指尖轻轻敲着栏杆,忽然低声问:"姑姑,你说……我若是应了皇兄,是不是有些人就能平安?"

太平公主手中的茶盏一顿,抬眸看你,目光如刀。

"傻孩子。"她摇头,声音沉了下来,"你以为你低头,旁人就能活?"

你不语,只是望着池中游鱼,仿佛能从那些浮沉的影子里窥见谁的命运。

太平公主放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敲了两下,似在斟酌言辞。最终,她缓缓开口:"你皇兄对你……"

话未说完,你已轻笑一声。

你当然知道。

李隆基看你的眼神,从来都不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疼惜。幼时他护你,是因你是他唯一的胞妹;可后来,他看你的目光里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占有、偏执,甚至疯狂。

太平公主凝视你许久,终是叹了口气:"明翊,这世间最危险的,不是刀剑,而是人心。"

"姑姑放心。"你抬眸,眼底已是一片清明,"我不会做蠢事。"

太平公主深深看你一眼,忽然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记住,你是昭阳长公主,这世上没人能逼你做任何事。"

你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嗯。"

远处传来更鼓声,暮色彻底笼罩了水榭。

太平公主起身,临走前最后看了你一眼:"稷儿的事,你自己想清楚。"

你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池水,直到太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夜风拂过,吹散了你眼底最后一丝温度。

水榭重归寂静。你独自站着,直到萧临在廊下轻咳一声。

"殿下,该启程了。"

你最后望一眼池水,那里头映着的面容依旧完美无瑕,没有颤抖的唇,没有发红的眼尾,只有大唐昭阳长公主该有的矜贵从容。

"走吧。"

车轮碾过洛阳青石板路时,又有细雨开始飘落。萧临递来手炉,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你掀开车帘,看雨幕里的洛阳城渐渐模糊。

萧临握紧刀柄:"若您开口..."

"萧临。"你轻笑,"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养的雪貂吗?"

那只因为偷跑出笼被野猫咬死的爱宠。

"有些东西,攥得越紧,死得越快。"帘子垂下,隔断雨声也隔断你最后的声音,"不如放手。"

马车驶过灞桥,长安城楼的轮廓已在烟雨中浮现。而某个人的名字,终将被这场雨沤烂在心底,再不见天日。

长安宫内

李隆基的手指抚过你的脸颊,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欲念。你偏头避开,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

"皇兄,你醉了。"你冷声道,脊背绷紧如弓弦。

李隆基低笑,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朕清醒得很。"他另一只手扣住你的后颈,强迫你抬头,"明翊,你知不知道,你这双眼睛……"

话音未落,你猛地抬手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彻大殿。

李隆基的脸偏到一侧,唇角渗出血丝。殿内死寂,连烛火都仿佛凝滞。

你收回发麻的手,眼底燃着猛虎般的凶光:"我要的是尊重,不是施舍。"

李隆基缓缓转回头,指腹擦过唇角的血,忽然笑了。那笑容阴鸷得令人毛骨悚然:"好,很好。"

下一秒,他猛地掐住你的脖颈,将你狠狠按在龙榻上!

你窒息感瞬间袭来,眼前发黑,却仍死死盯着他,没有丝毫惧意。

"明翊啊……"李隆基俯身,在你耳边温柔低语,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你要是男子,朕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你喉间挤出嘶哑的笑:"那……皇兄还等什么?"

"但你是女子,"他的拇指摩挲着你颈间泛红的指痕,语气近乎痴迷,"所以朕要你乖乖做朕的宠妃,朕给你至高无上的尊荣。"

你盯着他疯狂的眼睛,忽然笑了:"那就请皇兄……动手吧。"

李隆基眸色一沉,骤然收力!

剧痛炸开的瞬间,你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幼时李隆基背着你摘杏花的场景,还有……卢凌风在寒州长街上,隔着人群望向你的那一眼。

"咔——"

钳制突然松开,你踉跄跌倒在地,青丝散乱,唇边溢出一丝血迹。

李隆基居高临下地睨着你,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你太像朕了。"他俯身,指尖勾起你一缕散发,"所以朕舍不得。"

你撑着手臂抬头,颈间指痕狰狞如血枷。你哑声冷笑:"皇兄想要个傀儡,何必找我?"

"朕要的是你。"李隆基抚过你红肿的侧脸,那是方才你留下的耳光痕迹,"从我们俩幼时失去了母亲,相依为命时起,朕就知道……"他的手指滑到你剧烈起伏的胸口,"这世上配站在朕身边的,只有你。"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你盯着他癫狂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不、要。"

李隆基直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住你:"传旨。"他转身走向殿门,黄色龙袍扫过你散落的衣带,"昭阳长公主禁足昭阳殿,无朕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姑姑。"

沉重的殿门轰然闭合。

黑暗中,你缓缓爬起来,赤足踩过冰凉的金砖。你摸到方才碎裂的瓷片,狠狠攥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你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要么臣服,要么死?

你盯着紧闭的殿门,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选第三条路。

紫宸殿内

烛火幽微,映着李隆基阴鸷的侧脸。他指尖轻叩案几,对跪在阴影中的白舍道:

"去告诉卢凌风,昭阳病重,命不久矣。"

白舍低头:"陛下,若他不信......"

"他会信的。"李隆基冷笑,"你只管说,是长公主昏迷前,哭着要见他最后一面。"

白舍领命退下。

李隆基摩挲着手中玉扳指,眼底翻涌着杀意:"朕倒要看看......那两个孽种,到底是不是他卢凌风的种!

如果是卢凌风的孩子,那么卢凌风将会被当场诛杀。

昭阳殿

烛火摇曳,映着你平静的脸。

怀中的翎儿忽然放声大哭,一旁的曜儿也跟着哭起来,两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殿内回荡,仿佛预感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你低头,将脸贴在翎儿泪湿的脸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幼子身上的奶香,是你此生最贪恋的温度。

"云岫。"你抬头,声音很轻,却不容抗拒,"把小郡主交给姑姑。"

云岫浑身一颤,扑通跪下:"殿下!奴婢不走!"

你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像对待妹妹一般温柔:"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将哭得发抖的翎儿递过去,"告诉姑姑...."

"就说,明翊求她,给孩子一条生路。"

云岫泪如雨下,死死搂住小郡主,重重磕了个头,转身冲进夜色中。

“萧临,你去拦住卢凌风,就算是我.....”你看着萧临,缓缓开口,”我死了他也不能回来。“

平静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萧临:”殿下!“

”去吧,萧临。“你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萧临前去,他会完成你的嘱托。

剑秋红着眼眶关紧殿门,转身时已换上决绝神色:"殿下,禁军已到宫门外。"

殿外禁军铁甲森然,刀戟映着冷月寒光,将整座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你抱着儿子坐在窗边,手指轻轻抚过孩子柔软的发顶。

"怕不怕?"她低声问。

曜儿咿咿呀呀地摇头,小手抓着母亲的衣襟,乌溜溜的眼睛里映着烛火,干净得没有一丝阴霾。

你笑了,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娘也不怕。"

窗外风声呜咽,似有刀剑碰撞之声传来。

"剑秋。"你背对着剑秋,声音平静,"你也走吧。"

剑秋"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地:"奴婢不走!"她声音哽咽,却字字铿锵,"奴婢这条命是殿下给的,今日就是死,也要死在殿下前面!"

你没有回头,只是将怀中的孩子搂得更紧了些:"傻丫头......"

太平公主府内,小郡主哭得声嘶力竭,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太平公主抱着孩子,脸色阴沉如水:"好个李隆基,连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云岫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殿下让奴婢带小郡主来,说......求公主给孩子一条生路。"

太平公主冷笑:"她倒会托孤!"

她低头看着怀中与你眉眼相似的小丫头,忽然红了眼眶:"去告诉你家主子...."

"虽然本宫对她又爱又恨,但…心里早把她当自己女儿了。"她指尖轻抚翎儿泪湿的脸颊,"让她撑住了,别死在我前头!"

而此时的卢凌风一行人还在云鼎,丝毫不知道长安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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